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4月20日|日常
“昨夜我为何梦见你?
现在早晨正借着微光收拾头发,
记忆的回马枪像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我双肘托腮,盯着窗外白雾茫茫。
这么多我以为早就忘了的事物
带着一种奇怪的痛回到心中:
像刚刚收到的几封信件,
而收信人好多年前已远走他乡。”
一早起来,钢笔抄了菲利普.拉金的《昨夜我为何梦到你》,这首诗还很有些味道,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很喜欢。
接着钢笔抄了全宋词选的苏轼《西江月.送别》:
“昨夜扁舟京口,今朝马首长安。旧官何物与新官。只有湖山公案。
此景百年几变,个中下语千难。使君才气卷波澜。与把新诗判断。”
接着整理公号流水账。发现一篇文章被人使用了,我无法使用原创标志,遂投诉。
然后写完捉野生黄鳝大法,2500余字,发了今日头条专栏。谢谢当日湖州老费跟我讨论,故有此一篇江南旧闻。
与姑娘一起去农行办事,微信要求用身份证绑定卡号,才能接收红包等。今天银行人不多,但重新弄,还挺复杂,比较长时间才弄完。
父女俩也再次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这两天的交流,若整理一下,会是一篇很好的父女谈——非关文字,而关三观做事。
回家,看到投诉已获通过,遂把公号做好定时推送。把太座吩咐做的菜做好,给自己煮了些面条当午餐,内有猪油渣,及福建黄辣椒等。
看到网上盛传的关于刘强东的起诉书内容,我还是很感慨。
不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还是人性良善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多年前,一位老兄当着数位故旧的面,直言提醒我说,学东,你是好人。好人永远不知道坏人有多坏,坏人也永远不明白好人怎么好得像傻逼似的。
事实上,即使后来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世人行为,其最后的结果,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像傻逼一样,往往堕入坑中。
但是,这个时代,坏人和机巧者眼中的傻逼,或许还是一种荣耀。感谢大江南北所有喜欢玩这样傻逼的朋友,正因为如此,身无长物也能朋友遍天下。
当然,虽然很讨厌,但是,起诉书毕竟是单方面陈词,单方面陈词,未经法庭认可,恐还不能完全视为事实,尤其在美国的民事诉讼,往往看重于影响陪审团的情感情绪……
“西安奔驰女车主坐引擎盖上维权”事件引起网友热议,最终虽然和解实则大获全胜之际,又爆出当事女车主名为薛某某,涉嫌诈骗、涉嫌700万元卷款逃逸案的新闻。
消息一出,立即有人认为是新闻反转,甚至有人认为是利益关联方唆使爆料。
其实,这种情况在中国常见,但许多人长期以来一直有认知误区。这个误区便是一旦作贼,其他权益也会被舆论视同剥夺。过去一旦一个人被判刑,不仅亲人嫌弃,社会更会将其刻意或无意归为另类,致其其他合法权益受损。其实,即使在过去中国的司法谳定时,即使是罪大恶极之徒,也常可见判决中有“剥夺政治权利某某年”,这意味着服刑结束,某某年过去,他依然享有法律赋予到政治权利。
所以,即使是违法犯罪者,他(她)的其他合法权益,依然受到法律的保障。
回到奔驰维权女车主事,无论她是否在其他领域涉嫌诈骗,都不影响她作为消费者权益受损时的依法维权行为。至于她在其他方面是否涉嫌诈骗,这应该是另外的问题。更何况警方已说该女子所在公司主要是由于经营不善拖欠款项,属于民事纠纷并非刑事犯罪,双方应当走法律途径解决。
必须改变一个人一旦犯错,就会被视为其他合法权益也不存在的传统观念。这是一种陈腐的观念。
昨日郑渊洁回应了中国作家童书榜事,他挑出了一个极其严肃的话题,对于这个问题,我理所当然站在郑渊洁一边,因为我是个父亲,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在新京报供职时,我便已表明了态度。
关于一些所谓著名童书作家的作品进校园,其实是一种关系营销,是极其恶毒的腐败和祸害,利涉教育系统,出版商,作者等,希望还在做严肃调查的,好好做做这个题目,那是功德,大功德。我当年儿童节为腾讯大家所撰文章中曾提到过这个问题。我在新京报时期,也曾同意刊发过声讨类似情况的文章。
中午眯了30分钟。
醒来日课。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开始收拾去廊坊和胡志明市的行装了。收拾好,读书。
到4点多,跟姑娘道别,下楼。中堂大人从清华过来,接上我去廊坊。路上两人聊了聊杂志及其他一些关心的话题。
到廊坊,办了入住,见到多位久违的大佬们,甚慰,也感谢各位对我的关心。
晚上妹子请客,美酒佳肴,席间畅聊,还有像中堂大人竟然还喜欢看足球。不过,大概还是我不懂生活。
今日谷雨,天微雨,白天有微薄收益进账,晚上又打了个盛大的秋风。虽然大家都通过朋友圈能注意到我的行踪,但还是很关心我这个潦倒路边人。我笑言我现在是全国“最有名的”打秋风者,刚从江南打了一圈秋风回。
妹子马上纠正我说:不对你是最嚣张的打秋风者。
呃,不愧北大中文系毕业,嚣张两字,真比有名贴切得多。我没一点犹豫,笑纳了。
席间我跟两位妹子推荐了邢肃芝的《雪域求法记》,北大妹子跟我推荐了本湘西王湘西三杰之一的陈渠珍的《艽野尘梦》,晚上回房间后下单,顺带买了3本叶广芩的小说,那是前些日子伯凡兄聊天中推荐的。而前些日子佳峰兄推荐的《陈子龙诗集》,多抓鱼仍在缺货状态,其他平台,价格似乎我这无业游民有些为难。
晚上打开电脑,准备写《前黄路上的清汤黄鳝》,我想把这些故乡美食写一遍,然后整理一个朱学东江南书酒汇的时令食单,用毛笔抄录了,以后办书酒汇,大致按此执行。
没写几行,大佬约喝茶。两人聊天,相谈甚欢。感谢大佬关心。
12点,告辞,回房间,洗完澡,继续读书。
旺喜写了篇《郑渊洁手撕曹文轩,33年仇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不关心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但是,在此次批曹文轩上,我自然站郑渊洁一边,转发了此文。读书。
睡前发了条“杂感”:
一,午夜读翁贝托·埃科,他说到贝卢斯科尼说话不讲究,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不讲究”的人喜欢跟“不讲究”的人来往。
二,埃科今夜又拿苏格拉底的故事教育了我一遍,作为城邦公民对法律的尊重,不远逃走宁愿选择毒药。故事详见克力同篇。
关于第二条,我最近常有无政府主义倾向,埃科的批评应该记住。
关于第一条,讲究两字,太过重要。我还是要克制自己愤怒时的粗话。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