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得了疝气的男性甚至要被切掉睾丸
2024-04-11 01:10:48
没有现代医学的古代，文人会赞美田园闲适的生活，却不会告诉世人需要拥有一辈子不生病的运气，尤其是那些令古人束手无策的疾病。 虽然我们整天在说现代医学有多么伟大，但相信还是有很多人并不能体会到。 举个特别有冲击力的例子，今天医院里最常见的外科手术之一，所治疗的疾病放在100年前，甚至可以拖垮一个普通的务农家庭。 这种疾病也就是标题里写出的疝气，一种无法通过手术以外的方式根治的“小病”。如果你生活在现代医学尚不成熟的百年前，患上疝气很可能就意味着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 因为人体的特殊原因，男性患疝气的概率远远超过女性，这也就意味着疝气总是纠缠着农业社会中最重要的男性劳动力，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拖垮一个务农家庭。 没有现代医学的古代，文人会赞美田园闲适的生活，却不会告诉世人需要拥有一辈子不生病的运气，尤其是那些另古人束手无策的疾病。 今天我们对疝气的认知是小病，是因为现代医学的发达。疝气手术与阑尾炎手术几乎是医院里最常见的外科手术，一般情况下，一个小时左右便可以完成手术。 就这么个“小手术”，倒是折磨了古人上千年的时间。疝气从命名上就能感受到它的历史，所谓“疝”指的是人的体表（主要是腹部和腹股沟）鼓起小包，形似山头，因此用病字头下一个山字来指代。 西方历史上对疝气（Hernia）的定义要宽泛一些，可以指人体内某个脏器或组织离开了其正常的位置，通过先天或后天形成的薄弱点、缺损或孔隙进入另一部位。
显然，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人们都对疝气这种疾病有一定的认识，但并不全面。疝气类型多种多样，我们体内的小肠、盲肠、大网膜、膀胱、卵巢、输卵管等脏器都有可能通过薄弱点形成疝气。 当然除了发生在腹部的疝气，还有一些特殊的疝，比如枕骨大孔疝，由于颅内压高导致脑组织通过枕骨打孔穿出颅腔，不过常见的疝还是多发生在腹部。 最常见的疝气是腹股沟疝，根据统计，大约有27%的男性和3%的女性一生中曾经出现过腹股沟疝，如此高发原因在于人类的特殊性。 虽然疝气并非人类的专利，但人类的发病率要远远高于其他哺乳动物，问题出在人类选择了直立行走。站立姿势下，人体腹部受到重力的影响，压力增大，尤其是腹腔下部腹股沟处。 看似平常的咳嗽、喷嚏、重体力劳动、便秘用力过度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另外幼儿腹壁强度不足、老人腹壁强度降低也是疝气的高危因素。 男性就更惨了，因为睾丸进化过程中的“不合理”成了疝气的最大受害者。 虽然男性“外挂”的睾丸看似距离近方便生育大计，可实际上在胚胎发育过程中，性腺发育成睾丸的过程中，要从体内不断下降至阴囊，在这个过程中输精管不仅要绕一个大圈，还必须穿过腹壁留下一处天然薄弱点。
所以对男性而言，除了最常见的腹股沟疝、腹壁疝，还容易得阴囊疝，简单来说就是肠子落入到阴囊中，总体而言男性得疝气的概率大概是女性的12倍。 一般而言，大多数疝气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很多患者甚至并没有发觉有明显的不适，仅有下腹坠胀的感觉。日常生活中仅在一些高危行为后出现，比如重体力劳动，但平躺休息后跑位的脏器是能够复位的。 但这并不代表疝气不需要治疗，随着病情的加重，小洞变大洞，可能形成嵌顿疝，比如小肠卡住无法复位，可能导致肠坏死、肠穿孔，患者痛不欲生，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名奴隶9岁患腹股沟疝，69岁时发展为严重的腹股沟-阴囊疝 显然，没有现代医学的古人也认识到了这种小病不治的后果，他们也想出了一些可行的办法，但放在今天属实有些“黑暗”。 东方对疝气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办法，除了常规的汤药外，还有采用针灸、膏药等方式治疗的，或许有缓解症状的作用吧，但始终是无法根治的。 西方对疝气的治疗就大胆得多了，古埃及时期就有采用疝气带来缓解症状的雕像记录。
到了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疝气带已经被广泛使用，当时著名的医学家塞尔苏斯已经认识到了疝的发生是腹膜破裂或伸展引起的，发展出了早期的疝气手术，切除疝囊后待其自然愈合或基于烧灼，被认为是最早的疝气手术治疗。 然而，从古罗马医学家盖伦开始，事情就有些跑偏了，虽然继承了塞尔苏斯对疝的认识，但是他主张同时切除患者的睾丸来结扎疝囊和精索。 中世纪，名医的主张已经变成了常规操作，由于宗教对医学的打压，做手术的不再是医生，而是理发师、裁缝，当时的疝手术几乎都要切除睾丸（当然仅限男性），这种做法一直持续了约500年。 也就是说有无数得了疝气的男性被白白切掉了蛋蛋，还有更多的患者可能因为术后感染或失血过多丢掉了性命。 直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随着无菌和麻醉技术的出现，疝手术才开始走向安全。但治疗效果却并不理想，早期医生们朴素的想法是简单的使用缝合线结扎疝囊。 如果把疝气比作衣服破洞，那么早期的手术就相当于把破的部位缝上，可是缝上的部位并不比原来更高强度，因此最早一批的患者几乎都经历了复发，并且术后的死亡率高达7%。
而今天我们更多地使用“无张力疝修补手术”，类似于给破洞的衣服打补丁，并非和以前一样把周围的组织强行缝合，而是打上一个比人体组织强度更高的补丁，痛苦小、恢复快、复发率低。 今天我们得了疝气，已经不需要恐慌了，疝气手术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外科手术，相当安全可靠，一场手术几十分钟即可完成，住院观察几天就能回归正常生活，当然还是要遵医嘱避免一些禁忌行为。 尽管疝气已经不再可怕，但人们还是对这种疾病有很多误区。 有的人认为疝气不影响生活不需要治疗，可随着病情发展终究会要走到手术这一步，非要等到年老体衰病情严重才治疗，岂不是自讨苦吃？ 有的人认为手术伤身，会选择吃药、贴膏药以及注射硬化剂来治疗，这些方法或许能一定程度缓解当前的症状，但长远来看都是治标不治本，甚至会加重病情。
另外，对于成年人而言，疝气没有自行愈合的可能，而唯一的可靠治疗方法就是手术，但手术也不是一劳永逸的。 对现代人而言，有太多导致疝气复发的危险因素，要从源头上降低腹压，包括吸烟引起的慢性咳嗽、前列腺增生引起的排尿困难、便秘导致的用力排便等。 当然，也要避免过度负重，比如搬运重物或者健身房撸铁用力过度。 疝气是个烦人的疾病，甚至可以怪它是进化的bug，是我们身体没跟上直立行走的步伐，现代医学正在帮助我们解决它们，前提是我们的观念要跟上科学的发展。 [1]昭阳.疝,一种可能致命的常见病[J].江苏卫生保健,2015(13):28-29. [2]历史| 疝外科发展简史. 中国南方疝论坛, 2016-06-28. [3]黄耿文. 疝气的七个认识误区. 人民网-生命时报, 2016-11-09. [4]Andrzej L. Komorowski. History of the Inguinal Hernia Repair. June 4th 2014. DOI: 10.5772/58533 [5]Hernia. Wikipedia, 20 December 20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