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大鱼(big fish)》
幻觉
幻觉之于现实,恰如艺术之于写实:短暂,然而更灿烂,无论现实生活是否如意,都不妨取些幻觉,让流星雨时时划过夜空,像画家的模特定格于最美的一瞬,即使可望而不可即,总归在日暮里回忆时,可以躺在吊床上,随思绪飞去水里,《大鱼》里父亲的一生,似乎就是这样度过的。
他的幻觉的与众不同之处有二,一是阿拉巴马的南方口音,那是我最爱听的音调之一,虽然多数时间听不大懂,二是他的幻觉跟现实生活水乳交融,这样他的幻觉听起来更可信,可也更容易惹恼儿子——亲人眼里的你跟众人眼里永远都是不同的——故事的冲突就在这里。
故事的结局当然很美,儿子在父亲离开现实世界前完全搞懂了他,这是美国式政治正确常见的表达方式,类似《左传》里的“大隧之中其乐融融”,只是更多一些唯美和人道主义;其实,我更愿意看到的是,男主直到自己年老时才发现:虽然父亲早已走远,但自己的一生,却在另一条轨道上,异样然而忠实地再走了一遍父亲曾演示给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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