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原谅那种甜蜜的狂热,
它耗尽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这没长的谬误结果是空虚一场,
除了抛掷光阴我毫无收获。
清晨慢跑的时候,肚子的重量明显使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喘息未定的想着村上的跑步,布满隐喻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跑步的时间和沉默的时间可以成正比,那或许真得需要适时的节制,保持沉默。跑步是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惯,可没有他们奔向半马全马的毅力,地心引力是一定的,跑步不过瞬时挣开了地球的束缚,当一次一次频繁落下脚步,内在的空虚和匆忙的脚步,是尼采对这个世界另一个定义。
近期对肉类的攫取少了许多,倒不是阿弥陀佛,心中的善念比什么吃斋念佛都重要。薛定谔《生命是什么》其中有一句话“生命以负熵为生”,熵是混乱,宇宙终究不过是混沌,人生在世便是对抗,对抗的基本即是食物,不得不食肉的话,大快朵颐存在的风险极大,这里有点杞人忧天了。作为一个未能坚持跑步的人,对一身的赘肉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它们都来自每一顿餐的积累。巴尔扎克在《幻灭》提到写作者为了出版书不得不与书商斤斤计较,末了在书店“发觉文学有这样一副恶俗的生意面孔”,那里面有个书店的伙计便是个漫不经心的胖子,他对阅读写作者们的小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如此便是个烧心的问题,挺羡慕魔都人们的人文环境,很有“鱼翔浅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意味,未见过面的潘老师乐此不疲地去复旦旧书店帮助整理书籍,确实是个兴趣活计。若是身在魔都,希望时时刻刻有这样的营生,阅读掺杂其中,结束老板送两本心仪的旧书,钱货两讫。这是个面对五花肉也能犹豫不定的周日,人不自恋,天诛地灭,喜欢阅读的胖子大抵皆是如此。因为起得早,吃了午饭便嗜睡起来,只好浓茶伺候,这样到了床榻也睡意全无。睡眠这家伙欺软怕硬,奈保尔说过写作者要用一生来处理他的原始经验,但是对于那些正从莫斯科撤退的拿破仑军队士兵来说,引诱他们的是中途的睡眠。
最近总算翻完了奈保尔的印度三部曲,基本上是拜边境那点风波所赐,对于曾经文明古国的没落,单凭文字找出的蛛丝马迹多半不太可靠,绝知此事要躬行,可是我对旅游之类的事情是悲观无解的。看清一个男人和辨识一个女人,旅游属于颠补不破的方法,独行的无趣和风险并存,只好去文字里猜测写作者的居心,出版、编辑的老牌价值观,正确却并不总是使人坚守。毕飞宇言及奈保尔描绘了一幅贫困、肮脏、令人窒息、毫无希望的生活,还没有真正绝望,那就是他自己长篇累牍解读的问题,什么都要留个光明尾巴的习惯,抑或他还有历经他理解的真正绝望。
实际上对余华他们用苦难标注绝望的写作,有点不以为然,一个写作者经历很重要,苦难和悲愤穿透的东西,除了文字,还有一成不变的生活,有时候,更可能是没有什么值得为之付出和改变的了。写作是写作者的事情,剩下阅读属于阅读者,《午夜之子》又是本与印度息息相关的书籍,三获“布克奖”的鲁西迪比奈保尔还复杂不堪,一个和一千零一夜有关的故事,一个写作者很难不古怪邪恶,村上诺奖陪跑只能说他太温和了。隐喻魔幻真正的历史,七十七年间的“后殖民”时代,文学角度理解的文明古国今天的迫不及待,看样鲁西迪显然什么都想说,其实是种历史的无穷可能。
不可思议的虚妄和现实进一步影响了我自己继续阅读的可能,注意到眼睛视力下降厉害却莫奈何,指望决明子能暂缓影响算是唯一长久的嗜好,阅读中的肉味,是无肉不欢的肉味。那是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不会有人与你同时享有某一类文字的兴趣,像纳博科夫信奉的文字细节,《尤利西斯》中写作者没有提起名字,雨中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大概即是乔伊斯本人,“所有人都觉得你有数不清的暧昧关系,其实你孤独得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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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