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民 | 我的十年,我的家
我的十年,我的家
初看到这个题目还真有点发懵,写回忆,写总结应该是有成就的成功人士为提高自已的知名度或者自己取得了不俗业绩才值得去做的事。而我一平名百姓,做十年一结的文字,还是头一次。
是没写的么?当然不是。
时针倒拨十年,我也不年轻。从2006至2016依然在40、50范畴,头顶的青丝已换作多少白发,因为不好统计,所以没留意。岁月的笔在这一段最坚硬的年龄段,落下的墨迹回头看看,似乎也不能以无痕论。
家,这一辈子的安身立命之地牵扯了我太多精力。
2006年,我的身份还是标标准准的农民工,虽然已在城里打拚了20年,但由于一直迈不过身份这一道坎,所以一直在社会最低层来回奔波于城市和农村。
我的工作单位在县城,我的家在农村,来60里路回60里路,自行车下一天一百二十里的来回,风雨无阻一天一回。焦化厂连轴转倒三班的工作没有节假日,不存在三倍工资,变来变去的只是上班时间不同而已。家与城市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不变的数字,这就是我2006年工作生活的基本样子。
因为城里的楼房与自己无关,所以村里的家就倾注了我全力以赴的心血。伴随着村干部的改选,审批政策的宽松,为占用20平米闲散宅基地续修一眼窑洞的审请,在走了将近30年的路程后终于以两万元的代价修起,这个价格是1980年续修一眼窑洞价格的20倍。
农村人修建住宅注重风水之说,讲究成圆。我家的小院厉经风雨终于得以成圆,懂风水的先生说这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之运,否极泰来自然会交上好运的。
为了迎接2008北京的奥运会,上面关于治理环境的力度越来越大了,我所在的3#楼焦化厂因为紧临县城环保不达标,开开关关着终于被彻底封闭了。在人心惶惶的队伍里,眼看着吃饭的碗也被端了,只能自认霉运。
祸兮福所至,矿上把我们全部安排进了新开的洗煤厂,且所有的“农民合同工”全部改签成了“全民合同工”。我的身份得以顺利从“农民”晋升为了“市民”,这多少年梦寐以求的事
没想到实现起来如此顺利。令人笑逐颜开的是节节攀升的煤价终于使单位有了能力给我们这些“煤黑子”盖楼的能力,按工龄排队我居然也以低于市场价三分之一的优惠购得了一套楼房,虽然不大,但总算在城里有了一个家。孩子也争气又考了大学,这一连串的好事还真应了哪句故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儿子从省府的学校毕业后,又应聘到了央企工作,省城安家落户自然而然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毕竟只是资金的问题,首付一搞定,儿子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有了眉目。
十年之间,我的家从乡下安到县城,如今儿子又把家按到了省城,这一步一个脚印,一路走来还真是十分顺心。
至于这十年来,为什么这么顺心我就说不准了!
从农村到城市,我的老宅,我的新楼,我十年的跨跃也是伟大的祖国繁荣发展的缩写。
高保民,笔名:与你同在、凌空流云等,山西盂县人。闲来无事喜欢读书看报,2015年拿笔写起,从家乡报《新盂县》出发,先后在《藏山》《阳泉日报》,《山西工人报》《山西旅游》《北京市场报》《洛风》《诗人思归》《梨花诗会》《文学百花园》《当代时歌》《诗香部落》《行走散文作家联盟》《作家新干线》等平台发表多篇诗歌、散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