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简爱》:苍穹之下莫问少年

孩子们,世上有一种叫做"文明"的东西。它建立在希望和梦想之上。它只是一种观念。并不是真实的。它是人造的。没有人说过它是真实的。它并不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人说过它是自然的。它是在学习、磨练和犯错的过程中建立的。它很容易分崩离析。没有人说过它不可能崩裂瓦解。而且也没有人说过它将永远存在。

——格雷厄姆·斯威夫特 《水之乡

读书《简爱》苍穹之下莫问少年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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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读《简爱》是无所事事的光景,心没有着落,不知前路迢迢,却也没有高晓松《如丧》中感觉,至少高教授那时候还没有脑满肥肠,“青春之丧,源于无欲之韶华”,毫无防备,一曲未了被岁月抛弃。

显然《简爱》不是本爱情圣经,隐约的酸楚,能听见少年砰然的心跳,从一个女孩的成长,嗅到了自由的空气。若是成长的时候,附带了尊严确立,幸福是不是就指日可待呢?

小说里,长得不好看但性格怪异的简,遇到同样长相普通性格怪异的有钱人罗切斯特,两人相亲相爱,波折是难免的,社会和小说都不看好他们的缘分,于是罗切斯特的“疯妻”出现了。

若是就此结束,可能励志和爱情都会失望,后来简意外获得一笔巨额遗产成为有钱人,重回庄园,却已人去楼空,房屋已被烧毁,“疯妻”坠楼身亡,罗切斯特眼瞎腿瘸,生活不能自理。

然后女主角和男猪脚在一起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当然为了所爱的人,即使他模样不堪也心甘情愿。如今的峰菲恋已经消弭为天后下凡的寻常生活,受伤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强颜欢笑,一个大倒苦水,最后也渐渐平息。

别人再大的事情,随波逐流烟消云散不过顿足之间。爱情真的是盲目的,燃烧了自己,照亮了爱人,有时候,你为此赴汤蹈火的那个人,却不肯为你停留哪怕一瞬,鸡同鸭讲比比皆是。

坐在上海大剧院,陷进一场经典的《波希米亚人》,台上有人唱道,“你的小手很冷,让我将你温暖,寻找也没有用,在黑暗中不会找到。幸好今晚有月光,月光也靠近我们...”,这是第一幕中的咏叹调《你那冰凉的小手》,其实更喜欢,“爱情如此折磨,究竟是为什么?”,既不婉约也不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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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冬夜寒冷,雪花大如手,小窗灯色昏黄,映照夜读《简爱》,身心疲惫,一直在想简离开罗切斯特最初的原因,以及回归的心绪,可能纠结如此,答案也未可知。《简爱》并不是如何爱上的一个故事,而是如何面对爱的故事,所以初始的离开以及最后的回归都无关紧要。

巧合的是又在网上看了袁泉主演的话剧《简爱》,可能是每个人心中演绎的简爱都是不同的,即便略微失望,仍是在忐忑中直到结束。女人迷金钱,男人迷美色,谁都以为谁是谁的,可是灵魂在别处,远远地凝视,迷失的原罪,谁也不是谁的谁。

单纯的女子少之又少,尤其在爱的面前,不如简的坚决,只是当下男女之间有几人会有纯粹的爱情?像简这种无貌无钱又不温柔有个性的女人,反正现实中难讨人喜欢,可是文字的想象里却是另有风采,放在俗世的爱情里总之胜算不多。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我的灵魂跟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美和一点财富,我就要让你感到难以离开我...我现在和你说话...是我的精神在同你的精神说话;就像两个都经过了坟墓,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常常忘记灰姑娘的童话,可是这段灰姑娘震耳欲聋的义正辞严令我羞愧不已,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喜新厌旧之后,还是该看啥看啥,该干啥干啥,只有女人沉湎于那段患得患失的爱情里,像简一样遇到她的罗切斯特。



【油画: 叶夫根尼.Monahov(俄罗斯)】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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