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作者：向光辉人[小说]苦荞花（连载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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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荞花
文//向光辉
第五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五月初五就到了。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就到了。想起大舅母给他做媒提亲的日子到了。
一大清早，妹妹小荞就和二爸国珍备好了礼物，将提亲的彩礼和人情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青山换好衣服就上路前往舅舅家。
这次提亲二爸向国珍和小荞，马光辉一同前往，因为山路难行，公路还未修通，有些彩礼还需要人肩挑背驮。所以就叫上了马光辉一起，帮忙背东西，加上马光辉又不是外人，又是小荞的未婚夫，喊别人还不如叫他，好使唤一点。
端午日子多是阴雨天气，一般是要涨端午水的。所以路上很稀滑，山路泥泞难行。向青山和马光辉两个小伙子就把所有的彩礼和人情都分担了，让二爸和小荞打空手，好行路轻松。路虽难行，肩上虽负重，但是大家的心情是开朗的，喜悦的。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就快要走拢花家塝舅舅家了。
大舅母一家人早就在家里等候他们了。中午时分，一行四人就来到了舅舅家，大舅母和陈英表妹早就备好了午饭。大舅还特的准备好了两瓶好酒，拿出来让他们在席上喝。
席上吃饭间，大家又是一阵唠叨。大舅母：“本来中午我们就应该上翠花家去吃饭的，因为你们路远耽搁了，又下雨路滑，错过了吃饭的时间点，所以我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说，中午在我家吃过饭后再到他们家去。”
二爸国珍：“那就多费他大舅母的心了，全谢您帮忙做媒哟，到时候他们结婚时一定要多敬您几杯酒，感谢感谢！”
大舅母：“他二爸您就见外了，又不是外人，谈何感谢哟，应该是我们要感谢您才是，您好不容易将这两兄妹抚养长大，还在帮他们操持婚姻大事，您才是功劳最大哟，青山你们二回一定要好好孝敬你们的二爸哟。”
小荞插话：“您们的功劳都大，将来我们都会好好孝敬您们的。”
青山端起一杯酒站起：“来，今天我就借大舅的酒来敬您们一杯，感谢您们，从小到大一直疼爱我们，养育我们，如今又帮我们操持终身大事，来，干杯，我先干为敬，今后我们兄妹一定会感恩您们，孝敬您们。”说完就仰脖喝下了杯中酒。
“干杯，干！”大家都端起杯中酒喝了下去。
吃完中饭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就往刚家坝翠花家走去。
翠花家的客人很多，有一两三桌客人。大多都是她的七姑八婆，表兄姐妹，和近邻家族罗姓亲友。因为罗田刚家坝罗家是大姓，今天是罗翠花定亲的日子，所以看热闹的人很多。
亲家提亲头一次过门是要放一挂火炮的，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也是一种礼节，表示对客家的尊重。
青山和大舅母她们一行人来到翠花家门口时，放了一挂火炮。火炮一响，村里面的老人小孩都跑了出来看闹热。人一多，搞得青山很是不好意思，还有一种害羞的胆怯。不过他心里却是美滋滋地。因为今天他就要步入成人礼了，他就成了有未婚妻的男子汉了。这也代表他今后就步入大人的行列了，就要成家立业了，就要担负起组建家庭的责任了。
翠花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一头披肩的秀发,梳洗的黝黑发亮.一双美丽地大眼睛,明眸转珠辉,兰心蕙质温柔善良;一件普通的花布衬衣,配搭着一条西兰卡普的女裤,是那么的好看,自然纯朴.见到人时总是先给人一个微笑,那么的令人入迷,就像是一株山野清香美丽的兰花花.那么的让人陶醉.
人有了爱,就有了希望和动力.尤其是一个女人,她一旦有了爱,就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打扮自己,让自己最美一切展现给自己所钟爱的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长发为君留，红颜只君观。今天的翠花，把自己最美的笑容和柔情都留给了青山。
柔情似水的翠花，香甜醉人的米酒，乡蜀巴人的憨厚热情，几杯人生难得的喜酒，青山竟然喝醉了。那是高兴的酒，人生尽欢的酒，所以大家都醉了。
只有翠花没有喝醉，她是一位善良勤劳的女孩，做事总是善解人意，客人散尽后，她还要帮助母亲收拾厨卫刷锅洗碗。
天黑了，男人们喝醉了，该睡的都睡了。向青山也醉了，翠花妈就让翠花把他扶到了她的闺房睡下了。翠花十分关心和体贴她这个还未结婚的男人，见他醉了，十分心疼，就在灶屋里给他熬了一碗醒酒汤，断去给他喝。
青山和下翠花给他的醒酒汤后，醉酒就不难过了，头脑也便得清醒起来。望着眼前温柔的未婚妻，娇美的翠花，心里大为感动，一种原始的冲动和朦脓的爱意，顿时涌上心头。青山伸出双手就握着翠花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翠花，我爱你！谢谢你给我的爱！”
翠花的手被青山一握，仿佛一股电流一般，立即袭遍了她的全身，那种羞涩之情不易言表，想要抽手又被青山牢牢握住，加上青山的爱语直白的表露，心中又有喜欢对方的感觉，所以索性就不再拒绝，任凭青山拉着她的手：“青山哥，我也喜欢你。”
青山见翠花也喜欢自己，于是就趁势将翠花揽在怀中，嘴唇就往她的嘴唇映了上去，一阵深深的热烈狂吻。翠花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他，一个自己心爱的人。
青山和翠花的亲事就正式的定了下来。决定过两年就结婚。于是他们就已恋爱中的男女身份开始了交往。
亲事订好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二爸向国珍感到特别欣慰和开心，青山和小荞苦命的两兄妹如今都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他们都已长大，都将组建自己的家，将会有独立的生活，从很小到长大，国珍默默地奉献和养育，跟自己的亲身儿女一样，从来没有格外，有时甚至比亲身的儿女还要代养得好，看到他们成人，她又怎么不感到欣慰呢？
青山和小荞也特别的听话和懂事，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争先干着，从来不让弟妹钟珍和钟不渝做。他们兄妹从小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们特别勤快和努力，做事干活都很认真和细心，从来很少让人说不是的。
转眼夏天就过去了。秋天又到了。农忙的时节，家里的农活忙完后，青山和小荞决定到舅舅家去帮他们抢秋收，打谷子。
建南这边的农活本来就不太多，跟舅舅和翠花他们那边比起来差远了，乡下的农活尤其是秋收，是很忙很累的，既要赶时间抢收还要抢晒，要让丰收的粮食颗粒归仓。
秋天的一个早上，二爸向国珍很早就叫起了青山和小荞：“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家的农活也干得差不多了，你们兄妹去突击一下你舅舅和翠花他们那边的农活，帮他们抢收秋粮 ，小荞呃，你叫一下马光辉，看他愿不愿和你们一起去不嘛？如果他修自行车不忙，你就叫他也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劳力嘛！还有就是青山哪，你们干完活后，就把翠花接过来过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快到了哟。”国珍叮嘱他们。
青山和小荞愉快的答应着：“要得，二爸。”
小荞跑到屋后不远的马光辉家：“光辉，今天和我们一起到舅舅们那边去帮他们打谷子，抢秋收，有空不，愿不愿去？”
马光辉见是小荞来喊，高兴的答道：“愿意去，和你一起哪里我都愿去，你喊的事，我在不空也要和你一起去。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快乐，做起事来就有劲，因为我爱你。”
小荞也很爱马光辉，听他这样一说，故作娇嗔：“贫嘴，油腔滑舌，恨你，假话！”
马光辉上前给了小荞一个吻，很深情：“真话，我爱你，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小荞被光辉的一阵热吻，年轻人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和幸福。只是感觉到很开心和甜蜜。纯真的爱情，在那个年代是很纯很真的。
三人结伴而行，就往罗田阳河村舅舅家里走去。一路上秋色满山，风景无限美好。苦荞花的枝叶红黄斑澜，沉甸甸的荞子饱满低垂，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高山低塝的梯田，稻谷飘香。田间地头忙碌收割的人们，搞得热火朝天，好一幅田园山水农收繁忙图。
长长的石板坡，翻过了一座山，趟过了一条河，舅舅家的阳河村落，就又到了。屋里的门都是关插上锁，没有人在家中。农忙时分，大人小孩都已上坡，田间地头抢干收割。
见没人，青山、小荞和马光辉决定直接到坡上和田坝去找他们。
田坝上干活的人很多，一问就知道了舅舅他们正在干大田收割，顺着田埂小路，一会就来到了大舅他们的劳动田间。
“大舅，您们忙啊！我们来给您们帮忙来了。您们今年的谷子丰收了哟。”青山说。
“哎呀，外侄，你们来得真是好及时呀，我们都是忙唛，那你们来了我们就轻松了。”大舅感激的说。
小荞和青山、马光辉三人立即扎衣掳袖，投入到他们的劳作当中去。小荞和陈英，大舅妈几人就挥动镰刀割稻子，大舅和青山就挑起箩筐往河边的大石板运晒稻谷；光辉和陈华就负责往半斗里打谷子。几人分工明确后，干起活来就很快。没过多久一块大田就收割完了。
帮完了大舅家的稻谷收割后，青山和小荞他们就有来到翠花家，帮她们收割稻子。翠花妈见向青山他们来突击她家，青山干起活来很是勤快，一下子对青山的看法就大为改变。发觉翠花自己选上的男朋友没有错。也大为欣慰起来。罗伯这几天也没有去面房做面，家里的秋收实在是很忙，也在家里突击抢收。见到未来的女婿如此勤劳，心里也是很开心，晚上的晚饭做得十分的丰盛，还专门到罗田街上打回了几斤好酒，盛情的款待他们。
晚饭过后，为了庆祝丰收。生产队还特地请来了放映队，晚上在罗家祠堂里放电影。当时放电影那是很隆重开心的事。全村的男女老少为了看电影，早早的来到了祠堂的空院子里占位置。方圆四乡八里的邻村人都敢来看电影，那规模很是热闹，人挤人，人挨人，祠堂里围得水泄不通，看一场电影很是稀奇和高兴。
翠花和青山、小荞、马光辉、陈英、陈华等人都来到了祠堂看电影。电影放的是武打片《少林寺》。大家都沉静在了电影里的精彩打斗功夫里面，还有那觉远和尚和白无暇的爱情传奇里了。
相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少男少女的情爱一旦坠入爱河，那是世上最美的事。电影快要结束时，天空忽然下起了秋雨。大家都没有带雨伞，所以一些人就惊慌，纷纷起身往家里赶去。但是好奇看电影的年轻人和一些孩子宁肯淋点雨，也要将电影看完。青山和翠花，小荞和光辉也没有立即赶回的意思，而是继续要将电影看完。青山和光辉纷纷解下自己的衣服，高高的举过头顶，当作雨伞一样，分别给自己心爱的人遮风挡雨。翠花和小荞两个少女都感动起来，被爱的滋味是多美的啊！一边看着电影，一边淋着细雨，风雨虽然淋湿了衣服，但是大家一起共同经历风雨的过程，那是很浪漫的事。爱情的甜蜜，在风雨中洗礼。直到电影结束，大家才愉快欢笑的往家里跑去。
青山和小荞、马光辉三人在翠花家突击完了秋粮抢收后，又玩了一两天后，大家就决定回家。青山想起二爸国珍的嘱托，回家时一定要将翠花接过去玩耍过八月十五。
青山对着翠花妈和罗伯说：“爸，妈，这几天您们的活路也干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要到中秋节了，二爸和我们要接翠花到建南我们那边去耍几天，请您们二老批准。您们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待她。”
小荞和马光辉也在旁边极力撮合：“是的，伯伯伯娘，您们就让翠花姐一起到我们那边去耍几天吗？”
翠花妈和罗伯见大家热情的邀请翠花，也不好过分的推迟：“好吧，既然你们都想让翠花去玩几天，那我们就同意了，但耍几天后，青山你一定要将翠花送回来啊！”
青山见翠花妈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心里很是高兴：“吔，好的，我一定好好待她，将她安全送回。”
翠花于是稍微梳洗了一番，换了换干净的衣服，然后愉快的就和青山小荞马光辉三人一起上路了。
两对恋爱中的男女，四人一起快乐无比的走在山间小道，有说有笑。柏树湾的松柏浓荫蔽日，林间的青石板山路蜿蜒崎岖，静谧幽深，林中的青鸟鸣唤，杜鹃声声，山溪的流水潺潺，野花摇曳，时而看到松鼠蹦越，追逐嬉戏。枫香树的落叶也一片金黄，还未到深秋，只是中秋时节，所以枫叶还未变成深红，虽未到深秋，但是山野已经变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姿起来，层林尽染，秋色迷人。
四人一路言谈尽欢，你追我逐，嬉戏游走于山野林间小道，还是童年般的那么快乐，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忘掉了他们已是进入了青春的少年，爱情的花季少女，多愁善感的年轻时代！
不觉中几人就翻上了檬紫树的山梁，垭口上的秋风凉爽，是一处歇气纳凉的好地方。望着山崖峭壁上的檬紫树菩萨，小荞提议：“哥，翠花姐、光辉。我们几人上去拜一下菩萨吧！求神仙保佑我们平安发财，将来都会幸福。”
“好，好，好。”大家一致同意了小荞的建议。
于是几人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一挂火炮和香蜡纸烛，顺着山道石板路上到了菩萨小庙，小庙其实就是在一处陡崖的绝壁石山上雕刻的几座菩萨，规模很小，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庙虽不大，但很灵，拜祭的人却很多，香火还是很旺盛的，石板道两侧的山坡上堆满了厚厚的火炮渣滓，显然日积月累这里烧香还愿的信客很多。
四人点上了香烛，跪拜了一番，各自许下了心愿，都在心头默默地留下了祈盼的秘密。大家祭拜完后才愉快的原路返回，回到了建南家中。
二爸国珍在家早就做好了丰盛的午饭，等待着他们回家吃饭。
八月十五的晚上月亮又大又圆，像一盘玉碧，斜挂在东山的天空，皎洁明亮，照耀着大地如同白昼。院子里的桂花树桂花开得正浓，香气四溢，满院子都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中秋夜，家人团聚，恋人相依，共享美好的花好月圆秋色，小荞和马光辉，青山和罗翠花两对恋人都互相沉浸在这迷人的夜晚，互诉衷肠。
青山拉着翠花的手，温柔的说：“翠花，你看我们家里现在这么穷，条件也不是很好，我决定今年冬天出去打打工，挣点钱回来好补贴家用，你说怎样？”
罗翠花用手坚定的一握：“好的，青山哥我支持你的决定，只要你在外平安就行，无论你到那里，我都会在家等你。”
“翠花，你真好！我爱你！”青山感动着。
“我也爱你！”翠花侧头靠在青山的肩膀柔情的说。
那边马光辉和向小荞也在秀着恩爱。
马光辉搂着小荞，含情脉脉的说：“小荞妹，这段时间修理自行车的生意也不是太好，我想明年去当兵，你看行不？”
小荞抬眼望了望光辉，故意撒娇：“不行，你去当兵，要好几年才回来，我不干，我不要你走，你不能抛下我！”
“不会抛下你的，最多三年，当兵回来我就和你结婚，我发誓一定不会变心的，我会爱你一辈子。”光辉安慰小荞。
小荞见光辉发誓，心里大为感动：“你去吗！我只是这样说，你真的能当几年兵回来也是不错的，我坚定的支持你。不过还早吗，还需等到明年三月份呢？”
“谢谢你！是的，现在只是这样说，我有这个打算，考得起考不起那还不一定呢！”光辉说道。
美好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不知不觉中，一个秋天就过去了。
冬天就已来临。
青山和村子里的王毛、朱文他们在冬天农闲的时候就前往恩施去打工，做泥水搞建筑。腊月十五回来还稍许挣了几百块钱，给二爸国珍交了五百元，自己还留下了三百元，于是又给妹妹小荞一百元，留下二百元拿去献给自己心爱的翠花。
二爸国珍家里要杀年猪。理所当然青山要到翠花家去接她过来吃刨汤，这也是当地的一种风俗，杀猪过节都要到丈母娘家去接未婚的媳妇来家里。所以青山就高兴的前往翠花家去接她来家里玩。
翠花高兴的和青山一起来到他家。
二爸国珍早就请来了村里面的张屠夫，他是有名的杀猪匠。
锅里的开水已经烧得滚烫，就等翠花和青山他们回来看杀猪。翠花和青山回来了。
张屠夫立即就进入猪圈吆赶出肥猪。村里面帮忙捉猪的人立即上前，帮忙抻猪。抓耳朵的抓耳，扯脚的扯脚，捉猪尾巴的捉猪尾，一头两三百斤重的大肥猪在“嗷嗷的”嚎叫声中就被众人抬上了杀猪櫈。
张屠夫立即拔出备好的杀猪刀，一刀就往肥猪的颈脖刺去，顿时一股热血喷出，流满了满满的一大盆。大肥猪在哀嚎声中慢慢的由强变弱，渐渐地伸腿弹踢，缓缓地就不再动弹，一头肥猪就这样结束了它的生命。
大木盆的滚烫开水早已备好，翠花和小荞、二爸等人早就将开水提好装满了大木盆。众人立即将大肥猪抬入木盆中，张屠夫立即拿出猪刨子，开始刨起猪毛来。
没有多久一头大肥猪就刨得精光白净。刨好猪后，大家又架起一杆楼梯，将肥猪挂起。张屠夫立即又拿出开膛刀，开始给肥猪开膛破肚清理内脏。熟练的张屠夫没过多久就清理完了猪内脏，然后就是将整头肥猪抬上案板分割成许多小块。最后就是清理杀猪场地。
杀猪这事就结束了。二爸和翠花、小荞就用现杀的猪肉立马下锅，做起了丰盛的饭菜来，宴待帮忙的宾客和张屠夫。
转眼过年的时候到了。
正月初二要到丈母娘家拜年。舅舅家虽然外公过世了，但是有舅舅他们在，还是要去拜年的。向青山和小荞一行人又一起到罗田舅舅家去拜年。
拜年是小时候最快乐的事。尤其是恋爱中男女，是最开心和高兴的，因为都会见到自己心爱的人。
青山和小荞、马光辉、罗翠花两对恋人在一起很是高兴。年轻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快活。黄昏的时候，几人相约来到阳河边玩耍。轻柔的河风，吹在脸上还是有种瑟瑟的寒意。新年的初春，天气还是较凉。阳河边的石板壁，斜斜的缓缓伸入水中，轻轻的流水，在斜阳的映照下，闪着金色的鳞光，古老的青石头跳蹬，沉寂着诉说千年的往事，不知多少代行人过客，从这石蹬上走过，留下无数的苍凉岁月。
前人的足迹，今人的借鉴。小河流水已逝去，缓缓东流不会回头。
望着流水，看着夕阳。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默，贫穷的日子，山里人的生活艰辛，大家都是苦水中长大的，都向往着美好的幸福生活。
青山悠悠的说：“我好想改变这样的生活，好想到外面去闯一闯。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去当兵。”
马光辉接话：“我也想出去闯一闯。不如过完年后，我们就去应征报名参军，如果考不上我们大家都出门去打工吧！”
小荞和翠花也附和：“好啊！开年就出去打工。我们要到外地去挣钱。”
心中有了理想，有了一种生活向往，就有了希望。
新的一年很快就到了。
作
者
简
介
作者：向光辉，笔名建南山人 ，湖北利川人，中共党员，生于72年，土家族，退伍军人，现在佛宝山开发区工作，爱好文学，喜欢山歌，性格开朗，愿结识文学方面的友人。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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