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奇案:儿媳发现婆婆秘密后被逼自缢,县令明察,终将坏人正法
清朝道光年间,洛川县有一姓孙的妇人,三十多岁时就死了丈夫。因为怕被亲朋笑话,她一直没有改嫁,通过做手工活养家,含辛茹苦地将儿子赵江拉扯大。
赵江颇为能干,十八岁时就学会了木工活,从此经常在外闯荡,赚下了不少银两。孙寡妇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生活也就悠闲了,她开始四处托媒人为儿子找老婆,最终千挑万选,为赵江选了个既漂亮又贤惠的老婆张氏。
张氏进门后,不仅包揽了所有家务,还把孙寡妇和赵江二人照顾得细致入微,邻居看了都是羡慕不已。赵江每每听到邻居对张氏的夸赞声,心里都喜不自胜,常常向天感叹:老天爷啊,你真是太照顾我赵某人了,我谢谢您啊!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道光十九年,赵江乘船出远门干活时,途中遇到风暴,船翻了,他也被淹死了。尸体被人找到时,已经发胀了,孙寡妇和张氏都哭得死去活来。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啊,二人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在送走了赵江之后,孙寡妇便劝张氏改嫁,毕竟她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张氏此时已经有了赵江的骨肉,她想把他生下来,然后学孙寡妇的样,一个人将腹中孩子抚养成人,因此她死活不肯改嫁。孙寡妇还不知道张氏怀孕了,她小气的认为她过惯了好日子,不想再回娘家去过苦日子了,因此劝了几次后,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孙寡妇有个远方表哥叫刘远,是个生意人,比孙寡妇大了十岁。赵江还在世的时候,这老小子就经常趁他外出干活之际,跑到家里跟跟孙寡妇私会。孙寡妇乐此不疲,自赵江死了之后,刘远更是打着探望婆媳二人的名号,经常来窜门。由于二人行事十分诡秘,再加上张氏又十分单纯,因此她一直不知道他们的苟且之事。
一日上午,刘远又带了两斤猪肉,外加不少红枣来看婆媳二人。孙寡妇有半个多月未见到刘远了,特别想念,于是给这小子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偷偷跑进卧室中办事去了。张氏则老老实实地在厨房里和面,准备做一锅肉馍,因为孙寡妇最喜欢吃这个了。此时,她小肚微隆,但因为穿得宽松,外人都还看不出来。
到了午时(11点--13点),张氏便将肉馍做好了,可以吃午饭了!出于礼貌,张氏赶紧去叫孙寡妇前来用餐。然而堂屋和偏房都没有人,难道婆婆出门去了吗?张氏狐疑不已,走到院门前时,又发现院门是关着的。这时,她又看到孙氏的卧室门是关着的,便轻声笑了笑,“原来婆婆在屋中休息!”
不由自主地,张氏便走到孙寡妇卧室门口,准备叫门,忽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她顺势一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张氏也情不自禁地走进了屋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跟着向床上望去。这一望,竟让她吃惊不已:孙寡妇果然还在睡觉,只是她旁边,还躺了一个未穿衣裤的男子,那男子正是刘远!
张氏顿时羞赧不已,慌忙中转身往外走。刘远早发现张氏了,因为一直觊觎她的美色,他赶紧跳下床把她拦住,欲借机占有了她。孙寡妇也惊醒了,慌忙中来帮着关门,边关边问,“现在怎么办啊?”
孙寡妇的反应为何也这样大?因为在明清时期,人们对妇女的贞洁看得特别严重。而这个孙寡妇,又是得了县府颁发的贞洁牌坊的,所以她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的丑事。孙寡妇以为刘远要杀了张氏灭口,不料刘远却蛮横地将张氏扔上床,然后告诉孙寡妇,“只要我把她睡了,她恐怕也不敢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言之有理!孙寡妇点点头,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啊!
“婆婆,我已经怀了赵江的骨肉了,你快救我!”张氏一边挣扎,一边挥泪大叫。孙寡妇以为她找的借口,不但不听,还拿了枕巾将张氏的嘴堵上了。刘远趁机干了坏事,孙寡妇则去吃午饭了。
不久,这妇人吃完了饭,刘远也办完了事,随后揣了几个肉馍,满意地离开了。孙寡妇回到房中,发现床上有不少血渍,心下不禁疑惑开来:难道这个张氏,真的怀孕了?孙寡妇来不及多想,慌忙去张氏房间叫门,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开,万不得已,她不得不将房门撞开,这才发现,张氏已经自缢身亡了。
孙寡妇顿时后悔不已,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出来。恰好这个时候,张父前来窜门,可惜他叫开门之后,得到的竟是女儿上吊自杀的噩耗。张父悲痛不已,连连向孙寡妇发问,“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上吊自杀?”
孙寡妇怕引火烧身,只得撒谎道,“儿媳思念犬子,抑郁成疾,我一个没看住,她就上了吊,亲家公,这也是我不能预料的啊!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个屁!肯定是你逼死她的!”张父万般不服,于是急急找人写了状纸,将这个孙寡妇给告了。告状的缘由就是:孙寡妇强势,逼死了爱女。
姓曹的县令是个清官,同时也是个断案高手。他看了张父的状纸后,便带着仵作和衙役去现场验尸。孙寡妇没料到张老头竟真把她告了,心中气愤不已,倒一点儿也不惊慌,因为在官差到来之前,她已经把她的床上用品全部换掉了,而且还在张氏房间里搜寻了一番,未发现她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把柄,她自觉这事儿可以瞒天过海。
然而,仵作在仔细查看了尸体后,却道出了一个不利于孙寡妇的消息,“大人,死者没有明显的外伤,也确实是自缢而亡的,但她身上有不少抓痕,她的指甲盖里也还有不少血丝,由此可见,她死前曾受到过某人的侵害。”
经验丰富的曹县令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张氏被人玷污了,然后她想不开,就上吊自缢了?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曹县令立即又找了一个稳婆过来,再次验尸。稳婆仔细检验后,告诉曹县令:死者生前确实遭到了侵犯,而且,她已经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孙寡妇更是魂不守舍,后悔万千。然而,为了苟活,她还是没向曹县令坦白她的罪恶。尤其是当曹县令问及家中还有何人时,孙寡妇更是摇头道,“以前我儿子在时,我们这个家还有三口人,现在我儿子走了,就只有我和媳妇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那今天上午你可否出门?都干了什么事?”曹县令又问。
孙寡妇道,“我没有出门,因为昨夜失眠,没有睡好,今上午都在房中休息。”
曹县令疑惑道,“难道你没有听见任何喊叫之声?”孙寡妇连连摇头道没有。曹县令又故意诈问,“那你可知道张氏上午都干了什么事,她有没有出门?”
孙寡妇想了一阵道,“她应该没有出门吧?因为她平日里都很少出门,而且午饭是她做的,对,她应该没有出门!”
“哦?这么说来,那个肉馍是她做的了?”曹县令早让人将赵家几个房间暗地里搜了个遍,自然发现了锅中还没有吃完的肉馍。孙寡妇没料到曹县令勘察得如此仔细,只得点头说道,“是,是她做的。”
“她既然没有出门,那做馍用的新鲜猪肉又是从哪里买来的?”曹县令再次追问。
孙寡妇结结巴巴道,“是,是我早上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你不是说你一直在房中休息吗?你怎么又去买肉了?还有,你是在哪个市场,哪个屠户手上买的猪肉?”曹县令这一番问话,竟问得孙寡妇哑口无言。曹县令自然断定这个孙寡妇撒了谎,于是二话不说,立即命人给她上了拶刑。孙寡妇最终扛不住了,只得将暗中与刘远勾结,并协助侵犯张氏一事和盘托出。
张父听了气愤不已,连连指着孙寡妇大叫,“毒妇,你简直就是个毒妇啊!”
很快,刘远这厮也被捉拿归案,面对孙寡妇的指证,他无力狡辩,只得俯首认罪。最终,这两个恶人,均被判处凌迟之刑,赵家的财产,全部由张父继承,以慰他失去爱女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