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明撰饶平名胜联(二)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陈楚明
广东饶平县人。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 广东省硬笔书协理事,潮州市美术家协会会员、广东白云学院客座教授、广州明在堂创办人。出版有散文集《人间有味是清欢》和书法集《广州青年书法家作品集系列/陈楚明卷》等专著。其书法作品刻入岭南名刹南华寺碑廊并被中国文字博物馆等多家文化机构收藏。
诗词作品获“湘天华杯”全球诗词大赛词部第二名。
诗书画三项获 “百年西泠·湖山流韵”诗书画印兼能优秀奖(西泠印社)
饶平是我的故乡,所谓子不嫌母丑,母不嫌子贫,不管饶平的现状如何,我一直以自己的家乡为骄傲。当然,作为饶平人,作点饶平事,也是我的本分。太阳的光能照耀大半个地球,但是蜡烛就只能照明一个房间了。 作为蜡烛,我愿意努力照亮“饶平”二字,这便是我撰写这些对联的初衷。——写在前面
六、下寨渡头(双钩格)
下山云泻围村寨;
渡客船归载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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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寨渡头,其实也算不上饶平名胜,然而作为家乡,任何时候她都是游子心中最美的风景。
下寨村在凤江边,我家就紧挨江堤。小时候江上堤边就是我的乐园。隔江而望,是另一个叫高堂的乡镇。沿江上下十里都没有桥,邻近几个村,唯一的过江工具,就是我们村的船渡。船渡以前是人工撑的,一次能载几辆单车和一些行人,会收一点费用。我们本村人过渡不用钱,小时候偶尔会蹭一次两次,到对岸去,了望一下几里外的高堂乡。高堂是我爸的老家,那时每年还会坐船去看亲戚。自从老一辈的亲戚离去,也渐行渐远了。时至今日,每次读李白的《将进酒》,到那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时,我就想起对面这个地方。下寨和高堂相对着,两个地方似乎并不友好。两地的小孩夏天到河边游泳,经常会打石头仗。我们会大声喊:“葛口路头,高堂水沟”,对方就会恼羞成怒。葛口路头是说葛口村的路高低不平不好走,然而“高堂水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喊他们就不高兴至今我还没弄懂。高堂是一个镇,下寨是一个村。可是小孩子和对方干架,我们一点也不怕。可能是有一条江做了天然屏障吧。再说那条渡船还有我们的人呢。
那时这条江是十分有景致的。江中有大片大片的沙滩,水不急时可以涉水而过,到上面翻滚玩乐。或者可以抓鱼。就在浅水的地方做几个沙圈,在里面撒点诱饵,骗些鱼儿从开口处游进来。当我们飞身将开口堵住,鱼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沙滩干净而柔软,那样飞身堵上也不伤身。许多海滩吹得如何如何,被我们老家的沙滩一比,全没了档次。河堤种满竹子和各种杂树,风景绝对幽雅。当时便有不少外地人跑到我们这边来玩。
渡船停泊的渡口并不固定。主要是根据江中的沙滩移动而改变航线。后来河沙值钱,大量挖沙机把满满的沙全淘空了。 河堤也要改造, 树和竹子都砍没了。没有了成片的沙滩和茂密的竹林,江就只是一条江了。渡口也就固定下来 ,在堤边两棵大榕树下筑了个简易码头。船换成了机船,可以搭乘摩托车,依然是几个村过河的主要工具。然而上游几公里的地方已经在建大桥 ,也许过几年,这渡口也要成为历史的。
春节在家,我还有到渡口走走。什么时候我阔了,就去那里弄一个亭,把这个对联刻上去。即使多少年过去,过往的人们,读到这个对联,还知道脚下的地方,叫做“下寨渡头”。
陈楚明于广州早起
七、明代所城
危地垒方城,出则控边隅三镇,入则拥狮凤二山,古来经略多留意;
长风吹落日,近处只炊火几家, 远处却渔帆千点,东望台澎壮听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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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东里志》记载:“大城所城 在宣化都凤狮二山之下,明洪武二十七年,百户顾实创筑,高一丈七尺,周围六百四十三丈,池加城之数五十三丈。四门各键重楼,四角各建敌台。嘉靖戊戌,崇祯丁丑,重修者在。国朝康熙三年迁斥,七年展复,八年知县刘鸿业重建。”今天的大城所是康熙八年的时候重建,大埕所城城墙大概高两丈,周长大概是“三里有奇”;城的规模不大,老城至今保存三街六巷的格局,很多巷道路面保留着当年的石板路。
八、镇风塔
一塔近天心,名道镇风,六百年来风不止;
中流无砥柱,朝谈靖海,八千里外海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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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风塔在饶平县柘林镇东北风吹岭西麓。 建于元至正十三年,塔高22米,七层八面。因柘林地处海滨,屡遭风潮之害,昔人于岭高面海,常年风声飒飒的风口处建塔,取镇风镇水之意,故名。
我初中毕业前曾经至此一游,还写了一首《镇风塔怀古》的五律,当时被推荐发表在《饶风诗草》,写诗第一次印在刊物上,对于十六岁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当真鼓舞得很。后来陆续在一些报刊发表过几篇诗词,但能找回来的,也就这一首,附上。
镇风塔怀古
柘林镇风塔下有蝴蝶亭,其侧有碑,文漫失,人道纪抗倭旧事,且记。
岭渡风凄紧,登临寻野荒。
烟村残照寂,渔港晚秋苍。
一塔擎今古,千帆渡海洋。
应知青史外,草莽有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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