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呱呱 来源/有书
“人是太复杂的一种动物,其复杂程度有时让人类自己也瞠目结舌。”
世间万物,最难懂的是人性,最难猜的是人性,最深不可测的也是人性。
就像东野圭吾笔下的《白夜行》,在一个悲剧的宏达叙事里,显露了各色人性。这本书讲述了两个因受原生家庭迫害,而性格扭曲、冷酷无情的孩子,在欲望和仇恨里夹缝生存,在暗处相互取暖救赎的故事。
陶勇医生曾说 :“我一直不认为人性本善,也不认为人性本恶。人性的善和恶,我认为是在环境中滋生出来的。”
这句话用来形容小说《白夜行》中,女主雪穗和母亲西本文代的关系,再合适不过。
年少的雪穗,父亲因突发事故不幸离世,母亲西本文代则在餐馆打工。为了维持生计,11岁的雪穗成为母亲赚钱的工具,被迫为桐原当铺老板桐原洋介提供特殊服务。原本最应该亲近、保护她的母亲,却成为了摧毁自己人生的人。后来,为了逃离西本文代,被更优雅高贵的唐泽表姑收养,雪穗在看到母亲深陷囹圄,仍然选择冷漠以待。就像书中的西本文代与雪穗:因为母亲内心的恶,让年幼的雪穗遭遇不幸;而这份不幸,却又恰恰是为了让彼此更好地生活。诗人顾城说:“我知道人性是不可靠的。多么美好的秉性,都有它浅陋和乖戾的地方,都有翻覆和变化的可能。”
世事瞬息万变,人性也如此。
人性善恶,就如同一块硬币的正反两面。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看到暴露在阳光下的善意,而忽略了藏匿在阴暗处的另一面。我们无法分清善恶,也无法将它参透。但我们能做的是在与人结交时,不要对人性的善,有过高的期望,也不要因见过人性的恶,而对人性失望。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但在我看来,比嫉妒更可怕的,却是伪善。
嫉妒你的人,你尚能从日常行为中发现端倪;可伪善的人,你永远只能看到他的好,却无法发现对方隐藏在友好之下的恶意。学生时代的雪穗因年少之事,早已褪去一身稚气,出落为一个五官精致,气质出尘的女孩。雪穗的好友川岛江利子虽容貌清丽,但却始终活在雪穗的影子下。可这一切从她们加入大学的社交舞社后,发生了微妙变化。川岛江利子与社长筱冢一成在朝夕相处下,坠入了爱河,且在筱冢一成的提点下变得美艳动人。但雪穗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而像其他人一样夸赞她的美貌。就在川岛江利子沉溺于受人追捧的感受中时,却不幸遭遇意外。雪穗并未因此心生厌恶,反而每日陪伴在侧,不离不弃,与她共进退。川岛江利子十分感谢,可她至死也不会知道,自己之所以会遭遇意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脱离了雪穗的掌控。人这一生,我们知道这世上存在很多善良之人,可也不否认有一些心怀叵测之人。他们在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一边愿你安好,一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俗话说得好:“人心隔层皮。”不掀开那层皮,你永远无从知晓包裹在皮里那颗心的真正意图。人间万象,世事芜杂,无论和谁往来,都不要通过表面现象去轻信一个人。因为你不知道,这表面善意的背后,是善念还是恶意。
成长路上,我们会遇到许多人,经历许多事。我们会有人生顺遂,也会遭遇许多伤害。
就像小说《白夜行》,书中以桐原亮司的父亲桐原洋介的死亡而展开。而桐原亮司对世间的所有仇恨,也因父亲桐原洋介而起。二人常在图书馆里看书、剪纸,图书馆也成为他们短暂抛却不快的栖息地。有一天,桐原亮司在去图书馆的途中,碰见父亲带着西本雪穗前往一栋破旧的大楼。出于好奇心,他爬进了大楼的通风管,竟看到父亲正在欺辱雪穗。这样的举动激怒了亮司,他拿起随身携带的剪纸刀,往父亲身上狠狠地刺去。为了让散播西本雪穗过去的藤村都子住口,菊池文彦把桐原亮司母亲偷情的照片交给警察。雪穗为了能跻身上流社会,与富家少爷高宫诚相识、结婚。当婚姻无法让西本雪穗得到更多的价值时,桐原亮司就制造机会让高宫诚与三泽千都相遇,拍下二人约会照片,帮助雪穗提出离婚。因为仇恨,他们一个活在阳光下,一个活在黑暗中,永远无法结伴同行,也无法拥有常人的安乐。一位作家曾说:“仇恨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荣光,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只有毁灭。”
仇恨,亦如一把尖锐的刀,无论刀尖朝向谁,最后都会遍体鳞伤。
带着仇恨生活,如临深渊,最后落入悬崖的不一定是你怨恨的那个人,却一定会是你自己。
因为一个人,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放下仇恨,不是原谅那个伤害自己的人,而是选择放过自己。 长路漫漫,生命里有无限的美好,别让你的仇恨拖垮自己的人生。豆瓣上,有读者评价刑警笹垣润三道,说他是“全书充满善意和正义感的人”。对此,我深表认同。正是因为笹垣润三的正直,才让饱受冤屈的人,得以沉冤昭雪。事发后,笹垣润三和同事还原了事发前受害者桐原洋介的行程。当他们查到受害者遇害前在银行取走100万日元,前往西本文代的家时,便把嫌疑落在西本文代与情人寺崎身上。就在案件陷入死胡同时,寺崎突发车祸离世,在他的车里找到受害者遗失的物品。不久后,西本文代也因服用大量感冒药,没及时关掉煤气,而中毒身亡。两位嫌疑人相继离世后,其他刑警断定他们是畏罪自杀,但笹垣润三却始终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他多次走访,查找线索。可上级却认为此案太过繁琐,对他的查案也颇有微词。无奈之下,他只能暗自调查。在他的坚持下,凶手最终浮出水面。
这一点包括有能力去坚持你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义无反顾,并能公开反对你确认是错误的东西。”
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品质,莫过于拥有一颗善良而正直的心。
它不因世道的险恶,而放弃对正义的追求,反而坚持做正确的事情。哪怕,没有得到支持和理解,也能不忘初心,坚持到底。只有怀揣善良,秉承一颗正直的心,坚持做正确的事情,才能让邪恶无处藏身。
五、东野圭吾曾说:“世界上有两件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在人性面前,人总是渺小的存在。”
话虽扎心,却十分有理。太阳难以直视,是因为它过于夺目;而人心无法直视,是因为人性太狡猾。
“就像这个世界,看似周遭嘈杂,各色人等,泥沙俱下。本质上,还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你若澄澈,世界就干净;你若简单,世界就难以复杂。”面对人性善恶,我们也许无法独立评价,但却能时刻警醒自身。愿每个人看清了这繁杂的人世间后,仍能修得一颗平常心,淡看人间事,放下仇恨,坚守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