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写得太好,皇帝大喜:我不仅要重用作者,还要给他找老婆
北宋天圣年间,宋仁宗正在宫中闲来无事,他问左右侍从:最近可有什么新词新曲吗?左右老老实实向告诉皇帝,京城最近到处传唱一首《鹧鸪天》,曲是老的,但是词却很新颖。宋仁宗高兴地说:唱来听听。宫中马上就有人安排歌女,开始为皇帝清唱:
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游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
宋仁宗听得如痴如醉,直到歌女唱罢,他仍然沉浸在思绪之中,不能自拔。不得已,歌女只好又唱了一遍,皇帝才回过神来,缓缓问道:这是谁填的词,意境如此优美。
歌女跪下答道:都说是宋祁宋大人所填,奴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宋仁宗哈哈大笑:也就是他才有如此才情,快快叫宋祁过来问个清楚。
等到宋祁来到殿前,宋仁宗和蔼地问他:爱卿这首词,意境悠远,辞藻华丽,像是叙事,又像是诉情,但其中又有许多不甘心,还有一些失落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祁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臣那日在宫中赴宴而归,正遇上了皇家的车队,有一女子叫我“小宋”,臣顺声而望,看到有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看了我一眼,顺手又放下了车帘。臣,臣确实有点失态,回来之后就填了这首《鹧鸪天》,实在是死罪。
宋仁宗思索了一下,马上传令,按照宋祁的说法,在宫中找到那天的宫女。没过多久,宦官便将一个妙龄宫女带进大殿。宫女承认,那天就是她在车驾上喊的宋祁。
宋祁偷偷打量了一下宫女,长得花容月貌,身材窈窕,明眸皓齿,看样子确实就是当日的女子。但两人都非常尴尬,宫女虽然不是皇帝的妃子,但皇宫毕竟有皇宫的规矩,大臣也有大臣的礼数。这两人,既没有规矩,也失了礼数,都有一些惶恐。
他们的紧张神情被宋仁宗看了出来,宋仁宗却慈祥地说:小宋啊,你确实很有才华,朝中需要你这样的大才,以后好好为朝廷效力。至于说这个女子——蓬山并不远呀,就在眼前。
宋祁对皇帝的话也听懂了,但却不敢相信,还是宫女机灵,赶紧叩头谢恩。这首词,不仅让宋祁声名大噪,而且还抱得美人归。宋仁宗以宽厚广博的心胸,也成为千古仁君的表率。
其实,这首《鹧鸪天》就艺术上的成就来说,远远不是宋祁的巅峰之作。宋祁与兄长宋庠,是同年同榜的进士,名次还相当靠前。据说一开始主考官所定的名次,宋祁是榜首,而宋庠大概是三四名。当时的彰献太后认为,弟弟怎么能排在兄长之前,岂不是乱了规矩?
一句话,让宋祁定在了第十名,而状元却让给了宋庠。宋庠的艺术成就不如弟弟,但是官却越做越大,还当过宰相。宋祁虽然受到皇帝的重视,不过当官还是逊色了一点点,最高当到了尚书。他流传下来的古诗词一共有1500多首,其中最著名的还是《玉楼春·春景》: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首词一出,那才叫做轰动文坛,将宋祁的名望推到了顶点。全词收放自如,华丽而不轻佻,将对时光的留恋,美好生活的向往都尽收之中。尤其是“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更是点睛之笔,自古写春意,此是无比绝伦之句,甚至当时人都称宋祁为“红杏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