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被凝视的女性写作
作者：苗辰
2021 SPRING
女性身为女性，我们就是彼此的故乡。
今年9月末，“木兰花开姐妹自由写作营”的姐妹们完成了为期两周共10个主题的书写，她们回忆、记录、反思、探讨了自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讲述作为女性个体的出生、童年、工作、婚姻、家庭故事，思考关于身份、平等、性别、责任和爱的存在。
有时看着她们写下的文字，我在屏幕的另一头也悄悄落泪，我再次强烈地感受到，即使我们可能相隔几千公里的距离，但仍会因女性这一共同身份而感知和理解彼此。
今天我们仍然不懈地去讨论性别平等，源于这个长久的议题背后涌动着无数女性正在面临的困境，她们或许坚持，或许妥协，或许正在纠结和平衡某个选择背后的代价。
2021 SPRING
女性何以有共鸣
平等的意识在觉醒，但人们所处的环境却很难说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在今天，“女性不被允许上桌吃饭”可能听起来已经非常荒唐，而一名男性因为擅长变装女性造型而导致其社交账号被封，却并没有引发太大的水花，其中的“厌女”情绪向女性传达出的警告，并不比过去的陋习更少，这意味着女性目前面临着更加隐蔽的规训。
今天想写写女儿的身份。好巧啊，我也是次女。我是不幸的次女，因为那个年代重男轻女而且计划生育特别严，所以我的出生在农村意味着要不然送人爸妈再继续生个儿子，要不然就是妈妈结扎以后不能生育。爷爷奶奶因为我是女孩百天里都没进过我妈住的屋去看我。爸妈一直商量我的去留，其实都找好抱养的人家了，据说两口子都在城里上班，条件很好，三十多岁了没有孩子，看到胖乎乎的我喜欢的不得了，被子衣服拿着来接我，我爸又反悔了，哭着抱着我不肯，最后我留家里了，我妈因此结扎绝育了。（马慧芳）
说起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其实是件我想买又没勇气买的衣服。那是我工作一年后，有次和同事在万达广场逛街，H&M里一件细吊带的棉质碎花短连衣裙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从胸口到刚过大腿是一排扣子，在试衣间里穿上M号之后，它非常熨帖的裹着我当时还很纤细的肢体，丝毫没有赘肉的腰腹才能和它完全贴合。俩一块的同事也说就是我这样的身材穿着才好看，我还臭美地把头发编了个大麻花辫，在试衣镜里反反复复的照。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穿这么清凉的衣服出街，也没有买下它。
但是它就像个心魔，等我下决心买下来时再也找不到那款衣服了。再后来就是发胖了，直至现在生了二宝之后我的腹部还是像怀孕几个月大。买什么衣服都要考虑是不是遮肉，是不是不显的太圆。现在特别羡慕身边的爱打扮的小姑娘，穿着各样的漂亮衣服，面色白净透亮，腰肢纤细动人。我想之所以一直放不下那件衣服，可能也是因为这辈子我再也穿不出当时那种效果和美感了，拥有美好年华和身材的时候，却因为保守的念头不敢过于张扬，想想也挺傻的。（王贞）
女生，有时候会冒出一个念头，我要改变一下！那是2010年4月，我要离开工作了四年的公司，要离开深圳了。辞职流程已经走完，那个心情还是放松的，反正什么都不怕了的感觉。我去商场买了一套修身的衣服，还记得衣服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板，店员给我配的黑色的纱裙。我就这么大方地穿去了办公室！一屋子的工衣下，我就这么任性地不一样！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共事了四年的同事面前穿裙子，第一次穿上了修身的衣服并配上了高跟鞋！第一次我大方接受大家的注目礼！女同事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男同事当时的眼光是充满诧异的！我用这种独特的方式结束了我在深圳工作的最后一天！（梁康群）
更多的规训还藏匿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事实上它们是明显的，社会仍然大张旗鼓的对每位女性提出要求：她们身为女儿、身为妻子、身为母亲应该做些什么，她们身为女性必须遵守什么。但它们又非常隐晦：这些要求背后的错误逻辑不常在家长里短中被提起，也鲜少有人与她们沟通探讨生活困境的来源，在这个时代身为女性而拥有的特别的经历和情绪一再被忽视。
十年的潇洒自在，于二十八岁终于拧不过父母的催促和世俗的眼光，通过介绍闪婚了。婚前和订婚的一切美好，似乎在领了结婚证、办了结婚酒席以后都化为乌有。
抱怨妈妈没命的催促、怨恨介绍人的随意、悔恨自己的轻率，嫁入这么一个不和谐的家庭。他不幸的童年、失败的家庭教育和不称职的父母，导致他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也祸及我和孩子。
所幸我的原生家庭充满温暖，但是我过得不幸福，我的爸妈也跟着担心。如果我不打造一个幸福的小家庭，我的女儿也会因为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而影响她的一生。（杨佳）
前几年家里在市区买了房子，我知道唯一的一套房子一定是弟弟的。理论上讲，我应该心里有不平衡，但是只是偶尔想起来心中有点刺痛——我和弟弟都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家里的财产我什么都没有。
遇到这些不平等的事情，我会告诉自己，我比弟弟大要让着他，我靠自己也可以生活，我不需要太多，不然爸妈会很辛苦。（杨改）
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十四岁，没有读书了，开始妈妈从没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办，问了比我大一点的女孩。以前还没有卫生巾，是那种卫生带，垫上卫生纸然后绑在身上。卫生带洗了还不能放在外面晾，这是妈妈跟我说的，她也是看见我洗了晾在外面，才知道我来月经了。说那个东西要放在内裤里面，要晾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到了十七岁时我自己能赚到一点钱了，第一次买了卫生巾，比那个卫生带好用多了。（彭香玉）
作为一个未婚女儿我享受着我其他姐妹没有的“特权”，我想回家就回家，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虽然通常也待不过三天，但依然是自由的。我的已婚姐妹们就没有那么幸运。特别是在她们刚结婚至相当长时间里，每次回娘家，她们都需要请示她们的公婆，请示之前需要做相当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后来时间久了，她们看似家庭地位巩固了，可以自由回娘家了，她们反而也变得拘束了。每次回家都要带点礼物来，不能像我一样，两手空空，毫无顾忌。（淑君）
女性的共鸣便从不被谈论到的生活体验而来，从被忽视的一切而来。
每个女性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讲。至少时至今日，仍没有一个女性能完全逃脱社会强加给她们的枷锁，她们无疑都在顺从、逃避、挣脱……中延续生命的进程。把这些枷锁和在枷锁之下形成的性别生态记录下来，是女性书写自己故事的重要意义。
那时候后我觉得他很有光环，人很精神、阳光、帅气，最主要的是他和主流圈子里的男性不同。那时候，他跟我讲社会阶级问题，男女平等，分析现在社会存在的问题……
结婚后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刚怀孕那会儿，他经常接我下班，晚上饿了会给我做吃的，会陪我去做产检。时间久了就没有这么贴心了，后面大部分产检都是自己去做，产检费用也是自己付，待产物品也是自己准备，生产后身边没人照顾，从产后到现在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带宝宝，同时还兼顾着一份工作。（大仙）
大学同宿舍的一个姐妹：一个身高1.7米，留一头利索的短发，骨子里透着男孩子果敢坚毅性格的我们班班长，每个月都会因为“来事儿”疼的直不起腰，只能躺在床上辗转翻滚，流眼泪。痛苦的呻吟从她干燥惨白的唇间发出，总会让我想起鲁迅文章里写的那些旧时代劳苦妇女因为失去亲人儿女而发出的病态沉吟，滔滔不绝。
这个“事儿”怎么能让女人这么痛苦不堪呢？同宿舍的我们殷勤地为她献计献策--喝红糖水、吃红糖鸡蛋、热敷肚子～～还有不知从哪里知晓，随即羞羞而谈的那句：听说结婚了就不那么疼了。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个关于女性生理疼痛的穷凶极恶的大谎言。（陈琴）
在某一天一个平常的傍晚，我的名字迎来了一个变化。因为母亲是老师，我们家里会有剩下的粉笔头，我们几个小孩子就拿着粉笔头在院子里涂涂画画，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记忆中的那个傍晚，来了一个邻居家的大姐姐，听说是从北京回去的，说一口普通话，头发长长的，穿着裙子，我印象中见到那个姐姐时，觉得她好美。然后她跟我们一群小孩子在院子里玩，问我们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写？然后一个一个的写着，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又写了出来，她说，小妹妹，不对，你的名字很好听，应该这样写，鸿雁……将来展翅高飞。然后我就一笔一画的学写起这两个字，对于当时一二年级的孩子来说，写出这几个字真的是挺吃力，但是因为姐姐好听的普通话，因为姐姐的鼓励和赞美，就满心喜欢的学着，写着，后来的后来，自己的名字就一直这样存在着了。记忆中的那个傍晚，那样美好。在前行的路上，总会遇到一些重要他人，良师益友，足以改变人的一生。（黎鸿雁）
女性这一共同身份，让很多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能够在小社群中迅速地理解彼此，没有了男性的凝视，大大减少了异性视角下的社会性别压力，女性的表达状态也变得更加放松。她们分享的很多故事，毫不避讳地指出了自己曾遭遇过或正在遭遇的艰难处境，也带来了自己在性别议题中的诸多思考。姐妹们在彼此的故事中相互温暖，实现了个体故事到群体力量的转变。
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橘红色和浅粉色拼接成的蝙蝠式的运动衣。那是我刚来北京的第一年，在海淀的一个商场兼职售货员买的。本身个子很娇小，无论是鞋子还是衣服都很好买，而且刚好赶上3折的优惠。第一个月发工资，就买了一双自己特别喜欢的鞋子和最喜欢的那件衣服，现在它们都还在我的鞋柜里和衣柜里，都有些磨损，但不影响穿着。（苑颖）
读初中的时候，特别羡慕同桌同学的那一条裤子——弹力踩脚裤，当时很流行。因为家里面比较困难，也就只有羡慕的份。我母亲在赶集的时候帮我买了一条很便宜的裤子，比起同学那一条差得很远，膝盖那里穿一两天就会有一个印子。所以我发誓等我自己能挣钱了，一定买一条比我同学更好的踩脚裤。（罗中华）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小时候一有时间就往山上跑，然后看到山上的映山红就想摘几朵，拿着我爸爸装米酒的玻璃瓶子，装满水，插到瓶子里面。我就认为这种花挺好看的，虽然挺普通的，随处可见，不需要打理，不需要修饰，也能艳丽地开放着。（汪艳红）
我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锃亮，衣服也总是黑乎乎的，双手的指甲缝里嵌进黑泥土，个别孩子不管春夏秋冬还总是吸溜着两条鼻涕虫——我们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没人会在意这些。不待到天黑，听到父母绕村而来的呼唤声，我们是不肯回家的。（阿丘）
我喜欢孩子，我曾在大山中陪伴了十年左右的留守儿童，每到暑假来临，和孩子们告别，我会比孩子们还哭得孩子气。（谭柳平）
其实我父亲在的日子我都觉得我特别有安全感，不管碰到什么事，只要和我父亲聊一下，什么都解决了。我记得我去外地打工，谈了我现在的老公，我父亲担心我被骗，走了四十里山路去打听我老公，去暗访⋯⋯后来我结婚了，我生了我的第一个小孩，是剖腹产，那时候电话也没那么方便，我爸一接到电话，就凭一个医院的地址，从天亮走到天黑，到晚上终于找到了我的病房，我爸第一句话说：终于找到了你，一个在异乡的我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向南）
记得有一次我拿他的银行卡去银行取钱，不巧ATM机出故障了不能取，银行人员让我去柜台取，柜台专员问我不是你的卡吧？你们什么关系？我别无选择地说了句我“老公”的卡，说完瞬间脸颊滚烫。到现在为止结婚8年了，那是唯一一次说“老公“这两字，这么多年他在我心里依然是大哥，不同的是没有曾经的怕了，他是孩子的爸，我是孩子的妈，但我们不像夫妻更像亲兄妹。（张慧枝）
美好的早晨从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开始......
自从儿子上高中以后，我都是一个人在家，一天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准时早上7：15接到小儿子的电话，跟我说着学校和学习上的事情，喜欢学校的点点滴滴，喜欢上课的各科老师，可能因为都是年轻老师，感染力比较强，尤其数学课他比较喜欢，英语课说暂时还不太适应，因为老师全程是说英语的，跟初中的英语老师教学不一样，默写可能暂时得不了满分了，听了我有些许担心......转头又跟我说让我不要太操心，他会在英语方面特别注意的，会多花点时间在英语这门功课上......然后又讲起早上没去食堂吃早餐的事情，因为来不及，就在宿舍喝了牛奶吃了面包。
.....嘀...嘀...嘀...话还没说完，学校免费通话的三分钟时间已到。（周霞）
爸妈已经60好几岁了，我们必须通过体检和医生诊断才能接种疫苗！看到父母的脸庞和十年前身份证上的照片，不由感叹岁月流逝！现在的父母真的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牙齿稀疏，还有皮肤上的老年斑……再看看手里抱着的两岁娃，真的很感谢他们，本该享福的年龄还要帮我带娃，真的好辛苦啊！我要加倍孝顺他们！（陈晓艳）
女性何以书写自由
长期以来，男性写作者在文字领域占有明显的主导权，以至于有哪位女性作家稍显突出的时候，可能就会引发特别的关注，到今天也常常如此。这也造就了女性写作所具有的的特殊性，它必须超越以男性为中心的话语体系，去表达在男性写作中少有的生存经验和社会视角。
身边的人都说是因为我们没小孩，生个孩子就好了。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在选择做父母之前就得有能力承担起对小孩的一切，那是一条独立的生命。我们这样的情况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是对他极不负责的。现在的我们连对自己负责都做不到，怎么去负责另一个生命？（谢晓梦）
我用这宝贵的13年青春时光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选择做三个孩子的母亲。我收获了很多的快乐，但我也失去了很多……历经生活重重考验时我也想过不做谁的谁。现实里谁不是披荆斩棘的战士？我还是选择做一位战士，每一个身份给我的考验都披起战袍去迎接。（陈春芬）
如果我变成一个男性，那么我想我会是个有力量，有责任，有能量的人。如果我变成一个男性， 我想我会从军，为什么呢？我其实从小有一个从军梦，但我没有做到，有人会说现在女性也可以。是的，女性可以，但高中毕业，首先入伍的是男兵，是他们有机会去，首先考虑的也是男性。（姚美娟）
可是我是女人，不能逃避婚姻，不能象男人一样简单。可以一生追求想要的生活，不能拒绝做一个女人的全部过程，不能逃避生儿育女，不能不进厨房，当所有做女人的苦涩弥漫自己的时候，当现实令自己“面目全非”的时候，我开始呐喊，为什么我要做女人，为什么我是女人。（张梅珍）
如果是我变成男生就好了，小时候总会在心这样子假设来安慰因为身份是女孩而带来的伤痛，如果我是男孩，爸爸妈妈生完姐姐和我就完成了延续香火的使命，家里就不用为了我是个女孩而面对去留的问题而为难，当时的爷爷奶奶都是很强势的人，本来他们是要把我送人的，为把我留在身边妈妈受了不少苦。那样爸爸也不会因多生一个孩子而丢掉那份让他感觉自豪又体面的工作。外婆也不用要多养一个我而为难。（卢妙）
女性从出生起便开始积累男性视角下社会生存的经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思想的启蒙，这些经验得以被敲碎打破和重新建构，成为她们审视和反抗自己生活和社会压迫的武器。
“孝顺”这个词，裹挟我太久了，我也在这个词中挣扎太久了。（王娜）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于妻子这个身份这么排斥，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当我是一个人的妻子时，我就失去了自我，成为了其他人的附属品。（杨改）
妻子这身份在我脑子里也有一个刻板印象，那就是洗衣做饭，忙里忙外，生孩子带孩子。如果有工作，在忙完家里所有琐碎后就继续投入工作。而丈夫就是，工作就是工作，吃饭就上桌吃饭，吃完就放下碗筷就结束一天了。可能看到上一辈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吧！比如妈妈，比如家婆。她们每天都很忙，从早到晚都可以在干活，好像也没有想过有其他活法。（覃丽希）
正是因为这些经验不是道听途说的童话故事，而是个体从社会泥沼中奋力的自我拯救，从而让每一个被书写的文字拥有了深刻的实践性和鼓舞人心的力量。复杂多样的女性书写中，很多人有意或无意的将写作的方向引向了“自由”二字。自由是一切束缚的反面，是女性在摆脱封建、破除陋习、争取权利过程中获取的胜利，它代表着婚恋的选择权、生育的选择权和一切身体身份的自主权。这便是女性获取经验而不断期望达成的一个结局。
因为没有儿子，父母受了很多羞辱和欺凌。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等我出去打工赚钱之后，我的钱从来不敢乱花，我什么时候都非常非常省，只有在寄钱回家的时候才大方。攒钱还账，攒钱给家里买台彩色电视机，攒钱给妹妹读书……我是一个女儿，我想要慢慢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减轻点，因为我想要为自己而活了。（袁初平）
我认识的很多女性在婚前独当一面，雷厉风行，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很明确的规划。可是后来结婚、生孩子，一胎、二胎，然后边拖着孩子边做着一些自己觉得相对来说可以跟外界保持联系的一点工作。（王斌）
如果我是一名男性，肯定没有现在的原生家庭的影响，但我不会像我弟那样，明明上了大学，有好的专业，却因为想家，怕苦怕累放弃了大好前程，我想我会坚持下去的，工作就是从基层做起，有了足够的经验，人脉才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赵永利）
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相貌平平人也不聪明
没有野心
也不想成为所谓的女强人
我有点虚荣有点小任性
我是个喜欢独处的女人
一个人 一杯茶
一首音乐 一支舞蹈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天马行空
与世无争
（张萍珍）
尊重自己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是有些难度的，因为我们一出生就生活在“环境”中，我们自认为自己是怎样的性格怎样的人，也许只是外界给你的，实际上你是怎样的你，需要自己不停的探索，或者停下来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孟磊）
再次云审视我的过去，那个差不多忘记了的我，一动笔，仿佛栩栩如生的场景呼啸而来……当我说不的时候，它也有更多的可能性。只是这个过程略显艰难，但这种打破旧规陈俗，去寻找真正的“我”，不更是一种勇敢和生命的意义吗？（生梅）
2021 SP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