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如同浮在空中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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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了当下的你

活着,如同浮在空中的萍……

父亲说起张家的聚会,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更不会有人想起我,似乎我已经是一个边缘化的人了。细想想,也的确如此吧。与故乡的最后一次相会已近十年,而我离家读书算起来也有十七年了。十七年,一代人的时间啊,一代人去世,一代人长大,一代人出生,生生世世的,流转着岁月。也许,只有这时,才恍然大悟我还有自己的姓氏,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不断的血脉,有自己的根。

父亲说起他们聚会的人来,满心欢喜,但也略有忧伤,毕竟都老了。一个个名字,有的甚至也会常常叫错,或者拍着脑袋也想不起来了。但,这些人啊,实实在在的和他一起长大,一起劳作在几百亩的土地上,一起离开土地进入城市没入人海……父亲能说上来的名字,于我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模糊的影子了,甚至都忘记了有这么个人存在过。突然会觉得时间的可怖,心里便战战兢兢起来。

父亲历数他见到一个个族人,说他们的生活,说他们的子孙,说他们的过往,说他们的牵连……说出了一部家族史来了。而我,对于这一切都已经陌生了。如果将来我的儿女问起我这些故事的时候,我又该怎么答复他们呢?我的心里没有故事,没有牵连,没有情仇,没有惦念,活着如同浮在空中的萍……

也许,有一天我会把儿女带回故乡去看看,看他们父亲成长过的土地,即使老屋已破败的不成模样,即使水井已经干枯,即使老树已经被砍伐,即使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但当我踏上这片土地,我的眼里总会布满泪花,就如此刻的我一样。我希望,他们能够记着,他们姓张,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血脉,有自己的根。

(照片均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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