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笔记：“自圆其说”的哲学，怎样成就亚里士多德的奇迹？

【愿哲学被听见】公子小白继续和您一同寻找西方哲学的踪迹。

重燃自然哲学的火种

亚里士多德作为柏拉图最为著名的学生，他的主张却与柏拉图有着极大的不同。柏拉图思想所面临的主要问题被亚里士多德称作“分离问题”，也就是事物和理念之间因相互分离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分离于事物之外的理念，势必不复存在，事物自身与事物的概念本就共为一体，不可分割。

可以说，自然哲学渗透于整个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也正是亚里士多德重燃了被柏拉图拒之门外的自然哲学的火种，甚至在亚里士多德许多被流传下来的著作中，有关自然哲学的内容竟占据了八成之多。

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

“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这句亚里士多德最为著名的名言，相信屏幕前的你并不陌生。古希腊的哲学家与现代人有着极大的区别，他们不像现代人一样致力于思想体系的构建，但是柏拉图除外。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柏拉图或许是最为执着于思想体系的古希腊哲学家，尽管以现代的目光审视，他的思想或许难以和后来庞杂、恢弘、严谨、缜密的思想体系相提并论。

• 对哲学体系的捍卫

那么问题来了，后世的哲学家为什么对哲学的体系竟如此痴迷呢？其一，在于作为世界观的哲学，无可避免地需要对世界的整体性加以解释，并将世间万事万物囊括为一个统一的整体，所以对体系的要求则不可避免。此外，后来的哲学家们也逐渐认识到，哲学的体系性正是令哲学踏进科学大门的唯一可能的路径。其二，哲学家们同样笃定地相信着，所有问题能否得到解决，必须仰赖这个统一的哲学体系。

如此一来，一旦某个哲学体系被构建起来之后，哲学家们便大多开始一股脑地将精力集中在对这个哲学体系的捍卫，而将原本的哲学问题抛诸脑后。这就宛若一座摩天大楼被建造而成，建楼的工人们的工作便转向对大厦的维护，对于曾经用于兴建大厦的材料是否可靠，设计是否合理，地基是否夯实便不再是工人们所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 自圆其说的哲学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原因之一来自哲学本身的特点。最高之存在作为哲学的对象，关于凌驾于这个最高的存在之上的，显然失去了更高的依据，其普遍性的论证也就不那么势在必行，甚至在很多哲学家眼中，哲学本身便是自圆其说的。

• 古代哲学家与近现代哲学家的不同

所以，这就成为了古代哲学家与现代哲学家一个极其明显的不同，那就是在面对外界的劫难，他们的反应大相径庭。古代哲学家会对问题本身进行思考，而不会考虑哲学体系坚固与否。近现代哲学家则不然，他们通常的做法是对哲学体系百般维护。也就是说，古代哲学家可以为了问题本身而枉顾体系，近代哲学家则通常为了捍卫体系而忽略问题能否被解决。

可以说，纵观整个哲学史，首位对理念论提出诘难的不是别人，而是柏拉图自己，这便是古代哲学家对问题执念的一个例子。而作为柏拉图弟子的亚里士多德则致力于令关于真理的追求成为哲学的第一要务，同样彰显了哲学的探索精神。

堪称奇迹的亚里士多德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师徒二人，无疑是整个古希腊哲学家中存世著作最多的两人，而他们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也同样令人叹为观止。可以说，为西方哲学确定基调的是柏拉图，而古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则是亚里士多德，他也成为了有史以来首位被历史誉为“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如果说，柏拉图的思想对后来世界产生巨大影响是大势所趋，那么亚里士多德对后来世界的影响则堪称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