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加献:弥天大谎|小说

王明学:不知对方是谁的神聊|小说

文/郝加献

【作者简介】郝加献,北京密云人,自由撰稿人。长期致力于文化散文的创作。长篇历史散文《旷世名园圆明园》荣获纪念圆明园罹难150周年大型征文优秀奖,20余万字的《中国散文》在《散文在线》连载发表。《我读毛泽东诗词》于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出版。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丁孔干的姑姑患了尿毒症。在交给医院50万人民币的押金后,丁孔干突然在亲人面前消失了。

丁孔干在苍茫暮色中回到了他的故乡——吉庄。这是离京城约有200公里的一个较偏僻的山村,四面青山环绕,村头有一条季节河,夏日大雨过后,竟扬波舞浪,河边树木参天,绿草丛丛,蛙声阵阵。丁孔干没有进村,来到一个三条山脉的会阴处,那里的一片洼地,稀疏林木间,隐现着一座石柱,高一丈二尺,宽四尺,厚八寸,呈男人的生殖器状,正面镌刻着“旺柱”两个大字,背面刻有“恩被后世”等字样,基座上镂着精美的花纹。丁孔干默默坐在了石柱下。他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说,他们村是由山西老槐树下迁来的,时间肯定相当久远了,而且搬来的只有三户人家分别姓任、丁、汪,但是几代下来,净生女娃,多是单传,人丁不旺,只凭女娃招婿,添了几家姓氏,逐渐成为了一个较大的村落。

清朝乾隆年间,丁氏先祖被征役,在边疆征战中,立了战功,论功行赏时,乾隆爷问他,要官还是要人,先祖斩钉截铁地说:“要人。”先祖返回故里,三代之内人丁颇旺,成为村中第一大户家族,但是三代过后,又成单传之势,丁孔干的先祖不甘心,便找来风水仙看过,最后风水仙告诉他说,吉庄东南的三条山脉是雌脉,所以家家多生女娃,要想改变这种劣势,如此,如此……丁孔干的先祖遂召集村中有名望的人,商议、募捐、建造了这座石柱,果然,村中男娃多了起来,这里也成为了香火繁盛之地,远近村庄也竟来此烧香祈愿,这种盛况一直持续到1949年前夕。最初只是被冷落,任其蔓草丛生,兔走鹰飞,到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石柱难以幸免,旋即被捣毁。但石柱的捣毁并没有减少吉庄男娃的数量,他们象砸碎的石子一样遍地都是。随着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村中又有不少户人家只生了女娃,有人便萌生了重修石柱的想法,终于随着周围村落一座座庙宇的落成,一个崭新的石柱又矗立在了这里。

夜已经很深了,浓浓的露水洒在丁孔干的身上,但他浑然不知。

丁孔干出生时,丁氏家族形势就非常不妙,他有三个大伯,一个叔叔,两个姑姑。他的叔叔生下不久夭折了,随后他的奶奶也不幸离世,当时,他父亲不到四岁,而他的小姑年仅三周,大伯当兵去了,二伯、三伯正在上初中,大姑不等初中毕业,就上生产队务农了。一家五口全靠姑姑拉扯,爷爷在京城某房管所上班,每月寄回一些钱来。再难再苦的日子也得一天一天捱过。等到他们哥几个有了归宿,姑姑已是鬓见白发,脸添皱纹了。在那最难捱的几年,村里有一个青年与姑姑要好,但姑姑怕耽误人家,一直不松口,关系没有进展,终于那个青年无望地走开了。当小姑去京城上学,姑姑已经三十有六了,勉强嫁给了临村的一个二婚,到如今也没有生育要孩子。丁孔干这一辈,三个大伯家全是千斤,据说,他妈生他的时候,他爸夜里特地跑到这里祈祷,还捧了一把废墟上的土回去。他的出生为全家人带来了希望,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一个人,特别是姑姑,俨然在扮演着早已作古的奶奶,每次从姑姑家走,姑姑都含泪送他一里多地。

然而,苦命的姑姑似乎还没有苦到头,又被查出患了尿毒症,需要透析,最根本的办法是换肾,这一切所需的费用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大伯复员后,去了一家社办工厂,企业效益不好,三天两头放假;二伯做点小买卖,也只是卖些四季蔬菜和瓜果梨桃等,挣钱很是有限;三伯在村里承包了一片果园,算是日子较宽裕的了;而大姑父农忙时在家里种地,农闲时到城里打短工,丁孔干的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员工,收入一般,小姑没有成家,孤身一人。就是这样一个平常人家,尽管人数不少,但没有趁钱的,如何能够承受这个巨大的灾难。姑姑对这个大家庭太重要了,可以说对每一个成员都恩重如山,是她拢着丁孔干的父辈们走过了那段艰难岁月,为了挽救姑姑,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应该挺身而出。而作为这个家庭后代的唯一的男子汉首先做出了抉择……坐在石柱旁的丁孔干眼望着满天的星斗,回忆着,沉思着,祈盼着。天边倏地划过了一道流星。

第二天,丁孔干摇身一变,浑身上下名牌装扮,出现在京城某王府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他洗过澡,稍事休息,一个性感十足的小姐便飞到了他的身旁,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喝酒,吃饭,游泳,打保龄球,唱歌跳舞,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连七天,天天如此,只是每天的小姐都是新面孔。

这天,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又走进了一位。这是丁孔干见到的第一个不穿裙子而穿长裤的小姐。小姐对丁孔干羞涩一笑:“你好,丁总。”这也让丁孔干一愣,先前的那几位,不是冲上来抱住他乱吻,就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嗲:“来杯xo,好吗,宝贝?”要不是怯怯地问:“老板,您吩咐我先干什么呀?”两个不大不小的意外,让丁孔干对她充满了好感:“请问芳名。”

“叫我蕙吧。”

“喝点什么?”

“有白开水吗?”

丁孔干从饮水机上打了一杯,放到了蕙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打了一罐啤酒。

“看模样,你不是北方人。”

“老家扬州,不过,早就离开那个地方了。”

“呕,烟波三月下扬州,那可是个好地方呀。还出美人呢。”

“听丁总的话,丁总对扬州很熟呦。”

“也不是很熟。我只是在书上看过,明朝的美女大都出在扬州,那里水质好,女子肤如凝脂;当地又教女有方,所以她们特别温柔谦让贤惠。”

“是啊,我前年还回去了一次,比这里强多了,无论是风土还是人情。丁总是做什么的?可以问吗?”

“我在京都防化学院读书,正在应聘龚老板的私人秘书。”

人有时是非常奇怪的。在丁孔干看来,小姐的嘴里是说不出真话的,所以同她们交往,除了流出的精子和给她们的钱是真的外,别的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丁孔干的直觉是,蕙初次做小姐,身上还处处保留着那种“真”。丁孔干的直觉没有错,由于父亲的突然病故,为偿还父亲治病留下的债务,赡养母亲,蕙离家来到京城,几次找工作都不合适,被同学姐妹拉着在歌厅做了几天陪唱小姐,又因姿色出众,经人介绍,来到了丁孔干的面前。

也许蕙不会想到“同病相怜”这个成语,但蕙的身世在丁孔干的心底掀起了波澜,只是没有流露罢了。这以后的二十余天,丁孔干没有再换新的小姐,二人大有相见恨晚,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感觉。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什么也不要问,我给你20万,你回去把债还了,安排好你的母亲,再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不要做小姐了。”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不好说。”

“不,我不离开你。”蕙紧紧抱住丁孔干,“我答应你,不管你干什么,我都等着你。”

“那好吧,一年以后,我们再联系。你见不到我,就别等我了。”

“不,我永远等着你。”

“好吧!”

丁孔干在做龚老板的私人秘书之前,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做了一个秘密手术,据说,是这个医院的院长,龚老板的亲密朋友亲自主刀,手术非常成功。

院长姓革,人称“革一刀”,祖辈曾在京城西华门外的“场子”里做“刀子匠”。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赚钱的职业,专门为自宫的人做阉割手术,一般手术费用为每次6两银子。

“刀子匠”多半传技于家族之人,因此,这种职业一般为几个家族世代相传。

“刀子匠”发财致富不仅仅是收取手术费用,最重要的途径是“占有”自宫者的“宝”。

这个被称为“宝”的阳具,经过一番加工后,放在一个特制的容器里密封起来,并放在高架上,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高胜”,大概是自宫者企望升迁高位的意思。

手术后,自宫者或亲属可以要求带走“宝”。但也有因疏忽而忘记要了,这样“宝”就为“刀子匠”所“占有”;即使有些人自己保存,也会有丢失的现象。

那么这个“宝”有什么用处呢?

一个是自宫者做了宦官后升级时,官方要查验以证明身份,这也有名字,叫“验宝”。那些当初没有要回“宝”的人,和因为疏忽而丢失“宝”的人,就要出高价来求“宝”,一般为50两银子一个。

另一种求“宝”的人,是宦官死后,要将“宝”放进棺材里一起埋葬,没有了原物,便寻求替代品。

这两种需求为“刀子匠”们带来了滚滚财富,革家几辈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钱多得花不过来,解放前,光在东北就置买了几千亩地。

因为这个特殊的家世,让“革一刀”与龚老板成为了朋友。

龚老板的祖籍福建,祖辈做过宦官。唐朝时,福建、广东、广西为所谓的岭南之地,多出宦官,唐朝的高力士就是岭南出身。(河北河间也以出宦官而闻名,但那是明清时代的事了)。主要是中国帝王的需求,造就了成千上万的宦官;有人因为贫穷而选择了此路,又有不少人因为做了宦官而发迹,龚老板的家乡就曾经出过几个大宦官而闻名远近。据“革一刀”考证,他的家乡也曾矗立过一个石柱,正面刻“高胜”,背面刻“惠及万方”,其制作和规格显然要高于吉庄的石柱许多,因为更朝易代,这里的宦官式微,石柱毁于战火后,未再被重建。

龚老板与“革一刀”的相识纯属偶然,但趣味相近,言语投机,对于宦官与“刀子匠”的后代成为至交,也似乎命运使然。其实,人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群体,而历史长河中出现宦官与“刀子匠”正是一件令后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滋生使用“自宫者”的想法,始作俑者当然是发达了的龚老板,他的想法得到了“革一刀”的赞赏,并且他的一套理论也让龚老板更释然:只要是自愿,人体的各个器官都可以被割除。二人更是互利互惠:龚老板出资扩大了“革一刀”私立医院的规模;而“革一刀”则无偿地为龚老板制造“自宫者”。当然,寻找“自宫者”以及付给“自宫者”巨额薪水(一般不少于百万)是龚老板自己的事。

丁孔干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里面因设备简单而显出了它的空旷,丁孔干不知道,做这样的手术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设备,其中的关键只是“革一刀”手中的刀子。

手术的方法是用绳子或纱布将被手术者的下腹部及腰间上部绑紧,用热胡椒水将准备切断的阳具附近清洗三遍,然后利用镰刀状的小刀,将阳具及阴囊一起切掉,再用白蜡针形栓插入尿道,伤口则用浸过冷水的纸小心地包起来。之后,被手术者要在有人的搀扶下走动二至三个小时,才能够躺下。术后三天内不许喝水,三天以后取出针形栓,如果尿线状流出,手术宣告成功。

这是清朝时,“革一刀”的前辈阉割使用的方法,如今所不同的是,用来固定四肢及腰身的椅子取代了绳子或纱布,消毒液替代了热胡椒水,特制的导尿管替代了白蜡针形栓。

不愧是“革一刀”,在对丁孔干实施了局部麻醉后不久,就在他的稍微感觉中,他的阳具被阉割掉了。“革一刀”把它扔在装有消毒液的瓶子里,丁孔干根本没有听说过“宝”的故事,又怀着一种莫名的心理,任由两名俊俏而强壮的护士轻轻地扶起他,在房间里慢慢走动起来。“革一刀”拨打了手机,另一端的龚老板莞尔而笑。

早在龚老板淘第一桶金的时候,他过分地将精力集中在了财富的积累上,而忽略了情感的培育,致使他的初恋情人被身旁的哥们给拐走了,过后,他愤愤地说:“再遇上这种人,我非把他的鸡巴片去。”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句泄愤之言,如今竟成为了另外一种现实:身价累万的龚老板已经拥有了两个现代“自宫者”。

他使用他们自然有充分的理由,他在京郊有一处别墅,规模具大,布置山川形胜,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他包养了七朵“花儿”,分别是“大小萍”“大小兰”“大小梅”和大蕙。他请来京城的著名画家,画出了她们的花容芳姿,制成精美的“扑克牌”,每日晚餐后,以抽牌的形式来确定当晚的房事对象。而那两位“自宫者”就负责安排他的房事。当“自宫者”腰间的对讲机发出信号,“自宫者”脱掉被确定的“花儿”的衣服,用羽绒被把她的胴体裹住,背着她,送到龚老板的床上。然后在门外静候。事先,龚老板规定了时间,如超时了,他就摁响对讲机,在摁过三次之后,就一定把“花儿”送回。这是“革一刀”与龚老板研究明代负责敬事房宦官所获得的重要成果,既然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至高无上的皇帝都认为这是防止荒淫房事的有效方法,并予以制度化,龚老板当然乐意遵守了。

一个月后,丁孔干就来到了龚老板的别墅,持“证”上岗了。在这里他被称为“小鹿子”。

秋去春来,龚老板的“花儿”扑克牌又添了一张——小蕙,这是龚老板手下人用“介绍工作”的手段骗来的。当小蕙明白了这里的一切,想摆脱也是不可能的了。她以死相拼,那两位“自宫者”无论如何也脱不掉小蕙的衣服。

轮到丁孔干,他隐约预感这个小蕙与他的蕙有些联系,但是,他没有过多去想。自从他走进别墅,他几乎很少说话,对与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里面不熟悉他的人有的以为他是一个哑巴,有的认为他是一个傻子,总之,丁孔干除了做他自己的事,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走进小蕙的房间,微垂着头,到小蕙的床前,低声说:“脱衣服吧。”

“滚!”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丁孔干打了一个激灵,他稍稍抬起头,小蕙披头散发,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看背影,丁孔干认出了这就是他的蕙,一时,他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僵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蕙不禁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曾经伟岸的身躯变得猥琐了,胖了许多,脸没有胡子,好象很光滑,游移的目光躲闪着蕙。

二人无语。倏忽,蕙从床上飞了下来,紧紧抱住丁孔干。

“救救我,快,救救我。”

很显然,丁孔干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激情,身体缺少了硬性,双手也是无缚鸡之力,“抱紧我,抱紧我”蕙没有多想,爬在他身上哭诉着,后来,丁孔干竟也跟着哭了起来,声音怪怪的,细细的,象一个婴儿在啼哭,又象猫叫。蕙从来没有看过他哭,见状,只得停止了哭泣,用手轻拍着丁孔干,象在哄自己的孩子。

三个“自宫者”都回过龚老板,龚老板并没有怪罪他们,也没有急于让他们采取强硬的手段去制服蕙。

尽管丁孔干在蕙面前言语不多,但蕙每日以泪洗面,憔悴得让他不敢面对,丁孔干心动了,暗下决心帮助她逃离,在寻着机会。

没有想到,龚老板破例不再遵守他所制定的规矩,亲自到蕙的房间强暴了她。这时,丁孔干就站在门外……

丁孔干的姑姑去世了。

龚老板走私东窗事发,在一个万籁寂静的深夜,被特警擒获逮捕。

终于,丁孔干与蕙象放开的笼中鸟,双双逃离了这个魔窟。洞房花烛前夜,丁孔干当着蕙的面,脱下了裤子,那下面空荡荡的……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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