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荣 ‖ 酒 / 开普饭

酒

文/刘春荣

北京降温了，天气寒凉，只需一杯酒就可以让这个秋天温暖起来，直到冬季来临。

在寒冷的冬季，如果温一壶酒，再有一个火炉，那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让你欢乐，让你哀愁，让你笑或者让你哭；让你体味人间冷暖，让你感受世态炎凉。

酒，最理解你的艰辛或者豪迈，最感知你的悲欢或者情仇。只要你举起酒杯，爱与恨都能饮下，苦与乐都在杯中。一杯酒能谈尽今生今世，一杯酒能饮下无尽的乡愁。

对于酒，我没有特别的嗜好，也没有常常饮酒的习惯。但源远流长的酒文化，还是扎根于内心深处，成为偶尔可以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前些年，我和两个姐姐没事的时候就会约酒，几个小菜，加上水果和茶水，足以让这顿酒喝得欢快。我比两位姐姐年轻，常常一个人自觉主动地多喝一些，边喝边聊天，山南地北，风土人情，家乡故友，吃喝玩乐，以及梳妆打扮柴米油盐等等包罗万象，无不拿出来讨论一番，或感叹或愤慨或庆幸或快乐，常常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后来，两个姐姐先后戒酒，只剩下我一个人喝酒没有了酒友，聚会相对减少了很多，让我的心里有些许的怅然。

酒大伤身和气大伤心一样，成为中年人健康路上不可逾越的鸿沟。和健康相比，酒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们的健康最重要，戒就戒了吧。

想起小时候，家里每每来了客人，都是让最小的弟弟陪客吃饭。小弟弟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聪明活泼，乖巧伶俐，和人说话总是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谁看到谁喜欢。客人看到他自然也是欢喜，无论多少人吃饭喝酒，总是让他上桌作陪的，敬酒递烟，猜枚划拳，他什么都会，总是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欢乐，也让那顿饭吃得尽兴又快乐无穷。小时候会喝酒，长大以后，他却是滴酒不沾，根本不喝酒了，也基本不抽烟，自律的人就是这么自律，人家就是不喝酒，你能怎么地？

大弟弟倒是喝酒，但人家是大老板，现在讲究养生，为了身体健康，他也居然戒掉了烟酒，不能说不是个狠人，烟酒居然能戒掉，真是服了他了。

“高处不胜寒”呢，纵观家里众多兄弟姐妹，我竟然没有了“酒友”，让我倍感失落。

双节的时候，侄子刘璞给我打电话，要来家里给我送月饼了，我准备在家里招待他，和他一起喝一杯。他酒量很好，看他喝酒是一种快乐，一大杯酒不费吹灰之力喝下去嘛事没有，就好像我们喝一杯白开水一样。这样的“酒友”才有乐趣，现在他来家里了，正好一起聊天，切磋切磋酒艺。

不一会儿，侄子和司机小何一起来到了家里，聊会儿天以后，大姐电话打过来，让去她家吃饭喝酒。想想人多吃饭热闹，我们开车到了大姐家里。

大姐家附近有一家馆子不错，她带我们一起去了那家饭店。

菜很快上齐，侄子也打开了酒。满上。

老规矩，我俩一瓶白酒，喝完吃饭。

我喜欢年轻人喝酒的态度，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我的酒喝下去也很利索，是不是因为我还没有老？

一起喝酒喝的是心情，如果酒喝不到一起去，那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吧？我和孩子们能开心聊天，也可以一起喝酒，喝酒的孩子还有大外甥，与年轻人一起喝酒，那是真的快乐。他们喝酒绝对不会偷奸耍滑，轻轻松松地酒就下了肚，满面春风地谈论天下事，不喝酒的家人可以在一边观酒或者监督不能过量，总之，有那么多的快乐可以回味。

娟子是我的好友，每次回老家我和她总是要小酌几杯。她是个性格开朗、善良、内心细腻的女子，多年好友如亲人一样。喝起酒来如男人一般豪爽，我们两个酒逢知己，边喝酒边叙旧，总能尽兴而归。

前段时间她身体有了一点问题，遵医所嘱，不得不戒了酒。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往往是她为了姐们感情要喝，我伸手拦住不让她喝，结果她的酒被我强行抢了过来，自己喝了个精光。以后再聚，也只能是只吃饭不喝酒了。

眼看周围的酒友一个个都封了酒杯，这酒再喝也就没有了滋味。我在考虑，是不是我也该戒酒了呢？

冬天即将到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不喝酒也罢，靠写酒来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