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优美的外壳，
两只交叠的手掌，缓缓张开
你看到了什么？
一颗珍珠，一秒钟。
“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令我心动。我们已经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茫，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致D》是高兹写给她妻子多莉娜的“情书”，书的性质完全不同，他也不是一个人写给这个世界看的，就像我们费尽心思的阅读，大多时间里，还是用自己类似的情绪努力读懂别人。小册子的法语译者袁筱一是个才女，杜拉斯和昆德拉，都有涉猎。黄昏毫不例外的扑面而来，我甚至感觉不到北方的寒冷，骑着单车匆匆于绵绵冬雨，我在等雪，大雪纷飞的颜色，一定异乎寻常的缤纷。
爱情的卑微与伟大，到底算是什么？它未必能抵消个体其中深邃的感应，袁筱一翻译的《致D情史》，薄薄的小册子，我后知后觉的醒悟，两次翻阅基本上都是岁末，水仙沁香，人们百无聊赖。这是本矛盾之书，所谓永恒的东西，克制和修行也不能，在妻子罹患癌症不久于人世之后，高兹与妻子双双自杀于巴黎郊区的家中。什么都不需要证明，爱情婚姻是契约，相敬如宾，生死与共，抑或不过是一场欲望之旅？那是可以贯穿精神与皮囊的东西，事实上，《致D情史》的出版，给高兹带来说不出的喧嚣，现实从来远比唯美的爱情故事复杂得多。
写作未免不是另一种逃避现实的捷径，追溯到高兹1958年出版的《叛徒》，后来的《致D》多少是为了弥补书中对妻子多莉娜不准确的描述，因为《叛徒》塑造的仅仅是丈夫眼中妻子的形象，而且使得多莉娜为之烦恼不已。尤其是作为萨特的学生，高兹发现哲学解释不了爱情，充其量哲学是少数人饶舌的智力游戏。黑格尔自己也说，妄想一种哲学超越它的时代，基本上属于妄想。高兹对多莉娜说“我们借助彼此，共同创造一个这个世界拒绝给予我们的位置。”所以写给爱情，写给爱人，大量叙述表白，多数是自我与浊世的挣扎，可能高兹最想抚慰的，却是世人窥视他对多莉娜爱情的好奇之心。
为了打折的真实忧伤，毕竟不似我们，忙碌物质社会的爱情，不要也罢。我忽然觉得这本小书很小，它只是一封信，絮絮叨叨的一封信。我并不认为他们勘破了生死境地与爱情混搭的本质，更多的是你若不在，无奈转而坦然的宿命。甚至都以为译者袁筱一的序言，浪漫解读的成分，大于那个哲学思索强烈自以为是絮叨温情的老人。好在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值得追究所谓的意义，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暂时驻足擦肩而过。一段六十年的爱情传奇的出版，淹没了一地鸡毛的生活，给予我们度日如年的焦灼，逐渐迷失在那种平静、深情的叙述里，取而代之的是艳羡、惭愧、懊悔等等，无暇顾及其中的纯真感情，属于这本小册子？还是仅仅属于哲学家个人？
- The End -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读书、看电影
用心灵旅行
长按指纹3秒“识别二维码”关注
【微信公众号：zhl172901515】
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