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分的好片,看完只想大哭一场
零四年有一本书《狼图腾》红遍大江南北:知青响应号召前往内蒙古大草原支援建设,在草原插队落户,生活的故事。
书中描绘了一幅风吹草低见牛羊,蒙古包上炊烟直的辽阔风貌,有大块牛羊肉配马奶酒,酒酣人醉的豪迈壮美。
自然、神秘、蛮荒,仿佛一片世外桃源,让人为之神往的蒙古草原。
今天就要介绍一部纪录片《蒙古草原,天气晴》,真实地记录蒙古的景,蒙古的人以及生命的寄托。
故事缘起于日本探险家关野吉晴骑车横渡蒙古,他在途中遇见一个骑在高大马背上的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她神色从容,毫不畏惧地驱赶羊群,配以背后的苍凉远山,关野心里一触,便驻足举相机拍照。
但小女孩眼神冷酷地拒绝了:“如果你只是来这儿拍照的,那走开吧!” 。
地广人稀的草原,除了风的呼啸声和小孩女赶牛羊的呼喊声,就剩下长久的静默。
随后,关野一行决定拜访小女孩的蒙古包。小女孩的外婆苏伦热情接待了他们,她告诉关野,小女孩叫普洁(寓意是周四生的天之骄女)。
她随她的外祖父母,母亲还有弟弟同住,普洁的父亲去了乌兰巴托(蒙古的首都)打工了,再也没有回来。
失去了顶梁柱的普洁一家,全靠外祖母和母亲勉力维持。
普洁很懂事,从小就学会帮家里操持家务,骑马、牧羊、拾柴、喂养、照顾年幼的弟弟。
镜头前的普洁十分害羞,总是不自觉地别过头不看镜头,反而是普洁的弟弟巴萨欢腾地到处乱跑,好奇地看着镜头,嘻嘻地咧开嘴,露出无邪的笑容。
闲暇时分,关野蹲下身子与普洁聊天。普洁低着头,摆弄着草根:“照顾牛羊根本没出息,我连学校教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也赞成我去上学。”
关野问:“你想学什么?”
普洁仍就低着头:“就是想上学。”
关野又问:“那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普洁:“老师,我想念书给大家听。”
只有6岁的普洁对身边的事物充满好奇的求知欲,然而她总是紧锁眉头,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虑。
三个月前家中的39匹马被偷马贼偷走了。失去了这么多马,普洁一家就无法搬迁到冬季牧场,安然过冬。
母亲出去寻马一个多月,也无消息。当母亲终于拖着疲惫回来时,普洁露出久违的微笑,迎上前去。至于失去的马,依旧没有寻回。
一个阳光的午后,关野给普洁一家拍全家福留念,普洁换上了色彩鲜艳的传统服装,笑容和天气一样晴朗。
美丽在这一瞬间定格,关野将这一家人的淳朴与美好全部记录在相机里,与这一路所见所闻绘成笔下的游记。
美好的日子很短暂,普洁一家还是要迁往冬季牧场以躲避严寒。
临行前,两方互道珍好,普洁母亲送了一匹小白马给关野,作为友好的礼物。
关野十分感动,便问普洁想要什么礼物,女孩天真地讲,想要电脑,想要玩电动。
关野欣然答应,带着一家人的美好祝福,目送搬家卡车离去。普洁母亲骑在马上向他们挥手作别,然后渐行渐远。
纪录片到这一幕都是温暖的,画面里没有那种绿幽苍茫的草原诗意,却透露出蒙古游牧民族的淳朴,善良。
来年开春,关野再次出发,带着冬天时的承诺来看望普洁一家。这一次见面多了普洁的舅舅,普洁外婆迎接了他们,再次相见,分外亲切。
然而画面却没有了普洁外公和普洁母亲的身影。在这之前,关野就曾询问过普洁的舅舅,他闪烁其词地说普洁母亲进城了,也许晚上就会回来。
屏幕前的我天真地以为普洁母亲只是恰巧不在。
餐桌上,普洁外婆支开普洁,向关野他们道出了实情。普洁母亲在外出拜访友人时,不幸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又被另一匹马踩伤了脊背。
由于普洁一家是游牧民族,没有医疗保险,又付不起现金,被医院残忍地拒之门外。在落马的十二天后,普洁母亲含恨离世了。
关野一脸无法相信,呆在那里。因为在冬季,普洁母亲还托人往日本寄了明信片,道以新年祝福,转眼间就散手人寰,阴阳两隔了。
关野又问,普洁的外公呢?普洁外婆低头回答:也在冬天去世了。关野怔怔看向远处,画面寂静无声。
关野还是拿出了冬天时照的相册,里面有骑在马背上一脸严肃的普洁,也有一脸阳光,对着镜头傻笑的普洁,当然还有全家福里那个沉默朴素的母亲。
普洁对着照片发呆,久久没有说话。所幸孩子的悲伤是一时的,草原人对自然生死的豁达是源于信仰的。普洁很快被关野带来的电动所吸引,将不开心的事抛之脑后。
开心的事来了,冬去春暖,普洁扎着两朵红花,欢快地进了学校。关野他们竟然得到了学校的许可,在课堂上拍摄普洁上课的模样。
一脸认真,睁着大眼睛,悄悄和同桌低语,奶声奶气地遵循老师的指引,这一刻她是无忧无虑的。
真心希望这种状态能一直延续,因为这个孩子太苦。
又到离去时,一系列计划后,关野准备出发横穿非洲。普洁一家屠宰羊羔,给关野送行。
一家人围坐篝火有说有笑,关野早已融入这个草原家庭,普洁外婆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谆谆教诲,亲切和蔼,脸上的沟壑深纹里都是慈爱。
互道珍重,带着外婆和普洁的祝愿扬手作别。原本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心想这个倔强而勇敢的小姑娘会在阳光下茁壮成长吧。
然而现实是多么残酷,当关野风尘仆仆成功穿越非洲,想给这个远在草原的“家人”分享内心喜悦时,却又得到了噩耗。
这一次迎接他的是普洁的弟弟巴萨和一脸静默的苏伦外婆,再也找不到普洁了。她在六年级大考的前一天遭遇了车祸,永远地离开了她亲爱的家人,带着相当日语翻译的未尽心愿离开了。
相框里只留下她坚毅切勇敢的眼神。
画面最后出现了普吉和妈妈骑在马上回头的模样。可是这个镜头并不是在它原有的时间出现的,而是在时间上的倒转。
普吉和妈妈已经进入天国世界,而画面上她们纯净的笑容虽是人间模样,却更有了天国意境。慢,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之中。没有风声、马声、说话声,一切的静默都是尘世与天国完全的隔绝。①
蒙古草原天气晴。
①内容取自于豆瓣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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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凡依罗(感谢投稿)
编辑校正:慢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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