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廬:修文樂識顏夫子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蕉廬:修文樂識顏夫子
——顏子茗其人其書
古之稱夫子者,首必有其德,然後其學。孔門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尊為“孔門七十二賢”之首,得“顏夫子”之謂,為萬世所瞻。
與湖上眾青年書家游,言及今學院之翹楚,咸推“顏夫子”,吾甚怪之,噫!彼何人哉,能得眾口相頌?故詢之,答曰顏子茗,且欲為我紹介。吾因笑之,蓋與子茗兄識于某古籍收藏群久矣。其人徇徇,接之如逢長者,對之如沐春風。其學淵博,於墳典多所涉獵,而尤嗜藏書,古本、今本廣為搜羅,求之今日書家,鮮見也。于才、于學,幾進乎古之夫子也。得夫子稱謂,雖不無戲言,然可見其才德之昭昭,亦可見同儕推重之不虛也。
猶記初見子茗兄,乃在湖上留青會館。是日,會館主人取子茗兄詩詞一束,盛稱之,子茗兄皇皇不已,以初學者自辯,吾拜讀子茗兄古文、詩詞久矣,因歎其人之謙遜也。今世徒有一技而自矜不已者多矣,較之子茗兄,得无愧恧之心乎?
道術分裂,學藝殊塗,此今世文藝之現狀也。學科細分,術業專攻,固有其益處。然物極必反。固守一技,而以此藉口而自囿,以致不知晦朔、夜郎自大者夥矣。求之今學院派書法,能書而寡文者甚眾,更有甚者,執筆而稱書家者,於“六書”竟一竅不通,遑論其章句之學、经史之旨哉?此亦外間人呵詆學院派之所由也。吾儕欲於其中求一博學多才者難矣。然學院派有一子茗兄出,此言可以休矣。
子茗兄身出美院,受業於名師,其書藝何須我辈贅言。而其于書外孜孜以求經史,此絕非求“書外功夫”之謂也。吾知子茗兄其志當在與古賢爭一高低也,吾且翹首俟之耳。
图片提供:蕉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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