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在他变成不可思议的人之后,他沉迷于他从无法接受的现实当中所能发现的一切……他拓展了自己的视野……并且意识到,人只有在这种没有标准的状态下找到自己的标准,才会真正成人。只有当他达到这样的境界,在狄奥尼索斯的迷狂中让上下合一,消除整体与虚无之间的距离,他才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人”,陈晓明指出,中国文学走到今天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文学经验,要超越这种经验,作者自身必然要先成为“不可思议的人”,而写出《西夏咒》这样不可思议的作品,这样极端的作品,雪漠自然也变成了达到“让上下合一,消除整体与虚无之间的距离”境界的“不可思议的人”。雪漠如此这般的写作,也是在“没有标准的状态下找到自己的标准”,这“才会真正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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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陈晓明先生是有眼力的,他揭示了我写作时的某种真实:我的作品,其实是传递了千年的智慧之火发出的光明。在本书后面的文字里,无论它的外现是华丽还是质朴,我同样传递了一种能令我们豁然明白的智慧。
需要补充的是,写作此书时,我同样被一股神秘的大力裹挟着,没有了二元对立,没有了造作,心明空如天,了无一字,笔下却涌出了无穷景象。我曾请一位成就大德印证过。他说,这时,你跟诸佛或本尊是无二无别的。当我消除了所有执著,融入一种巨大存在时,一种神奇的力量就裹挟了我,文字就会像爆发的火山那样喷涌不已,仿佛不是我写此书,而是我仅仅是个出口。文字总是欢快地啸叫着从我的指尖跳跃而出。那种物我两忘,是超越了二元对立的,本尊即我,我即本尊。所以,我愿意将本书内容当成一种本来就有的存在,它像婴儿存在于母体一样,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当然也不离我的心性——而我,仅仅是它的出口。我只是进入澄明之境,叫那文字从我无执无著的心中流淌出来。当然,有时,我也会惊喜地品味它们,像酿酒师品尝他无意间酿出的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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