海无航标 行驶无舵 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海浪花

作者：李留申

二．海无航标 行驶无舵 路在何方

牛年发大财

二．海无航标 行驶无舵 路在何方

海浪为劈风斩浪的航船饯行，为随波逐流的轻舟送葬。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陶渊明

淳风高二“毕业”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步入社会，并连续不断的向自己发问：就这样，平平淡淡，能吃好喝好吗？能穿好吗？能吸烟喝酒吗？能结婚吗？

显然，淳风想为之一搏。

可是，前途渺茫，对自己又充满怀疑。

这时的淳风只是在劳动之余，躲进那间阴暗的小屋写了看，看了些，又是摘抄，又是剪贴——随心所欲，没有一个长期的目标。

为什么不到校复习，参加来年的高考？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

半夜了，还不睡觉，明早能起床吗？淳风的母亲又在发火，但是他的耳朵好像长出了老茧。

不上学啦，成天含在那里看！看！看个啥名堂！

淳风的母亲把照明的煤油灯吹灭了……可是，她前脚离开小屋，小屋里又亮起了灯光，老人再回头，干脆把煤油灯端走

老人走进卧室，转脸观察小屋——小屋里又是一片光明，老人急忙杀个回马枪。

你做多少个灯也不行，煤油不是钱买的吗？

我……

没什么好说的。

那个年代，电力紧缺，农村时常“压负荷”，偶尔晚上有电，也无法正常在灯光下看书——还学个啥呀？电费你缴吗？

老人关了电灯，还要与儿子“讲理”。

淳风一边跺脚，一边哎呀——总不能与母亲吵架吧——几千年的文明史，绝不能坏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

可是，照这样下去，淳风将会走到哪一步呢？

淳风17岁那年走进了大队学校的校门，做了一名计划外名师，月工资只有24块多，且长时间拖欠，可他仍然是专心致志的耕耘者。

不久，农村土地实行了大包干，大队改名为村，生产队更名为村民组，教师的待遇也有所提高，就在这时，淳风又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里，白天为生存忙碌，到了晚上，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小屋，无论隆冬寒九，还是盛夏酷暑，他都盲目的学习着，究竟有怎样的结果？淳风不知道，也不问这些。

一个冬季的傍晚，淳风心里有些急躁，毫无目的的走出小屋，鬼使神差的拐进了支书家，顺手拿起了一张报纸。

天啊，竟然还有这种事？

无意之中的发现让淳风喜出望外，他恭恭敬敬地叠好报纸急匆匆回到小屋。

原来，人民日报社新闻智力开发中心要举办函授学习——淳风激动的无法控制自己，他千方百计凑足了学费，可是……

这时的农民已经改变了原有的观念，想方设法去挣钱。淳风岂能摆脱人间烟火？

早上天蒙蒙亮就离开了家门，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家园，无奈的淳风只好把函授教材揣在怀里，劳作之余草草地看上几眼。一行、两行、三五行……怎么也无法连贯。

心爱的书，揉得黑巴巴的一片，长方形的书本也改变了摸样。

怎么办呢？

无奈、苦恼、烦躁、心酸……全部让脏累的苦力活所替代——不全力以赴地做工同事是会讨厌的！

恶略的环境并没有把他压垮，反而更加坚强。

慢慢的，他认识了新闻导语、背景，五个“W”和一个“H”，并逐渐与“消息”，“通讯”，“特写”等结下了缘——从认识到熟悉，却无法驾驭它们。

可怜的淳风，为什么不改变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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