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 | 静静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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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村庄

赵艳

深秋回乡,落叶一路。
伴着腾格尔版《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离那个小村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还是那个十字路口,静静地伫立在村头N多年的十字路口,平静而又慈爱地迎接着我们。只是两边的土墙瓦屋换成了砖墙楼房,满街的黄土路换成了水泥路。
街上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或媳妇,一个名字也叫不出,对方也用同样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我们,隔山隔水,一片凄然。他们只知道这里是他们的领地,却不知道这里也曾是我的乐园,村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过我的足迹,我住过的老屋也还留在这里。
老屋依旧站在原地,安详而又笃定。几十年的光阴把这处曾经热闹的庭院蚀磨成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原:杂草丛生、朽木遍地、残垣横亘、断臂斑驳,偶有惊雀数点,时飞时栖……伫立其间,不觉一声叹息。它也像曾在这里住过的人一样,从一个翩翩少年慢慢地走到了沧桑中年。
出门遇着几个老人,发白如雪,过去打招呼,她们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是辉么?”我心里有些激动,还是有人记得我的。
“回家喝口水吧?”
我笑着推辞。
“回来有事吧?”
“一个侄子结婚。”
“孩子多大啦?”
“上大学了。”
“真看不出来,还像个姑娘呢!”
我不置可否,并不在意她们话里的真假,但心里却暖暖的。
秋风吹起,旋起一阵尘土,夹杂着落叶一起袭来,我用手掩住口鼻,而她们却并不在意,任由灰尘烟雾般笼罩,然后落在她们的头上、身上,甚至沟壑纵横的皱纹里,她们早已习惯了和泥土这样亲昵。
远处有狗吠声传来,接着就是主人的呵斥声,和小时并无差异,只是狗儿不知是谁家的狗?主人也不知已换做了谁?
大伯走了,只剩下大娘一个人孤独的来去,86岁的她不愿拖累儿女,仍守着学校门口的零食摊过活,看见我们来,赶紧去搬凳子,一会儿拿零食,一会儿倒水喝,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样亲。
记得小时候,她家院子的西南角种了一棵很高很大的花红树,一到成熟的季节,上面就挂满了红艳艳、金灿灿的“小苹果”,一街筒子的人都能看到,诱得我有事没事就往她家里跑,目的自然是想蹭几个果子吃,大娘性情好,我每次都能如愿。这不,还没说上几句话,又拿起袋子去给我们摘她自种的辣椒了,阳光洒在那片红红绿绿的菜地上,洒在大娘身上,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亲情。
二大娘坐在家门口,眼神痴痴地,向远方发散,二伯问她:“看看谁来看你了?你认识不?”她盯着我,好一阵子,竟叫出了我姐的名字,我心里一阵疼痛,这还是那个在瓜地一起看瓜,在树林里一起扫槐花的二大娘么?她竟然不认得我了!她得了老年痴呆了!
路上碰见一初中同学,是去侄子家看热闹的,她一口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也一下认出了她,只是有些诧异她的苍老,还是那么瘦,那么爱笑,皮肤黑得厉害,头发白了多半,皱纹很密很深,看上去像一个小老太太。她用手往前一指说:“看,那群人里也有我们一个同学,你还能认出不?”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群穿着大红大绿、腰间挎着大鼓的妇女正在那儿准备表演盘鼓,色彩鲜艳得如同大娘门前的那片辣椒地。嗯,是有一个我们的同学,同样的黑,但很胖,上学那会儿,她经常扎一个马尾,上面系着红绸缎的蝴蝶结,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灵气十足,在班里出了名的活泼可爱,是男生们的宠儿,如今她穿着那么眨眼的服装用尽浑身力气在鼓上敲打着,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时间真是一个残酷的东西,它无情地带走了那些彩色的、黑白的故事,无论你如何想办法挽留,只留给你一片狼藉。
侄子的婚礼开始了,锣鼓声、鞭炮声震天响,嫂子被抹了一脸的锅灰,只剩两只眼睛没被覆盖,完全可以唱“包青天”了,村人和她开着玩笑,说着低俗的荤段子,司仪可着嗓门吆喝,变着法地起哄与煽情,完全沉浸在一片喜庆和祥和之中……
吃过饭,客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乡亲们也都回家的回家,下地的下地,短暂的沸腾过后,小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开车绕村子转了一圈,地里的玉米大多已经掰过了,只剩下空玉米杆在秋风中摇荡,花生还在为丰收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坡又一坡,在蓝天的映衬下,煞是好看,那片金黄与老绿将往事一件件带上心头,我们走着、看着、想着、念着……地里有或蹲或站的村人正在劳作,那不正是昔日的我们么?
这就是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它默默地伫立在豫东平原上,那么渺小、那么普通,可它又时常萦绕在我心头,那么鲜活、那么生动,成为一道永远无法超越的风景。
虽然芦苇荡没了、小树林没了、麦秸垛和场地没了,熟悉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了……但老屋还在,村中流淌的小河还在,乡亲们的温情还在,美好的记忆还在……
凝望着这个静静的村子很久很久,心中五味杂陈,我默默地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装满一袋子故土,准备回去存放进我的花盆里。
赵艳,河南开封人,左手生活,右手文字。作品散见于《河南科技报》《开封日报》《汴梁晚报》等纸媒及中国散文网、西部散文选刊、文狐网、文学百花园、西北大秦文学等网络平台,做精神明亮的人,写温暖心灵的字。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为了进一步提高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写作水平,为了更好更快地满足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发表愿望,为了文学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文学百花苑》杂志社特创建“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具体事宜如下:

1、凡是具有一定写作基础且具有创作热情者均可参加。

2、每人每月递交两篇文章给改稿荐稿老师点评批改。

3、优秀作品和具有较强点评价值的文章将在“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里共同讨论。

4、每期保证每人在《文学百花苑》杂志至少发表两篇作品,在《河南科技报》至少发表一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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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电话:13343811328 微信:shuai_pengju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

河南科技报社·科教周刊

2019年5月30号

  

参赛或杂志征文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板块决定举行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即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综合点击量取胜;自然点击量×0.1,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五十字以上针对作品点评)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七十五,评委占百分之二十五。(75+25=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此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五月一日开赛)到2020年2月1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0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会前会后安排两场文学交流活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19年5月20日

《文学百花苑》编辑部公告

本刊从第十期起,与河南科技报联合办刊,杂志名称不变,刊号为:CN41-0019,具备全国发行和刊登广告的资质。刊出的作品可作为申请各级作协的依据,是在职公职人员评职晋级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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