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味道

吴琼

作者简介

吴琼,女,1986年生于吉林省蛟河市,毕业于牡丹江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蛟河市作文报》上发表散文、诗歌,吉林市诗词学会会员,现就职于蛟河市漂河镇人民政府。

老味道

吴琼

在这个现代化的社会中,这个飞速发展着的时代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每天伴随着人们,电子信息技术充溢在每一个角落里,高楼林立与霓虹闪映成了每一座城市的标签。世界变小了,各个地方的差异也日趋淡化。然而,作为一个东北人,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格外深刻的体会出一番独特的味道来。特别是一下了雪,那种老奉天、老乌拉的味道又隐隐的浮现了出来。

在满清时期,东北并不是我们现在通常所说的东三省,而是东北四省,分别为奉天、吉林、黑龙江和热河。当时,奉天省包括了辽宁、内蒙古通辽、内蒙古兴安盟,吉林省是吉林和黑龙江东部的总称,黑龙江是黑龙江中西部和内蒙古呼伦贝尔,热河省便是河北承德和辽宁义县、锦州和内蒙古赤峰、通辽。地域划分看上去有些混乱,但在那个满族八旗所统治的天下,连他们的姓氏、名字都是极其拗口的。到了今天,我们能够清晰记得并且懂得的,就是无论是满清还是后来的民国时期,奉天省的省会沈阳,当时被叫做奉天府,吉林省有一个吉林市,是全国唯一一个省、市同名的城市,那时被叫做吉林乌拉,后来才被划归到黑龙江省,并且成为其省会的哈尔滨,是一直没有被改过名字的,虽然在当时只是一座小城,但这个名字却是满语、蒙语、俄语、通古斯语和女真语五种语言的集合,至于翻译成汉语究竟是什么意思,至今众说纷纭。

“冷”和“雪”大概是东北这个地方区别于东北以南地区最显著的两大特征,一入了冬,一飘起了雪花,厚厚的棉衣棉裤或是棉袍裹上了身。尤其是这里属于满清皇朝发源地,满清子弟自诩是从马背上得天下的,以勇武为荣,生活习性也是不拘小节的。一直延续下来的豪爽奔放的性情,就连最文静腼腆的女孩子,穿起冬装来走在大街上,脚步也带着些许铿锵有力,腰身的摇摆也不似江南小女人那般的柔弱。白茫茫的雪,雪天里天空特有的,说不上是白、是灰还是蓝的颜色,倘若再衬上几片带着历史痕迹的古老而又斑驳的城墙,那情景,整条街,整座城,都是满满的怀旧风情,那老味道便也充溢着你的内心。

曾经被叫做奉天的沈阳,在后金时期被叫做盛京,那时候清朝还没有正式成立,努尔哈赤将其定为国都,并在此修建了皇宫,沈阳迎来了历史性转折,从一个军事卫所,一跃成为盛京皇城,逐步发展为东北中心城市。它的最初闻名于世,大概是由于东北王张作霖的出现。他以东北为基地,向关内扩张势力,直奉战争失败后撤回关外,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宣布东北三省“独立”、“自治”。直到今天,走在沈阳的大街小巷里,仍然能够随处可见那高墙和城门都是满清遗留下来的风格,让你忍不住还是想把它叫做奉天。并且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他们的老祖宗努尔哈赤身陷危难时,是被狗所救,仍旧延续着不吃狗肉的习俗。

吉林省现在的省会长春在伪满时期被叫做新京,由于取了这个名字并非本意,人们至今绝口不提,但对于与它相邻的吉林市,却依旧保存着一处吉林乌拉满族镇的古城遗址。乌拉是满语,译为沿江的城市。在那里会举行隆重的萨满仪式,也飘溢着老乌拉的正宗味道。隆重的萨满教仪式以祭祖为大宗,惯于龙虎年或蛇年春秋二季操理,分家祭和族祭。家祭时要选择本家取妻生子、就职荣升、修宅迁居、寿老病故或儿女久病初愈等红白喜事的时候。全族团结、喜庆丰收可操办族祭。无论是那种祭祀都得请全族老幼参加。在整个祭祀活动中,可分祭神树、杀猪祭神杆、领姓、摆件子、蒸糯米、打打糕等一整套习俗。满族风味饮食主要有哈依玛、打打糕、菠萝叶饼、粘豆包、大小黄米;“火勺”有煎、炸、蒸、煮四种做法。一靠近那种传统的风俗,便把吉林乌拉这个名字在心底默念了千万遍。

哈尔滨是一座从来没有过城墙的城市,是金、清两代王朝的发祥地。1896年至1903年,随着中东铁路建设,工商业及人口开始在哈尔滨一带聚集。中东铁路建成时,哈尔滨已经形成近代城市的雏形。二十世纪初,哈尔滨就已成为国际性商埠,先后有三十三个国家的十六万余侨民聚集这里,十九个国家在此设领事馆。与此同时,中国民族资本也有了较大发展,建立起哈尔滨在当时的北满经济中心和国际都市地位。哈尔滨文化深受俄罗斯文化影响,哈尔滨的城市也是由俄罗斯人最早进行规划的。在哈尔滨可以看到很多俄罗斯人遗留下来的俄式建筑,俄罗斯歌舞、西餐、啤酒遗留至今。很多哈尔滨人都有一种浓浓的俄罗斯情结,这可能来自于他们常穿的布拉吉、常喝的格瓦斯、常吃的里道斯和常见的木刻楞。在这所典型的移民城市中,曾最多容纳近十六万人的俄罗斯侨民。侨民的到来对这座远东的年轻城市各方面进行着“改造”。如今,当雪花飘起的时候,走在哈尔滨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翻仿佛置身于前苏联时代。

老味道,深植于心。感知老味道,不靠嗅觉,那是抹不去的记忆。

更多阅读

嘀嗒,嘀嗒

同心圆

知天命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