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夜晚,春日的风有毒(散文)
念旧或许是开始趋于衰老的预兆之一吧,不知从哪个时期也开始时常会想起过去的点滴过往历历在目,可笑整宿失眠,而当失眠成为一种常态,偶尔的安然睡去会突然变得不知所云。
夜真的很寂静。对面楼道里的那只不曾眸面的猫刺耳的嚎着,真不知周围的人们是怎么容忍的,他们都那么安静的睡着,听着。也许,也就只有我此刻心情愤怒膨胀到了极点。想用尽我所有的声弦跟气力,与之抗衡。但,未了,我还是不能喧战。睡不着,下楼去买烟,走在长长的马路上,依稀看到出租车间断地驶过,马路上的行人随之越来越少。在这春日的午夜,往日的繁华尽显稀疏。其实也没什么,失去了吵杂的人声,反而多了清静,我无端的忧伤只成了一种情绪,因为大自然的繁荣与衰落是很正常的事情。
深夜的风吹过,在怀里,在心里,在梦里。我知道随风飘荡有行走的云,可是我看不见。还有我,还有依稀来往的车辆和路边的树木,就像我无奈地也所谓地想起它们一样。
付钱拿烟,回头,眼前依旧是那条长长的马路,依旧是无尽的灯光,依旧是无尽的朦胧。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等待什么,向往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什么不想要。只是感觉这夜的冷清,夜的惆怅,夜的深沉中藏着生活,也藏着茫然。回过头的瞬间体会到,真心对一个人好不一定有回报,而自己忽略的人往往是最重视你的身边人。一个人要自己对自己好,因为真正关心你的人很少,有了事他们也不一定会在你身边,所以要自己照顾自己。
回到家中,点燃香烟,不嗜烟,但云雾飘渺间思维跳跃到了一个与心灵贴的最近的位置,不嗜酒,晕天雾地时,文思泉涌所谓灵感真正升华到了纯洁无我的高度。窗外的夜很寂静,没有了蝉的嗡,蛙的叫,狗的吠,鸡的鸣,仿佛置身于一个被抽干精髓的乌托邦,完美到惊为天人,缺憾着让人不寒而栗。
所谓的梦想,或许能注解为人们对自我孱弱的一种释怀吧。梦想者,梦中想象着,梦醒了,空空依然……曾与三五友人把酒话桑麻,席间也唏嘘人生三愿的落空:流浪诗人,踢球者,悟道。现在想来大抵自己也是孱弱和可笑的,免俗不得。
孔圣人曰:食色性也。圣贤的谆谆教导,成就也葬送了推崇儒学的后人们。性色,似乎成了世人存活于世的一种与生俱来之本能。好像不色不性,就是个异类,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与孔孟倡导的文明相去甚远。适信仰逐步被遗忘到光阴之外之时也正是为性色之需,有的功成名就到成了一名合法的强奸犯,然后堂而皇之的继续着他的兽性;有的身败名裂到锒铛入狱,唯世人所不齿。孰之过也?终不解矣。
修身,齐家,修身之余一转身才发现家难齐了想来好笑。
也曾年轻,也曾伤感颓废半年有余,为伊人作文两篇,现在想来甚是可怜可笑可叹可悲,要不是等到现在许多话说不出来,爱在失去平衡的时候需要分开,或许对所有的或戛然而止或死于腹中的感情只能用:幸好不是你来释怀吧。
感觉,很微妙有很玄乎。如果非得把周围很多友人和信仰搭上界的话,或许信仰感觉再合适不过,用所谓感觉的标杆去衡量感情中的彼此,有感觉了就腻围在一起山盟海誓信誓旦旦,但这东西淡了,也罢,挥挥手,除了云雨留下外,也慷慨到不带走一片云彩,或许彼此就带不走。没有吻别的凄凄似乎彼此更能释怀,再去寻一个有感觉的人来填补寂寥的心。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上帝意志的存在,但心里冥冥中还是相信佛祖的慈悲,如能播撒慈悲,求得一缕足矣,愿意用下辈子抵押向上天拆解的些许年景,不敢奢望长命,但盼能延命,送父辈以终老,望友人以安静终无憾事于俗间也,安然于另一空间继续随性的写诗,做一个无疆的诗者,踢球者,隐修参禅,了却俗世未了之夙愿,兑现许下的承诺,为她写诗在那边陪她一起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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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韫,曾用笔名:竹风 等。广东省梅州市人,文学爱好者。曾担任嘉应文学网论坛版主。喜欢安静读书、安静写字,偶有作品散见于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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