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常菊芬/《梅开二度》（13）
13
郑城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每年五月都会举行盛世浩大的拜祖大典，来自四面八方龙的传人在这时期，都会以不同的交通方式抵达。这里环境优美，交通发达，民风朴素，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红枣成为这座城市送亲人的佳品。
夏紫薇、马昊天以及他姐姐三人大清早坐车来到离这座城市偏僻的“八千医院。”
当夏紫薇抬头看见这家医院名字时。她脑海里立刻涌起他曾经的一件风流韵事。那个姑娘还在这家医院流过产，不知道那位姑娘以何种勇气参与他的生活中来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跟着他们来到这家医院。
这家医院是一个典型的乡镇卫生院，虽然条件不好，但是人情味够浓，院长又是他的老同学。所以所有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还为他们开足了绿灯，腾出来一间房子供他们三人用。
住下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各种身体指标检查。还好，宝宝很健康，这让她心情大悦。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她在这里也许是熟人的缘故，日常生活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也可以在医院医生的伙房就餐，偶尔她也随着她的姐姐外出吃一段便饭。当时计划生育抓得很紧，这期间有人不断地在背后告她的黑状。校长派政教处的领导四处找她。同时也不断地给他施加压力。
为了他的前途，他决定让宝宝提前降生。征求妇产科主管医生及护士的同意，打催产针降生。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之久。宝宝好像不愿意人为的提前来到世间，饱受人间疾苦。而夏紫薇也极不情愿的配合他们姐弟两个。但是也不得不遵照他们的意图来行事。
但奇怪的是，早上打催产针，直到下午这段时间一点都没有要生产的迹象。只好等下去。然就在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她们三个人躺在三张合起来的大床上说话时，夏紫薇突然不舒服，尿急，一阵紧一阵，她不得不给他说， “好像尿床了。”作为医生的他，立即感觉不妙，羊水已破。他立即给他同学打电话，须臾，妇产科医生、护士慌慌张张大步流星、一路小跑，全部到位。面对孩子的安全，他和他的同学商量，选择去市妇幼保健院，不能在这里刨腹产。一来这里的助产士太年轻，感觉不安全，二来医院的机械实施与市级无法相比。在他同学的帮助下，开车把他们安全地送往市级医院。
在路上，她害怕极了，害怕成为一场空欢喜。她督促司机，快点，再快点，不能让宝宝有任何的闪失。而他也焦急地给他同学联系。达到妇幼保健院，医生已经就绪。立即上呼吸机，检测孩子的心率是否正常，还好，一切正常，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然后直奔手术室进行刨腹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进行，随着孩子的一声响亮的啼哭，孩子的肺功能开始正常运转。宝宝人生的第一天来临。而她的状况不是很好，恶心想呕吐，满嘴的酸水往外涌，好像随时喷发出一样。医生友好、和谐地对她说：“如果想吐就吐吧！”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对医生说：“让我看看孩子。”医生面带微笑地把孩子抱了过来。她瞥了一眼伸手摸摸孩子的小手，给孩子增添安全。
她被送往住院处，开始输液，一瓶接一瓶地输液，没有让她有特别疼的感觉。直到第三天，肚子疼痛难忍，大汗淋漓，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她宛如死人一般。
他姐姐害怕极了，急忙给她弟弟打电话，但又害怕孩子被别人抱走。无奈，她只好请路过病房的人帮忙。请医生迅速到来。医生迅速赶来紧张地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我肚子好疼好疼，快要死了。”一会的功夫，医生拿了一只针，打了下去。
她扭过头微微一笑：“孩子呢？”“在睡觉，睡得正香甜呢。”她艰难地侧过身子，头微微地倒向右边，看了看孩子。一眼望去，她眼泪汪汪。孩子怎么瘦成那样子，纤细的胳膊、双腿，头、脚，指头，还有红红的屁股。让她不忍目睹，透过孩子的肌肉，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孩子的骨头。这让她感到对不起孩子。孩子营养太差了。基础没有打好，未来不知怎样。医生告诉她们：“从孩子的皮肤来看，孩子还不到出生的月份，今后一定用心抚养。”她明白医生的话里有话。
美好的梦想，让残酷的现实把她一下子打入深渊。让她无法做出选择。她还不能名正言顺的回到家里，有恶人向计生办告状。可能是那些恶人、小人，算着月份该是六个月了，让胆小怕事的他不敢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只留下姐姐在照顾她的侄子和弟媳。他只能趁着下班时间偷偷地来医院里看望。
七天已过，医生让她们出院，孩子只能让她姐姐带走。他把她送往原来的住所。从此几个月里，两地相隔，不能相见。她太想自己的孩子了，手里拿着仅有的60元钱，不顾一切地走出家门，外面寒风凛冽，阳光晴朗，是历史上花城最冷的一年，零下10几度。
倒霉的出租车，不知道她是产妇，拉上她开车直奔姐姐家里而去。但是一路颠簸，全凭印象找他姐姐家，司机不耐烦地说：“怎么这么远，还有多少路。先说好，50元不行，要加10元的。”她说，好。
车子一路狂奔，终于到了。他姐姐不愿让一个刚产完孩子的弟媳进门，害怕给他们带来霉运。她只好在车里等着，给姐姐打电话。姐姐把孩子包在车上，她紧紧地抱着孩子，看看孩子的五官。这时的宝宝还在睡梦中，不知道她妈妈经历了什么，只管自己睡觉，连眼睛都不眨一眼。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想：“孩子，对不起，计划生育抓的太紧了，你现在还不能跟娘亲走，等有机会娘亲一定把你接走。”
司机说：“这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是刚出生的吗？
“不。已经三个月了。”
“那为什么孩子不给你在一起。”
“因为身体不好。”
“什么时候走？”司机问。
一会。
短短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出租车把她带回到花城，进入没有任何温度的房间里。她把自己身体紧紧的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
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了。孩子已经出生20多天，她独自一人坚持着，没有东西吃，也没有煤气，她有时候忍饥挨饿，甚至饿的头晕眼花，肠子在不断地给她提建议，咕噜，咕噜。她听的明明白白。而她因为刨腹产，元气大伤。身体不能像平时那样直立行走，她只有艰难地抱着肚子，走进厨房，打开煤气灶，为自己打几个鸡蛋吃。
这时的婆婆、弟媳和他在他们的新房里过的高高兴兴，享受着他的照顾。
有一天，他终于回来了，她心里产生温暖的感觉，毕竟他们终于有儿子了，今后他们可以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相处，她把今后的日子想的美好。可他不是回来看她的，是问她要钱的。他大声抱怨，“难，都让我一个人承担了。你有两千块钱的存折，不是快要到期了吗？，给我。我明天坐飞机去北京看朋友。”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雷，几乎把她劈倒。你原来不是回来看我的，你是问我要钱的。他大声回答，你说对了。她无奈地把存折拿出来给了他，然后他扔下她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她想看看电视，又怕伤害眼睛。但她还是固执地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让她陷入剧情中。
叮铃，叮铃，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电话那端传出的声音，“我要去北京看朋友了。”他说，她不敢想象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探明真假，她拿起电话，把电话打到了他们结婚的房子里，看看他是否在家。她妹妹接了电话。
“你哥哥呢？”她问，“去北京了。”“我不相信，刚才他还给我打电话，怎么一会就去北京了。让你哥哥接电话，她第二次重复道。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心灰意冷。一切都结束了。生完孩子，没有改变多少，反而比原来更甚了。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彻底失望了。她艰难地把电话放下。
第二天夜里，他又偷偷地潜回到她那里。不是来给她关爱，也不是来帮助她，更不是来问她是否吃饭，而是来找她算账来了。他恶狠狠地说：“我昨天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你为什么给我妹妹打电话？”她哭泣着说：“我给你打电话错了吗？你刚给我打完电话，我就拨过去了。你妹妹说你去北京了。难道我不应该问问，你拿着我的钱，不照顾我，不管我的死活，我连问问的资格都没有？”“我给你打电话是在机场打的，不是在家给你打的。”“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说清楚。回来的目的就是找我算账，你妹妹告我状又怎么样？”她赌气地说。
生活艰辛给她带来了倔强，她从此以后要坚强起来，不在求他了。她坐月子，婆婆从不照面，她和婆婆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谈。早知道婆婆口是心非，她就不应该再给他生这个孩子。让她受尽折磨和苦楚，何苦呢？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让老天来惩罚她，她不甘心。老天真是会捉弄人，家里没有煤气了，她给她打电话。他无奈地把她从她的旧巢接回家。
当着她的面。他做着龌龊之事，他亲手给他弟媳盛饭端饭，他弟媳美滋滋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关爱。夏紫薇回到他家，吃着一碗凉饭，再吃没有了。
他开口威胁她，说：“你大声说话，不怕别人笑话你？”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别人听见了又如何？”她冷冰冰地说。“你倒好，不管我的死活，你到关心起你弟媳妇来了。她有什么权利住在我家。你还给她端吃端喝？你不觉得可笑吗？做吧!老天爷看着你们呢！
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月子，丈夫不管不问，婆婆住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着卧室的温度，她的丈夫心甘情愿地照顾着他的弟媳妇的生活起居。老天爷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人老几辈子总结出的结果。谁知道一个月里他家人全部生病。他弟弟高烧不退，他妹妹胆囊爆裂，公公婆婆哮喘病复发，他的弟媳妇无缘无故六个月的身孕突然流产，这些不是偶尔的巧合吧！印证了：人做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作恶太大，当即就报。
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没有人管，没有人问的月子，更不要说按照医生的嘱托，给她足够的营养了。她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造成后来身体彻底垮了。没有了身体健康，造成她终生后悔。她恨婆婆看人下菜，更狠她无情无义。更狠她胡乱的承诺，其实只是口头支票而已。
从此以后他们两个的婚姻进入了低谷期。没有关爱的婚姻，注定一辈子的孤寂。也奠定了她余生的坚强。同时她们的夫妻关系不融洽，没有性的婚姻，以及长期忍，造成了她一生一世的痛苦绵延。
在漫长的等待中，她还没有等到了满月的一天。就有好事之徒，把她的事情告倒了教育局。教育局又反馈到了学校。学校领导为了保住乌纱，准备把她的手续放入人事局。但是局领导对学校处理的意见不满意。 学校书记带领一班领导到她家以看望为名。她恰好也趁此把当时校长对她的压迫、以及给她的摧残、难堪，全部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要不是在她结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校长当着她丈夫的面，把她说的一无是处。 “哪有这样的领导，你们见过吗？在别人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让她下岗，不是给她难看吗？不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吗？校长就是这样对她的下属？校长吃哪门子醋？况且校长说的是事实吗？”她气喘吁吁、用哀怨的语气愤怒地说，“我知道，我不喜欢特意去巴结谁、结交谁，更不会在工作期间，来回串门，一心一意工作难道也是罪过？那么不好好工作，搬弄是非的人就是好人缘？好人缘是需要时间去维护的。我没有时间为这毫无意义的事情放弃我的所有事情，我做不到。”领导听着她滔滔不绝的申诉，互相之间看了看，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些陈年旧事早就在她心目中抹去。她想不通，如今她也不愿想通。她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工作是她生命的支柱，学生就是她前进的动力，课堂就是她孜孜不倦追求的王国。她不愿意去看别人的一切行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无聊的人在做无聊的事情，难道领导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领导对告状者的人品没有怀疑吗？她想不通，如今她也不愿想通。她说：“我就是不愿惹麻烦，也不是嚼舌根之人，更不会为了有些人，违背了做人的原则。我心底善良，而且善良的不会给任何人结仇。”而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她不去打扰别人，别人却给她穿小鞋。难道领导就相信这样的人吗？如果是这样，她无话可说。
冬日的下午，天气晴朗，但铃声打破了寒冷的界面。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政教处的主任说，下午让她到学校去一趟。说是计划生育的事情。她感觉没必要也不需要。是他们这些人把她逼上了绝路。处于下策，她必须这样做。于是，她又离开了让她心灵归属地家园，这里舒服至极。但是她又不得不暂时离开。
孩子的叔叔喊上她，开车离开花城，她可以见到自己的baby了,可以好好地抱抱自己的baby了。她什么也不怕了。既然当初决定要走这条路，她也无需害怕，更无需介意别人指指点点。有什么事情任由别人说去。
他们在一家偏僻贫瘠的地区找了一家小旅馆。姐姐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她看着自己的宝宝，她满心欢喜。心里荡漾起幸福的微笑。好长时间她都没有这样的开心了。孩子不哭不闹，吃了就睡，醒了就玩。他的性格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长大肯定是一个心底细腻帅哥一枚，她兴奋不已。早把糟糕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在这里，吃饭成了她们难以解决的问题。坐月子需要一日多餐，在这里就只能是一日三餐了。饿了，姐姐买来面包让她吃，结果到现在，她的牙齿都见不得凉东西。特别是冬天，她身体好像冰封在冰天雪地里了。每年冬天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这个季节，她好像比别人穿的多，吃的也比别人少许多。
晚上，她搂着自己的baby，母子心灵相依。Baby被妈妈拥抱在怀里，睡得那么香、那么甜。半夜时分，孩子尿湿了床，柔弱的身躯在她旁边动了几下，然后又酣然入睡。
她头顶被子轻轻地把孩子抱起来，双腿跪在床上，生怕冻着他。他们身体相互挨着，又听到孩子轻微的咳嗽声，她感到孩子体温不正常。
她轻声地喊道，“姐姐，孩子发烧了。”姐姐淡然地说“不会吧！”
夏紫薇说到：“孩子温度不正常。”姐姐答道：“要不给孩子量量体温？”
“好”。她答道，姐姐把体温计递过来。
她接到体温计开始给孩子量体温。她和她姐姐交谈晚上如何照顾新生儿。“姐姐你晚上是如何照顾孩子的。孩子尿了怎么办”。姐姐说，“把被子打开，然后给孩子换尿垫。” “不能那样照顾孩子，孩子那么的小，怎么承受你那样的忽闪来忽闪去的。”孩子的感冒就是这样形成的。
“ 你看看我是怎么给孩子换尿垫的？应该是轻轻地把孩子抱起来，不让孩子身体露出被子外面，再轻轻地把尿湿的尿垫抽出，然后再放进干燥的尿布即可。”说话间，她从孩子腋下抽出体温计，她看看了体温，37度3。
“孩子真的感冒了，立即把孩子送到锦州的儿童医院。”不用姐姐回答，她就迫不及待从床上跃起，不想耽误一分一秒。她给丈夫打手机，可是无论怎样打，都打不通。
不打了，找车立即去。她给孩子裹上小棉被，抱着孩子从宾馆出来，她顾不了那么多。面包车里，寒风无处不在，透过缝隙，一点点地猛吹着她，她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冷极了，也饿极了。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到达锦州儿童医院，医生立即吩咐，新生儿得了肺炎，立即住院治疗。她一口气抱着孩子上到六楼，她累的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她只好靠着墙，艰难地等着姐姐办住院手续。
马昊天和他的朋友朱胤祥也赶到了医院。她说：“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给你打了好久也联系不上？你怎么知道孩子生病了？”
“我给他打的电话。”他的姐姐说。既然孩子已经住到了医院，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由于天寒地冻，整条街道的地面被冰层封冻。走在路上，只有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好像乌龟爬行。
在宾馆里，夏紫薇依然得不到很好的营养。
他的三妹马之雅和他那个龌龊丈夫也曾前来探望一次。他们没有搭理她，她也无需给他们说一句话。只听到他的妹夫说：“好好抚养吧!终于有男孩了。”说完他们飘然而去。
在这里她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高雅的老太太。从她的穿着和打扮让她认为是这样。
宾馆房间很大，属于比较俭省的那一种。有一天，她看到她坐在床上织毛衣。她开始给这位老人谈起家常，说了她的生活中的一些片段。她紧紧的盯着夏紫薇说，今后你的日子比目前还要苦。她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今后如何是好？哎，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夏紫薇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照顾外孙女，她得了脑瘫，估计活不了长久”，老太太很无奈地接着说。“很多人让我们母女放弃。我们不想放弃。如果放弃，我女儿受不了，也接受不了。只能在医院过一天是一天了。”她伤心地说。
夏紫薇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幸福。如果自己有母亲该有多好。既然如此，她只能面对现实了。她没有办法改变它，就只能硬着头皮踽踽前行了。
在这期间，姐姐回家去了一趟，杀了一只鸡拿来，让宾馆的大厨把它顿成鸡汤。但是刻薄尖酸的厨师不愿意也不肯帮忙，姐姐只好给她说好话，给你拿钱不行吗？很多人都帮着说情，要不是我们为了孩子，我们也就不会在这里住，住在这里不但给你们增加了收入，你们连这一点忙都不愿意帮吗？大厨看着这么多人都在指责他，他只好答应。
鸡汤是炖了，但是鸡肉并没有炖熟。但是为了报答姐姐的恩情，她只好硬着头皮吧鸡汤喝下去。
晚上睡觉时，夏紫薇肚子疼痛难忍，一连七次上厕所。她痛苦不堪地趴在厕所旁边，她已经无力来回折腾了。
姐姐看着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弟媳，再看看这三更半夜冰天雪地的，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她也爱莫能助呀！
姐姐给他弟弟打电话，“紫薇病了，晚上几乎没睡觉，拉肚子快要脱水了。你明天是否会来。”透过门缝，她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还好，第二天天蒙蒙亮，姐姐就去街上买回了治疗肚子疼得药。不用怀疑姐姐的能力，以前也是学医的。
他来之后，把她带到附近的一家医院，给医生说明情况，医生责怪地说：“怎么连一个月子人都照顾不好，这样会留下病根的。”他唯唯诺诺地说，对对，是我的责任。医生给开了输液的药，药水通过她的血管，终于缓冲了她的疼痛。
他们从这家医院出来，准备去看望孩子，看看孩子的病如何？结果走在儿童医院大门口，姐姐不小心摔倒在地。马昊天顾不了那么多，立即把她姐送往医院进行检查。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她只好在冰天雪地小心翼翼，艰难行走在冰封里。
夏紫薇在医院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了他们，问他要孩子的医院押金条。姐姐没有拿好缴费条，医院不让抱孩子，非让回家开证明。
马昊天只得给他爸爸打电话，说怎么办。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夏紫薇看着他的办事能力，“皱了皱眉头”说：“不要紧，不用开证明，我有办法把孩子抱出来。”
她沿着医院的走廊，边走边问，院长办公室在哪里，善意的人们立即给他指明道路，她沿着别人指的道路，上台阶，下台阶，走过漫无边际的长廊，一路蹒跚向前。
他终于找到院长的办公室，院长问明了情况，说：“你孩子叫什么。”“马世华，什么时候出生的？”她一一回答。院长说：“我给住院部打电话，你把剩余的钱结了，就可以抱孩子了。孩子已经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迎刃而解了，让她心里暖暖的。感到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他们把孩子抱到宾馆，她看着自己的baby心里美滋滋的。她看着奶袋上的说明书，说：“我说孩子怎么一会儿尿呢？原来孩子根本没有按要求去喂养。”
他听说后，立即说，农村人就是不细心。给姐姐说说，今后让姐姐给孩子喂够量。夏紫薇心里翻滚着满心伤痕。怀孕阶段本来就没有吃什么，这一个月对孩子长身体是多么的重要呀！他们竟然没有让孩子吃饱。她真服了他们一家人的粗心。心里埋怨道：“哎，都怨自己无能。如果有钱孩子就不会受这么大的苦。让我的宝宝在饥饿中成长。她微微地闭上眼睛，深深地长吐一口气，心里默默地对孩子说，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没有把你当回事，现在没有办法，等将来条件好了，一定会让你得到补偿的。”这时宝宝哭了起来，声音也没有以前洪亮，在病房里，孩子可能知道，亲人都不在旁边，使劲地哭。如今孩子的哭声小像猫一样，哭而无力。
这个冬天，除了路面的冰封，路边的大树都被冻的缩手缩脚，似乎比平时矮了一截；街上的路人极少，除了看病的，其余的恐怕都呆在家里。恶劣的天气，人们都找出了最暖活的衣服裹在身上。由于她没有衣服穿，孩子还没有满月，不能去姐姐家，只好又回到原来的旧巢，家里宛如冰窟一样，她紧紧地用棉被把她裹在里面。临过年时，姐姐打电话说，可以去她家了。
一个寒冷晴朗的早上，车辆来来往往不断地在街道上行驶，地面上的冰雪开始融化，冒出浓浓的水蒸气，飘荡在空气中。到处融化的冰水，流动着，滚动着前往不同方向，形成了一条独特的水景区。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天气里，显得尤为明快好看。而阴暗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冰，好像与这天气作对似的。
然她穿着她丈夫的大棉袄，把她打扮的就像大笨熊似的。再看看平日那些最爱美的女孩，也一个个"全副武装",全然不见了往年那翩翩的裙裾。冬美人也好像在严寒的天气不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一样。
【待续】
【故事虚构，对号入座者莫入。】
【前章回顾】
作者简介：
原名，常菊芬，笔名妙涵。供职于新密市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室。河南省优秀教研员，河南省聘请的评课专家。在中国文化艺术发表散文20余篇，其中有数篇百度收录。喜欢读书，与古人谈古论今，与圣人促膝长谈。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守住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喜欢旅行，用脚步丈量距离的长度。迷恋写作，坚持下去，定会静待花开。
电话：1362382705
画者，行者，在路上…...
——杨咏墨
关注 “百荷书房”，阅读全本小说和作者文集;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