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唐寅字画,博大精深几人能懂?
唐寅早期绘画,“远攻李唐” 、“近交沈周”。早期拜吴门画派创始人沈周为师。沈周和周臣都是当时苏州名画家,沈以元人画为宗,周则以南宋院画为师,这是明代两大画派,唐寅虽师周臣,却有胜蓝之誉。唐寅兼其所长,在南宋风格中融元人笔法,一时突飞猛进,以至超越老师周臣,名声大振。
年纪轻轻便有娇妻在侧,同时又是学业有成,家中富裕,这样的人生怎么可能不令人羡慕。故事就这样写下去,他定然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或许真的会如同电视剧中所演,未来的时候有8个娇妻在侧。可是,命运也总是爱跟人开无比残酷的玩笑,唐寅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仅仅只过到25岁。因为在他这一年,他遭遇了人生中最为悲痛之事,先是父亲母亲身亡,随后儿子夭折,妻子逝世,就连他的妹妹也去世了。从前那个繁华的的唐家,似乎一夜之间仅留下了唐寅一人。
如果按照文坛地位排名,唐寅唐寅在明朝的众多才子中,并不会太靠前。但如果按照民间的知名度来说,唐寅却火得一塌糊涂。曲折的命运,满腹的才情,风 流的韵事,都化作生命中的一段段传奇,几百年都不曾消退。
唐寅是书法史上名、实不相符的一位书家。这位自称“江南第 一风 流才子”的艺术家,天才纵逸,诗、书、画皆享盛名,作品深受当时及身后众多文人和市民的热捧,甚至留下诸多传奇化的评论。但在明代书法史上,他的地位其实并不高。明代著 名书评家王世贞有“天下法书归吾吴”之豪语,认为祝允明为最,文徵明、王宠次之,其余吴中诸君子亦各有特色,而唐寅名不在其列。在王世贞眼中,唐寅书不足论,不堪入史。王世贞在评价具体作品时,对唐寅的书风也作过专 业评价,认为“足吴兴堂庑,差薄弱耳”,此语盖棺定论,成为后世评价唐寅书法时必然征引的重要观点。即是如此,在璀璨夺目的吴门书家群中,唐寅仍然是不可不提的一位,而对其书艺叹赏有加者,亦代不乏人。如精于书画鉴赏的明末清初人顾复说:“六如书不事临池,而性成秀发。”启功先生对唐寅更是情有独钟,评价极高:“无今无古任天真,举重若轻笔绝尘。”比之 王世贞的绝口不提,当代史论家对唐寅的书史地位作了适当拔高。如黄惇于“明代中期的其他书家”一章中单列“唐寅”一节,认为“唐寅的书法,与其绘画一样,均保留自己的独立性”;张金梁则称之为“继沈周之后,一位生活在市井的杰出的职业书画家”。但对于唐寅的书法风貌,则一般仍沿袭王世贞的观点,认为其学赵书,秀媚有余,骨力不足。
弘治年间唐寅在青楼中认识了官妓沈九娘。沈九娘长相端庄文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艺过人。在唐寅最困难的时候,沈九娘在精神上慰藉了他,慢慢地两人产生了爱情,成了夫妇。过了两年,九娘生了个女儿,取名桃笙。桃笙是唐寅和沈九娘唯 一的女儿,她的名字取自唐寅在苏州自建的桃花坞。不幸的是,沈九娘早早病逝,这令他十分悲痛,常常借酒消愁。沈九娘死后,唐寅再也没有继娶妻室。后来的日子里,唐寅一个人带着刚满5岁的女儿桃笙过着艰难的生活。
唐寅人物画具有高超的写实功力,形象准确而神韵独具,《明画录》评他的人物画“在钱舜举下,杜柽(杜堇)居士上”。其仕女画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线条劲细,敷色妍丽,气象高华,出自南宋院体画,如《王蜀宫妓图》。工笔重彩,以“三白法”染仕女面部,突出宫女的浓施艳抹。衣纹用细劲流畅的铁线描,服饰施以浓艳的色彩,显得绮罗绚烂。把宫妓们竞相装扮,斗绿争绯的情态刻画得生动入微,为唐寅仕女画的优 秀之作。另一种是脱胎自南宋院体,笔墨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由工丽变为简逸。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唐寅的这首《桃花庵歌》,初看只觉得花里胡哨,香艳秾丽,不像名诗,倒像民谣。但细品下去,你会发现:唐寅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自 由与简素的可贵。那是一个阶 层森严,束缚人心的时代。尊贵与平和难以共存,富足与悠闲不可兼得。世人什么都想要,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徒增烦恼。所以,唐寅不仅把桃花庵当作他的生活起居之所,也把它视为他的精神栖息之地。他那颗落拓、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一夫一妻,一庵花,一弦月,便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