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长恨歌》:星辰大海间我们都是孩子
我接受你仿佛准备从聚会离去, 道路铺展成十字, 那里只有失落或是苦恼, 有世界上最高的教堂台阶。
——列·阿龙宗 (俄罗斯)
王安忆《长恨歌》:星辰大海间我们都是孩子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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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对张爱玲文字膜拜性的阅读大概抵消了其最后老死美国公寓的寂寞,台湾某学者把王安忆比作张爱玲海的继承和补充,自然此时忘记了晚年张爱玲的生活状态,不停地变换住所,不接电话,不开信箱,不见客人,吃着快餐食品,不论白天黑夜都开着电视和电灯,怕黑怕寂寞却又拒绝尘世间的一切热闹和烟火。
窃以为,离开那些动荡的岁月浸润,再好的故事,也苍白无力,虽说《长恨歌》获了茅盾文学奖,可是,至多算是上海弄堂最后一抹斜阳,在城市里寻根,有时也不能完全凭着小说家的想象。
《长恨歌》始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沪上,还是中学生的王琦瑶被选为“上海小姐”的第三名,从此展开命运多舛的一生。先做了“金丝雀”,从少女蜕变成了女人。继而上海解放,王琦瑶又成了普通女人。
平淡似水的日子,其实从来没有平息内心情感的汹涌澎湃。在艰难的生活与心灵的纠结中,斡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想来都是命里注定,生下女儿并将她抚养成人。
新的年代,花自飘摇知天命的王琦瑶难逃劫数,被女儿同学的男朋友杀死,所图仅与金钱有关,那一盒最初的金条。
“鸽子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她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序幕”,这是《长恨歌》的结尾,宛若人生的兜转,来回曲折,窗外刺眼的阳光,女人的盛开凋零仿佛淡淡穿透半个世纪的光景。
当年,十六岁的王安忆去安徽宿州插队,那个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声音的地方。后来她回忆拖拉机手和女知青的爱情,自言带有明清传奇的风气,将时代隐逸了。不过倒是记得了,她数次风尘仆仆往返上海的中转站就是一个称为“蚌埠”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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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上海女人市侩,骨子里还是很喜欢,在这殷实的世上,能有什么比颦颦婷婷、袅袅娜娜背影更刻骨,能有什么比既嗲又娇、媚中带傲的吴侬软语更悦耳,关键是听不懂。
爱情常常想当然,单恋与暗恋几乎大差不离,最后还原一具肉身,美艳如王琦瑶也经不起岁月的打磨,腐烂的从不拖泥带水。
娇艳如花女人的秘密,不是痴心表白的阿二、孩子般无赖的谢明逊、意外身亡的李主任、纠缠不已的老克腊...在那些总是对未来不确定的金条,如此化茧为蝶,想起了程先生,终其一生舍不得对王琦瑶的爱,这就像如今所谓“备胎”,开始就注定了感情的倾斜。
人生到底需要经过多少次苦等单恋才能修成正果?上世纪九十年代去过东方电视台,夏天从培训的地方拿着地图大概地铁、公交之类,估计有3、4个小时,为了见那个实习的女孩。相遇很短暂,附近的冷饮店,绿豆冰水,她买的单,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前些阵子重翻《今生今世》,胡兰成的寻常岁月淡然如水言简意赅,比起王安忆的千转百回,依依不舍,似乎从容许多。不过要让王琦瑶就此停下脚步,谁都怕夜深忽梦少年事,就算沉淀岁月,到头来不免是反误了卿卿的性命。
“亲爱的小鸽子,请你来到我身旁,我们飞过蓝色的海洋,走向遥远的地方”,胡里奥的歌声被沪上之行封存在卡带里,其实记忆对彼此都是回忆,悲催的是,总有一个女神让男生变成男神经,你在我的心田,而我却从未走进你脑海。
【油画:卢克.霍利斯 (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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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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