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六十四：诸葛亮二次北伐

诸葛亮听说曹休战败，魏兵东下，关中空虚，要出兵伐魏，群臣大多怀疑。诸葛亮上书给后主说："先帝忧虑大汉和曹贼不能并立，帝王之业不能偏安一方，所以将讨伐曹贼的重任托付给臣。以先帝的圣明，估量臣的才能，应当知道臣讨伐曹贼，能力不足而敌人强大；但是不讨贼，帝王之业就要灭亡，以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讨伐他！所以毫不犹豫地托付给臣。

臣接受遗命之日起，就寝不安眠，食不知味，想到要去北伐，宜先定南中，所以五月渡过泸水，深入不毛之地。并不是臣不爱惜自己，而是看到帝王之业不能再偏安成都，所以冒着危险和艰难，去实现先帝的遗愿啊！可是议论者却认为这不是上策。如今敌人刚在西边疲惫不堪，又去东边对吴国用兵，兵法上讲趁敌疲劳，这正是进取的时机。臣谨陈述于下：

''高帝的英明如同日月，谋臣智谋深远，然而也历经危险，身受创伤，才转危为安。如今陛下不及高帝，谋臣不如张良、陈平，而想用长期相持的战略取胜，安安稳稳地统一天下，此臣不理解之一。

''刘繇、王朗各占据州郡，谈论安危之计，动辄引用圣人之言，然而大家满腹猜疑，众人惧难填胸，今年不交战，明年不征伐，致使孙策逐渐壮大，吞并江东，此臣不理解之二。

"曹操智谋过人，指挥打仗，仿佛孙武、吴起，然而还受困于南阳，遇险于鸟巢，危难于祁连，被逼于黎阳，几乎败于北山，差点死于潼关，然后才得纂位于一时；何况臣才疏力弱，而想不经过危难就平定天下，此臣不理解之三。

"曹操五次攻打昌霸没有攻下，四次跨越巢湖不能成功，任用李服而李服想谋害他，委任夏侯渊而夏侯渊兵败身亡。先帝每次称赞曹操能干，可是他还有这些失误，何况臣驽钝，怎么能够必胜！此臣不理解之四。

“自臣进驻汉中，只经过一年，就丧失了赵云、阳群、马玉、闫芝、丁立、白寿、刘合、邓铜等将军，以及曲长、屯将七十多人，突将、宾叟、青羌、武骑一千多人，这些都 是几十年来从四方聚集起来的精英，不是一州所能拥有的；若再过几年，将损失三分之二， 还能用什么去对付敌人呢！此臣不理解之五。

“如今，百姓贫穷，士兵疲惫，而复兴大事不能停息。大事不能停息，则驻守原地和出兵进取，付出的辛劳、费用是相等的，如果不趁敌空虚去进攻他，而想用一州之地与贼长久对峙，此臣不理解之六。

“世事难测，先前先帝在荆州战败，当时，曹操拍手称快，认为天下已定。然而后来，先帝东连孙吴，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渊交出了脑袋。此时，曹操失算，而复兴大事将要成功了。但是后来，孙吴违约，关羽败亡，秭归受挫，曹丕称帝。世间之事如此，难以预料。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得失，不是臣所能预见的。”

太和二年（公元228年）十二月，诸葛亮率兵出散关，围陈仓，派郝昭的同乡靳详到城外游说魏国守将郝昭。郝昭在城楼上回应说："魏国法律，您是熟悉的；我的为人，您也是知当道的。我深受国恩，守卫门户重镇，您不必多说，我只有一死而已。您回去告诉诸葛亮，就来攻吧。”靳详把郝昭的话告诉诸葛亮，诸葛亮又派靳详再劝说郝昭，说："您抵挡不住的，何必白白送死。”郝昭说：''先前已说定了，我认识您，箭不认识。”

诸葛亮认为自己有几万人马，郝昭才有一千多人；又估计东方的救兵不可能一时就到，就进兵攻城。蜀军用云梯、冲车攻城，郝昭用火箭射云梯，云梯燃烧，梯上人被烧死；郝昭用绳系石磨压冲车，冲车被压折。蜀兵又制井字形木架，高百尺，人在上面射城中；又用土袋填壕沟，想直接攀登城墙。郝昭就在内又筑一道城墙。蜀兵又挖地道，想从地道进入城中。郝昭就在城内挖横沟拦截。蜀军昼夜攻打了二十多天。

魏明帝派张郃救援陈仓，置酒送行，问：“等将军到时，诸葛亮得到陈仓了吗？'' 张郃知道诸葛亮深入作战缺乏粮食，屈指计算说："等臣到时，诸葛亮已经走了。”张郃日夜兼程，还没赶到，诸葛亮粮尽，撤走了。魏将王双追赶，被诸葛亮杀死。明帝封郝昭为关内侯。

第二年春天，诸葛亮第三次北伐，派将军陈戒攻武都、阴平两郡。魏雍州刺史郭淮救援，被诸葛亮击退。诸葛亮攻克两郡后回师，汉后主又拜诸葛亮为丞相。

诸葛亮连续三次北伐都未能成功，吴王孙权也不甘心再居王位。请看下集《孙仲谋即皇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