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散文精选入围作品】当你老了 目光清澈​II刘佳琳(北京市)


当你老了  目光清澈

☆刘佳琳(北京市)

此刻,冬日的下午,暖阳温柔地照过来,我懒懒地坐在躺椅上,听好朋友李刚唱歌,他把一首《当你老了》的歌曲演绎得动人心扉。他唱道:“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听着他唱歌,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知道他的爱情永远不会逝去,他的专情和专一是世间少有的纯真。
李刚是我的同学,他此生就爱过一个女孩子。他对我说:“爱情就是一种莫名的冲动,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坚持与持续的心痛。”我无法评价他的观点是否正确。但我知道他是认真地爱着的,执着如火。李刚是个内向沉默的人,当我知道他在追小雪的事情时,已经是他暗恋她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李刚喜欢写情书,一封封情书寄出去,但却没有回音。我有点着急地对李刚说:“你若真是喜欢,就勇敢点。把自己写的情书直接送到她手里,多好。”
李刚听了我的建议,鼓足勇气把情书放到了小雪的手里。可小雪只是淡淡一笑低头说:“李刚以后你不用给我写情书了。”李刚头一低,心一沉,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李刚有多坚持,情书写了十年,亲手送了十年。作为小雪的朋友,我了解她,她的性格就像林黛玉,总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每每看到小雪,也不好多说什么。小雪在放学的路上,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着急就问她:“你要是不喜欢李刚,就直接拒绝他,以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他死心。”小雪眼圈一红,低头说:“我说过很多次了。”
也许男人对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总会多些柔情。李刚对小雪的态度毫不在意,继续写他的情书。
我不知道情书坚持写十年,都会写些什么内容。光是李刚的执着与坚持就让我心生敬意。如今我已经做母亲了,李刚还是独身一人,他从银行辞职,组建了一个乐队,他当主唱,在酒吧当驻场歌手。
我最近一次去酒吧听他唱歌,正好有人点唱《当你老了》这首歌曲,李刚熟练地弹着吉他,用略带沧桑的嗓音唱着:“唯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我的眼圈瞬时红了,这是李刚爱情路的心声啊,他依然深爱着小雪。
小雪早已结婚生子,李刚的爱从最初的炽烈,变成淡然地守望。有次我去李刚家聊天,那天他喝多了,打开一个精致的实木箱子,我看到了近百封未拆开的信,那是他写给小雪的情书,都一一被退了回来。
阳光照在李刚的脸上,微醉的他,听我提到小雪,目光仍然清澈。这是怎样的旷世爱情。我想到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痴情,他终生未娶,用一生默默地守候。多年以后,他依旧会请老朋友聚餐,饭桌上与往年一样淡淡的一句“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人,就算只能远远地守望,目光仍旧清澈,内心专情如初。我想世间就有这样一种爱情,哪怕永远走不进她的心,也能执着地爱她一生。为自己的真爱,孤独至今的李刚诠释了爱情执着的模样。我想一个人只要心中有真爱,他就永远不孤独,他就能暗藏星辰,手捧阳光。

作者简介

刘佳琳,生于北京,文学爱好者,北京海淀作协会员,北京老舍文学院基层作家班

在本公众号发布的作品,【360图书馆】等主流平台网页版同步刊出。刊出后不删稿,敬请作者前往关注并收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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