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 课余时间：也说装逼

文：课余时间  / 图：堆糖

周日傍晚，大姐老两口选在伊海参奥体中心店，款待我们弟妹四家夫妇。家宴其乐融融，虽没“开怀” 也彼此相劝又互相监督着“畅饮”。离席时，我抱怨酒店地面高低不平，男人们也感同身受。分手回家，打车从僻静的旅游路左转弯到人烟稠密的舜耕路，迎面撞上路两旁一堆接一堆堆的火光冲天，透着车玻璃都看到青烟扶摇，灰烬飘曳。我睡意全无，残酒直冲脑门。

于我，一直隔膜祖传的天文历法、礼仪规制等。不能完整地啰啰清楚十二属相，更别说二十四节气，还是父母驾鹤西去后，才知道除清明节，农历十月初一的寒衣节也是祭奠的日子。于是，逢这日子，我们兄妹也约起。但又不“摊派”，不限定时间与人头，哪天方便就哪天扎堆，而哪个姊妹因故缺席也属正常，其他人不会一脸的大义凛然。兄妹间有默契的，以为更重要的是这之前的一切。父母会渐渐老去并终究离去，我们子女能做的并且有价值的，是尽量满足他们健在时的每一个愿望，实现他们生前的每一个梦想。

我有一点点另类。私下，很是不屑墓前焚香，更厌恶街头巷尾的“火烧连营”。并非要高攀环保主义的高尚，我是让“戏精”倒了胃口以至“厌屋及乌”。或许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亲眼目睹了太多，越是在追悼会上哭天抢地的，每逢祭奠日就“天黑放火”的，越正是那些对当初健在老人最苛刻甚至逆仵的主儿。戏精演绎哀悼桥段时的惶恐虔诚、严谨规范，真个炉火纯青，反正就是燃起一刀黄裱纸。而我较真，容忍卖身却不宽容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我残酒未消，见了火光闪烁便陡生烦恼，不由恨恨道“装逼、装逼吧！”

近乎仇视焚香烧纸，还隐藏我的另一个恶毒：现在生活中弥漫起一种装逼的风气，芸芸众生有意无意地踩着假面舞会的节拍——当然，我也罩着面具翩翩起舞。如我，凡是血性的拍案而起，几乎都发生在同级之间以及对下属的“摆谱”上，而对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却不乏恭维，哪怕地球人都知道他屁股下有坨屎，反正人家也受用。类此装逼，背后都有功利算计，尖刻说，用满口仁义道德遮掩一肚子男盗女娼。当然也有的装逼属于无奈。前不久，网晒的小学老师与家长的微信群里，家长无一例外地装孙子，尽管在其他场合也会豪情壮志：“你大爷就是你大爷。”我有种迫切，当装逼还是一种风气，充其量还是一剂鸦片，你可严词拒绝也可吞云吐雾。但装逼要是板结成了一种文化，密实、坚韧，又让人趋之若鹜，而后……我不知道“而后”了。

以下可与备注等同视之：写下题目后，去拜读了时光里的行者的大文《装逼的故事》。我不甘鹦鹉学舌，又怕瓜田李下，踌躇再三才投稿。都说装逼，他自带才华横溢、洋洋洒洒，理应不妨我的直抒胸臆。

作者简介

蔡可玉，老济南历城府人，油腻大叔一枚。随着马齿徒增，色心都褪色了，唯还钟情舞文弄墨。断断续续写了“姑妄言之”系列上百篇，拟近期结集。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特邀顾问：乔延凤  桑恒昌

总编：湛蓝

名誉总编：赵丽丽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李国仁\杨秀武 \骥亮

总监：徐和生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柳依依  暖在北方 胡迎春  尾子

主编：烟花    清欢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陈风华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朱晓燕

美编：无兮    ETA    张婷儿

播音部：

主播：魏小裴  自在花开   眉如远山   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