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照源故事04:柴氏抄起烧得通红的铁棍,根蓝吓得死死抱着头

红红搀扶着柴氏回到柴苑,坐定之后,柴氏吼道:“跪下。”

红红四顾一看,没有旁人,这才意识到是叫自己跪下,慌忙就跪在了柴氏面前。

柴氏把气撒在了红红身上:“这些天你都干什么了?怎么不盯着偏院?急上天不见了,根蓝那奴婢也昏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来禀报?”

柴氏想想骂骂,觉得累了,没听到红红回一句话,无名火又升腾起来。

她吼叫着:“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你个该死的奴婢,这般要命的事,也不替我盯着。你还说对我忠心。狗屁,我谁都不信。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婢。”

红红可怜兮兮地说:“夫人,奴婢知罪了,请夫人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胎气。”

过了三天,根蓝才醒过来。

柴氏讯问根蓝到底怎么回事?

根蓝很迷茫:“那天傍晚,急上天出房门找扫帚,我就跟在她身后。可是,我还没出门,就突然被什么给拽住了。只觉得什么东西捂在嘴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柴氏哪里肯信:“这不是活见鬼了吗?看来,不给你这贱人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根蓝吓得瘫在地上。

她知道,柴氏的一个奴婢,只因听错了一句话,被割去了一只耳朵。

另一个奴婢只做错了一点小事,就被剁去了一个小手指。

现在,她犯了如此大错,不管怎么说,都逃脱不了干系。

她也知道,向柴氏求情根本没用,也没有人能够相救。她瘫倒在地上,抖成一碗水,等着受罚。

柴氏抄起插在火塘里的铁火筷,铁火筷已经烧得通红。根蓝咬紧下唇,闭紧双眼,双手死死的抱着头。

她极度恐怖地等待着,不知通红的火筷戳向她身体的哪个部位?她尿裤子了。

“嗞——”的一声,她本能地惨叫起来。

柴氏哈哈大笑:“你睁开眼睛看看,火筷戳在哪里了?”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只见火筷戳进了烧水壶中,正冒着白气。

根蓝把头重重地磕到地上,痛哭流涕:“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柴氏大度地一抬手:“起来说话吧。”

红红看到柴氏把火筷戳进烧水壶之后,犯了嘀咕:“论过错,根蓝比那两奴婢大多了。可是,柴氏却手下留情,放根蓝一马,这是为什么呢?”

还没等红红想明白,柴氏把根蓝扶起来,用手绢为根蓝揩眼泪。

柴氏看到地上有一滩水,再看看根蓝的裤裆湿了一片,大笑起来:“你这死奴婢,胆子比耗子还小。去,先换了裤子,再来回话。”

根蓝惊魂未定,慌忙退出屋去。

柴氏转身看着红红:“红红,现在急上天逃脱了。我们的谋划迟早会暴露,你说说,怎么办?”

红红低头抠指甲:“这么大的事,我哪知道啊。”

红红想,这是你的谋划,怎么变成是我们的谋划了。这柴氏真狠毒,硬生生把我和根蓝拽上了她的贼船,这如何是好?

她正想着,根蓝换好裤子慌慌忙忙回来了。

根蓝一进屋就跪下了,柴氏呵斥:“谁让你跪了,起来,我有话说。”

根蓝起身站到红红身边,惊恐地面对柴氏。柴氏浮起一丝笑容:“刚才,我问红红,急上天跑了,怎么办?她说,她不知道。那你说说,怎么办?”

根蓝说:“奴婢听夫人的吩咐,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夫人叫奴婢去死,奴婢就去死……”

柴氏叫起来:“你给我住口,我叫你去死了吗?叫你死,那还不容易?刚才,我真想一火筷戳进你的喉咙里,你给我闯下如此大祸,戳死你都不为过。”

根蓝更紧地靠拢红红。

柴氏看到两奴婢的可怜相,放缓了语调:“我是向你俩讨主意呢。你俩倒好,平时那伶牙利齿哪去了?你俩也看出来了,我们都在一条船上。我好,你俩就好,我不好,你俩也就死定了。”

她停了一下,把火筷往火塘里使劲一插:“明白了吗?”

红红和根蓝相互靠了靠,声音高不起来:“听明白了,夫人。”

柴氏知道,在这诏主府,虽然她博得诏主蒙佉阳照的宠爱,那是在没有损害蒙佉阳照利益的前提下。

一旦她的阴谋败露,那蒙佉阳照就会毫不手软地灭了她全家。

现在急上天下落不明,这对柴氏是个致命的隐患。

而根蓝、红红是知情人,也只有她二人才能托付机密。她软硬兼施,就是想把她二人牢牢抓在手心里。

柴氏抓住两奴婢的手:“你二人是我的贴身奴婢,也是我的死党。既然我们干了这事,就只有干到底。你二人怕不怕?”

两奴婢摇摇头:“不怕。”她站起笨重的身躯:“那好,我信你二人。准备香案,我们结拜姐妹。”

两奴婢相互看着对方,两张稚嫩的脸顿时呆了,身体也不会动了。

柴氏催促:“还楞着干吗?快去啊。”

容不得两奴婢有丝毫的迟疑,手忙脚乱地摆好了香案。

香案前,柴氏一手拉住一个奴婢:“我们跪下,对天发誓。”

两奴婢就与柴氏并排跪下了。

柴氏说一句,两奴婢跟着应一句:“柴氏、红红、根蓝,三人结为姐妹。以心换心,永结一心,有福同享,有祸同担,不求同生,只求同死……”

好歹说完了,相互又磕了头。

柴氏高兴起来:“好了,现在我就放心了。在人前,你二人还是我的奴婢,背了人,我们就姐妹相称。我自然是你二人的姐姐了,你二人就先叫我一声姐姐吧。”

两奴婢被柴氏弄得晕头转向,口不由心地喊柴氏:“姐姐”。

柴氏应了一声:“哎”,也回叫了一声:“妹妹”。

两奴婢战战兢兢地应着:“哎——”

柴氏满脸是笑地搂着两奴婢:“我们结拜姐妹这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千万不能让诏主知道。”

两奴婢使劲点着头:“知道了,夫人,知道了,姐姐。”

过了些天,两奴婢也就适应了这种双重关系。

从此,两奴婢对柴氏更加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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