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春翔:那盏明亮的路灯

【总第108001期】

那盏明亮的路灯
文/雷春翔
记得小的时候,那时我们居住的连队没有路灯,一到了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每间房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作为小孩子的我们,总是喜欢往外边跑,晚上也闲不住,大家在一起玩过电、玩战宝和藏猫猫等游戏,只有当外边确实看不到了,才一个个无可奈何的回到家里。那时候,大家通过看电影,看到城市里的晚上,会亮一起一盏盏路灯,照亮了整个街面,真是太羡慕了,什么时候连队里也能亮起路灯呢,这也成了所有孩子的期盼。
在我10岁那年,孩子们的期盼终于变成了现实,为了方便大家夜晚出行,连队决定在营区的中心地段按上一盏路灯。大家说干就干,在连队中心十字路口处,  立起一根高大的木质电线杆,再在电线杆上安装上路灯。高高大大的,离老远都能看得见。安装的时候,又是吊车,又是拉电线杆,又是挖坑,十几人忙忙活活的。大家都围着远远的看热闹,因为离我家也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想想以后晚上出去再也不用抹黑了,真是让人兴奋不已。
记得路灯安装好的那个晚上,当明亮的路灯亮了起来,将四周照得跟白天一样,连队里的男女老少都是高兴的不得了,我们小孩子在路灯下打方宝、弹玻璃球、踢口袋,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大人们则在不远处,唠着家常。一些妇女一边唠着嗑,还一边在灯光下纳着鞋底。
自从连队有了这盏路灯,每天晚上路灯下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大家一起玩游戏,抓盖盖虫、抓地蝲蛄,玩的是不亦乐乎,不到路灯关灯时谁也不回家。那时连队为了省电,这盏路灯每天有专人负责,定时开关,晚上9点准时熄灭。
意犹未尽的孩子们,回家时兜里装满了赢回来的方宝、瓶盖、泥溜溜,拎的瓶瓶罐罐里也装满了盖盖虫和地蝲蛄。连里不知听谁说,盖盖虫和地蝲蛄可以吃,而且有的人用油炸了,并现场分给大家尝鲜,一吃味道确实不错,还听说它们含有丰富的高蛋白,不但人可以吃,鸡鸭吃了还爱下蛋。于是抓盖盖虫和地蝲蛄的人更多了,油炸盖盖虫和地蝲蛄也成了当时的一道佳肴。
记得有一年秋天,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出去捡粮,那天晚上回来很晚,路又远,天黑黑的没有月亮,星星点点的亮着几颗星星。走了很久都没到家,一个个是饥肠辘辘,只能机械的一步一步跟着母亲往家走。这时突然听到母亲大声的说:“看到路灯,我们到家了。”我们顺着母亲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亮起了一处灯光。大家于是来了精神,又把肩上的粮袋子往上背了背,快步的向前灯光走去。最后,越走越近,高大的路灯也渐渐清晰起来,我们熟悉的连队轮廓也跃然在眼前......
等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一个爱动脑子的青年人,在路灯不远处支起了一个烧烤摊,那时烤的东西很少,一般就是烤肠、烤毛蛋和猪肉串,生意依然是十分的火爆,大家在烧烤摊旁,站着吃两串串,喝两瓶啤酒,也是十分的惬意。后来,在烧烤摊旁又支起了一家烧烤摊,为了招揽顾客,烧烤摊支起了灯,摆上了两个桌子和几个木凳子,方便吃烤串的路人。一些淘气的孩子,有时也在路灯旁点起了小火堆,抓到盖盖虫现场进行烧烤,一个个吃的小嘴黑黑的......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又回到过连队一次(我们家已经搬离连队好几年了),那时连队的职工都搬到了场部去了,只有几十户人家住在那里,大家不忙时住在场部,只有农忙时才回来,原来偌大个连队显得冷冷清清,十分的破败。那盏高大的路灯依然耸立,却早已是锈迹斑斑,晚上也不再亮了,再也看不到儿时夜晚热闹的场景。
如今,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现在居住的农场,一到了晚上一盏盏高大的路灯,照的整个街道都是亮亮堂堂的,人们在街道上溜达健身,欣赏美丽的场区夜景,各种烧烤店、饭店和超市生意火爆,文艺大舞台、休闲广场上也是好戏连台,十分的热闹,到处都充满了城市的气息。
每每看到这一盏盏明亮的路灯,我总会想起连队那盏高大的路灯,那里有我们的童年,有这一个个说不完的故事,时常想起,也时常勾起了我那浓浓的思乡之情。
作者简介
雷春翔,1972年5月出生,本科学历,先后在云山农场广播电视局、农场工会和基层管理区工作,热爱文字,喜欢写作和摄影,愿做一名生活的记录者。先后在《星星诗刊》、《党的生活》、《黑龙江经济报》《黑龙江科技报》和《北大荒日报》等报纸和刊物,发表大量新闻和文学作品。
在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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