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诗人写西施,有感身世发问:一去姑苏不复返,岸旁桃李为谁春

四大美女的故事,自古流传甚广,在一片喧哗与热闹的阴影中,每一个与之相关的故事和传闻,其实都带着血泪及悲欢。生而为人,何其艰难;最怕是身不由己,甘苦自知。事实上,每个女性绝美的面容后面,都躲藏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和遗恨。

皇图霸业成功的荣耀,永远只属于那些风光无限的皇权霸主,对于这些女性而言,她们只是活生生的工具人而已,等待她们的也只是和泪吞恨,魂飞魄散。

《西施石》

【唐】楼颖

西施昔日浣纱津,石上青苔思杀人。

一去姑苏不复返,岸旁桃李为谁春?

美人西施号称“沉鱼”,大抵是因其从事过浣纱劳作。相比其他三位女性,她和王昭君都成为一副“工具人”遭受帝王蹂躏,但根据传说的最终,她似乎比王昭君的结局要稍微美好。大夫范蠡没有抛弃她,辞官后携她隐居于江湖之间,自去逍遥。真与假,到底莫辨,毕竟帝王手段,何其卑鄙,何等荒唐。

首句“西施昔日浣纱津”,诗人直接切入,点明题目,提到将要被吟咏的主人公西施。不知是诗人来到昔日西施浣纱的地方,还是在想象中给出的往日画面。然而,不管事实如何,在诗人缓缓揭开的面纱背后,一个美妙的女性形象正在慢慢诞生。

一个“昔日”尽带着对过去的复杂情愫,回忆存在着两方面的结果,愉悦或者悲愁。内心的愉悦之情,产生于曾经的天真烂漫,冰清玉洁;而情感上的悲愁之意,则诞生于尘世的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次句“石上青苔思杀人”,此处之“杀人”,觉得换成为“煞人”比较准确,一种相思入骨之后的浓愁凄苦。诗人沉浸在缅怀往昔时光中不能自拔,顿时感觉到周围的事物都带上了与众不同的情绪。情感上的由此及彼,更显外部化的渲染,从而让自我的感情愈加真实逼真。

诗人思念过往,开始把个人的情感套在了眼前最近的物体身上。这块石头不是别的普通石头,而是当年西施蹲在上面浣纱之处。所以,当西施远离此地之后,连石头上的青苔都开始思念起她来。石犹如此,何况人乎?原来,大家对西施的怀念感情一直都在。

末两句“一去姑苏不复返,岸旁桃李为谁春”,诗人在前面借石头抒发,仅仅只是第一层,接下来还有情感上的延续。自从西施离开这里到了姑苏城,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能返回,徒然遗留水岸两边的桃树李树独自开放,也不知道把花朵给哪个欣赏,唯有目光紧盯姑苏城方向深深怀念着她。

诗人想要抒的情既是深厚和浓郁的,也是具有相关连续性的,其在表现上层层接续,恍若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前面借石头人格化,后面于此再次让桃树和李树同样拟人化,仿佛在春天齐声同问:西施何在?不然,娇艳的花朵可以为哪个绽放啊?没有其他人,只有西施能够享受这般待遇。

诗人歌咏历史人物,基本上心中应有所寄托,或者同悲,或者同喜,畅饮斯怀,歌以咏志。本诗姑且当作某种情感上的同情心,是对于女性遭受不公平悲惨命运的哀叹。事实正是如此,历史上的“四大美女”,又有哪个得到好的下场?生命可悲,人性可叹。

站在个人立场之上,诗人抛弃了繁琐的技巧,但并非不需要艺术手法。他把真挚的情思都蕴藏在简朴的字句里,仅仅赋予自然物象以生命活力,便把自己满腔的柔情蜜意给融入其中,然后缓缓流露出来,展现给阅读者慢慢欣赏,极富艺术生命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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