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沪：经方治疗不孕不育的临床心得（三）
桂枝茯苓丸讲解
再一个常用的方子是桂枝茯苓丸。桂枝茯苓丸是黄元御推荐的主方之一。黄元御在《四圣心源》中写道：血藏于肝而总统于冲任，阴中阳盛，生意沛然，一承雨露，煦濡长养，是以成孕而怀子。《四圣心源》中对桂枝茯苓丸的加减和用法总结为以下：
1、闭经。闭经就是桂枝茯苓丸加丹参一味。
2、月经后期。桂枝茯苓丸加丹参、首乌、阿胶。
3、月经黑紫，是土湿水寒，桂枝茯苓丸加丹参。
4、月经先期或者有崩漏。用桂枝茯苓丸去桃仁、加何首乌、干姜。
5、痛经用桂枝茯苓丸原方。
6、坠胎或者先兆流产的，用桂枝茯苓丸去桃仁加砂仁，漏胎（怀孕两个月后时有时无的出血），下腹不通必有瘀血阻络，按胎之左右必有瘕块，也就是原来就有子宫肌瘤的，就用桂枝茯苓丸原方。
所以凡是子宫肌瘤怀孕的，我都告诉患者，如果怀孕两个月后出现阴道流血，别紧张，就用桂枝茯苓丸成方即可。还有卵泡未破裂综合征，在月经期或腹痛的当下，用桂枝茯苓丸加水蛭或丹参、皂角刺、连翘。《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有故无殒，亦无殒也。”有瘀血就有可能排出来，没有瘀血就没可能排出来。
桂枝茯苓丸用于有瘀血，结实的，壮实之人。他是一个强壮性化瘀方。它有三个特点，要注意检查时候你要望诊注意三个方面：脸，腹，腿。
7、桂枝茯苓丸可以下死胎，所以又称为“夺命丸”。小产下血过多，胎死腹中，可以下。胎未死，还可以用桂枝茯苓丸保胎。你立刻口服两丸，就是那种大的丸，就可以下胎。子死腹中的话，下血不止，用大黄煎服，效果很好。脸部皮肤是暗红的，皮肤粗糙，毛孔大，有痤疮，甚至呈橘皮样改变，脸上可以有瘢痕、有印疖、有酒糟鼻、黑眼圈。下肢呢，裤腿一拉起来，皮肤干燥，起皮屑，皮肤黑，甚至有牛皮癣。下肢会有静脉曲张，肌肤甲错，下肢会麻木，会有血栓或者溃疡。
一般症状没有那么重的，单纯用桂枝茯苓丸成药就可以了，如果脸上有痤疮，桂枝茯苓丸和柴胡桂枝干姜汤。因为桂枝茯苓丸的主症是少腹疼痛，就是瘀血，所以说腹部的检查，腹部触诊，下腹部是很充实的，而且肚脐的左下方会有一个条索状的压痛，或者明显的抵抗感，这个时候，少腹有瘀血，就是桂枝茯苓丸和当归芍药散，当归芍药散就是假如这个人有水肿，有女同志那种功能性水肿的，或者是血水互凝的。所以对容易激动的女人，或者老人，记住常用桂枝茯苓丸。包括在公交车上，跟人吵架的老头子，吃点儿桂枝茯苓丸就会好一些。
8、还有记忆力下降。老人早期记忆力下降，防痴呆，桂枝茯苓丸就是一个很好的药。因为瘀血的体质容易有三高，这都是比较结实的人，实体证。如果按女人来说，就是紫玫瑰。
不孕症的针灸取穴
对不孕的患者，我针灸的针刺共分三组：
在排卵前做针刺，第一组：三阴交、地机、水道。三阴交内踝上三寸，胫骨后缘。地机在阴陵泉下，你在阴陵泉下找最疼的点。水道在关元穴外两寸，属于足阳明胃经。
第二组：曲骨、曲池、血海。曲骨就是耻骨联合上缘，曲池是手阳明大肠经的屈肘取穴，血海属于脾经。
第三组：三阴交、中极（曲骨上一寸，肚脐下四寸）、还有归来（中极外两寸）。一般来说，每天取三个穴位，每天取一组，三天一个疗程。
水道归来都是足阳明胃经的穴位，水道通输卵管，水道者通水之道，应该通常为用。做输卵管结扎手术，我们一般在关元那个地方任脉处开一个小口，用拉钩从左右拉出输卵管，剪断结扎。所以治不孕，主穴是水道归来。归来是位于卵巢的位置，意思就是精子与卵泡结合以后，通过输卵管伞端，来到宝宝生长的宫殿子宫。我们的祖先神呐！他们的聪明智慧，让我们至今还需要一点一点的努力才能够领悟。这三组穴位也是在65年在一个山西省中医研究所发表的论文上摘抄下来的，我一直都在用。
再一个还有子宫穴。子宫穴是在中极外四寸，也就是顶着髂前上棘内侧差不多。一般子宫穴，左右捻转各十分钟，不留针，隔天一次乘三。有杂志报道说，百例全孕。其中一个月做三次，要做三个月。报道中有月经失调的21例，子宫内膜异位症的22例，输卵管堵塞的21例，输卵管积水的2例，子宫内膜薄的1例，多囊卵巢综合征4例，高泌乳素血症5例，肌瘤4例，这只是报道，我没敢不用中药单用针灸，我还没有这样做过，单用针灸来观察。现在的人都着急了，你说来你这儿看病了，你光给他扎针，人家躁得不行，浮躁得受不了了，所以就吃点儿药吧，也配合上扎针。
关于不孕症的针灸，我毕业以后分到西北一个县医院。农民穷，真是没钱看病，虽然在县医院，一只针，一把草，也是常用的办法。针灸做多了也确实感到、认识到古人说的“背如饼，腹如井”讲得很对。
我曾碰到一个重症胃痉挛患者，她是纺织厂女工。我母亲是纺织厂职工医院的，碰到这个病人胃痉挛，疼的在地上打滚，是个女性。后来我就用芒针给她扎，一直扎，扎了贴近腹壁的位置，这个进针不要太快，专心静心的扎针。这样的话，如果碰到动脉血管壁，医生手下是有感觉的，能感觉刺啦刺啦的声音，病人也会感觉到刺痛，这时候提起针，稍微调一调方向再扎就不疼了，针扎上，病人马上就缓解了。因为人体的胃肠他都会有保护自己的蠕动，针灸几十年，从来没出过任何事故。
常说三阳宜针（就是手足三阳穴位宜针），三阴宜灸，妇科病所以说我都给她说要灸，除了子宫内膜异位症。因为子宫内膜异位症，我确实在腹腔镜看到过，这已经是月经过后，干净以后第三天做手术，腹腔镜灯一照，还是满腹的像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的，你说这些出血点，在月经来时出血排不出去，病人咋不疼呢？所以从那次看了以后，我就感觉到，子宫内膜异位症，单单活血化瘀可能还不行，所以我就加上了前面介绍的泻心汤，可能效果好一些。大家在观察、再总结吧。
其他妇科杂病
1.关于盆腔炎，盆腔粘连，输卵管堵塞，输卵管积水，对病人其中有舌胖、舌苔淡、齿痕阳性的，脐中压痛阳性的，用当归芍药散和四妙散。疏肝养血，健脾利湿，对寒湿瘀所造成的血水互结，还有妇科的各种腹痛，都有当归芍药散陪着你。输卵管堵塞还可以用药敷和艾灸外治，以前我是用川芎12，红花9，乳香、没药各9，透骨草30，络石藤30。共为粗粉，打为粗粉分成六包，蒸热以后外敷于两侧小腹。口服桂枝茯苓丸加“刺路不归藻甲丹”。皂刺9克，路路通12克，王不留15克，当归12克，“刺路不归”。海藻10克，山甲9克，丹参30克，这个是口服的。现在因为随身灸很方便，就用随身灸灸了。双侧小腹。如果能用这个药再加上随身灸，效果应该可能会好些，但是现在只用艾灸，效果也不错。
凡是有功能性水肿，腹痛，月经不调的中年妇女，贫血外貌，有浮肿，眼袋，黄褐斑，皮肤没光泽，腹壁无力，月经量少或者闭经的，都可以用当归芍药散。祛瘀生新，因为它就等于四物汤去了生地，五苓散去了猪苓，祛瘀生新祛湿。
2.如果有盆腔结核或者肠结核，伴有腹痛的，就用当归芍药散合四逆散，加附子，吴茱萸，效果挺好。
3.免疫性不孕，是当归芍药散合小柴胡。当归芍药散的药理研究证明，它可以促进胎盘发育，调节内分泌，松弛子宫平滑肌，调节性激素，抗衰老，降血脂，降血压，抗动脉硬化，镇痛镇静，促进电解质的排泄和平衡，调节植物神经的功能。对多囊卵巢综合征，盆腔炎，附件炎，经前紧张综合征，闭经不孕都有效。
4.对于小腹刺痛，有人流史，或者盆腔炎史的，就在月经期用《医宗金鉴》的血竭散（血竭3克，当归20，赤芍20，延胡索6克，蒲黄3克冲，肉桂10克）合桂枝茯苓丸。如果吃这个血竭散，一定要问病人平常的脾胃好不好。如果脾胃很虚弱的时候，血竭和蒲黄用的量就要适当少一些，给他用蜂蜜拌一下再吃。血竭和蒲黄先服好像不太好吸收，黄煌老师推荐的荆芥连翘汤（柴胡15克、荆芥15克、防风15、连翘30克、桔梗10克、薄荷5克、白芷10克、枳壳10克、生甘草5克、黄连5克、黄芩10克、黄柏10克、山栀子10克、生地黄15克、当归10克、川芎10克、白芍10克）对于实、热、湿，实证的输卵管堵塞，有黄色白带，满面油光，脚气汗多脚臭，油光闪闪的这种人。这个方子，荆翘连翘散含有三黄，黄连解毒汤，就是含的三黄，栀子，黄连黄芩黄柏和栀子各样6克，四逆散，实柴草芍；四物汤，下来就是荆防芷桔薄荷连翘，荆芥防风白芷，入阳明胃经，桔梗薄荷连翘。这个方子只要选对，不畅更作。就是如果不好的话，可以再吃，再开。
5.下面就说崩漏，或者先兆流产，这也是妇科的常见病。
崩漏，《金匮要略》里介绍的也就是芎归胶艾汤：川芎10、当归18、白芍12，生地12，艾叶10，阿胶10，甘草6。如果肚子不疼去掉芍药，有寒象加生姜。以上七味药，以水一千毫升，清酒六百毫升，合煮取600毫升，去滓，纳入阿胶，然后每次200毫升，一天三次。
推荐一下，山东的韩琦，一个90后，他介绍他师父用地榆两把，大概100克，米醋500毫升煎服，让正在重度崩漏的病人，在一个小时内吃完，血马上就止住了。后生可畏啊！他说的这个措施，我还觉得可行，咱们可以试一试。我原来常用的是黄元御的桂枝茯苓丸减桃仁、白芍，加何首乌，干姜，牡蛎。牡蛎大概用20，干姜10，何首乌10，效果也不错。
6.对于子宫内膜异位症，是妇科一个癌症，妇科大夫都这么说，因为病人痛苦至极。经期腹痛，是因为满腹腔的内膜栽种点，如星星闪闪发光，瘀血发热嘛。《金匮要略》说：“妇人有漏下者，有半产后因续下血都不绝者，有妊娠下血者，假令妊娠腹中痛，为胞阻，胶艾汤主之。”这个方子利于虚热证，口唇红，舌红。我见过一例怀孕后阴道出血，舌瘦窄，舌头红的发亮，就像珠宝一样的，真好看那个舌头，就用这个方子起效了。
子宫内膜异位症，就是子宫内膜长到了它不该长的地方，治疗上我是用泻心汤，大黄6克，黄连3克，以上两味，水600毫升，煮取200毫升，顿服之。我说疼的时候，当时，你只能这么做。平时是泻心汤和血府逐瘀汤或者是少腹逐瘀汤，依腹痛的部位定。如果只是在少腹的部位，就用少腹逐瘀汤，但大部分的病人的内膜甚至可以长到肝脏上，可以长到肺部，那只能用血府逐瘀汤。
7.徐苏老师，我听过徐苏老师的讲课，我很敬佩徐苏老师，他讲的东西简单明了又临床实用，在这里向徐苏老师表示感恩。徐老师提出了，不孕不育病例中，多囊卵巢综合症是最难治的，的确如此。多囊卵巢它的临床症状，三大特点：“肥、黑、少”（编者按：少指月经稀少、闭经），肥胖而且不是一般的胖，这种胖一看就过目不忘，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多囊。皮肤黑，长痤疮，长胡须，眉毛也黑，多毛，她的上唇、下颌和乳晕周围以及下腹的正中线上都会长毛。月经量少甚至闭经。多囊卵巢的特征——“肥黑少”的特点要记住。这种病人体内的雄性激素高，我们在腹腔镜检查见到，卵巢的包膜厚、硬如鼓皮，像牛皮一样硬都不过分。腹腔镜做手术的目的也就是在腹腔镜下卵巢打孔，就是在它这个很硬的包膜上打孔，打孔以后减轻一下卵巢内的压力和紧张度，以利于成熟卵泡的排出。因为它这个皮越硬，包膜越硬，卵泡越排不出来，它每个月还要有新的卵泡产生，所以卵泡就围着包膜一圈，就像串的项链一样，一个挨一个，但是很少有能长成熟的，因为它太多了，挤不下了空间。
刚开始治疗的时候，确实效果不好，病人到处求医，来的病人都是到处医院都看过的，用了各种的以温补为主的药，可是吃了药，就像石头抱在怀里怎么暖也暖不热一样，没感觉。2004年时我就有一个患者，在好多医院治了以后效果不好，到我这来咨询，我说我给你说实话，我也没啥太好的办法，刚好她也准备要出国，她说她要去澳大利亚，我说那你到那看看，暖和了会怎么样，结果她移民到澳大利亚以后，婚后就产下了一个女孩。我后来问她的父亲，我很关注这个事情，因为她的父亲也懂医，我说她到澳大利亚还吃什么药了没有？他说什么药也没吃，就来例假了也就怀孕了，在国内她就没例假，也是挺痛苦的。后来这给了我一个启示、一个提示，说外界的气温有利于调节多囊卵巢综合症。
所以从2005年开始，我就跟医院说，我对多囊卵巢用针灸和中药治疗，医院也专门买了针灸针。针灸选的部位，首先是扎大椎、华佗夹脊穴，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开始要激活任督二脉，激活肾经。然后就扎水道、中极、归来、子宫穴。因为我各种书都爱看，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有一个《临床备忘录》，它里头记载了，腹腔镜术后，输卵管的长度是大于或者等于4厘米，按正常来说，也就是卵巢就在输卵管的伞端下方，它基本的位置也就在这4-8厘米中间。所以针灸是首先用的。然后谈一谈用药。
多囊卵巢主证就是闭经，《金匮要略》提了妇人经水不下，不利下，抵挡汤主之。这个也治男子膀胱满极有瘀血者。这个不利下，不是月经不调，而是闭经，闭经不利下就是用其他药下不来，同时有便秘的时候可以加芒硝。胡希恕老师说道，如果是闭经就得攻。在攻之前，如果本身气血虚可以先服生脉饮3天。用的是抵挡汤，水蛭、虻虫都是吸血的动物，吸血的动物都能祛瘀，在祛瘀的药里它是最重要的药，破血逐瘀消结，用量也是5分到1钱半，我常用从1克、3克到5克。这金匮里特别强调要熬一下，水蛭入肝入膀胱经，咸苦行有毒，破血除瘀，善瘕通经，书上写的常用量就是5分到1钱半。虻虫入肝经，苦微寒，有毒，按河南话说，熬就是过去河南人爱吃一种卷饼，用鏊子实际上是一种平面的铁锅，熬就是炒一下，用小火去炒去焙干，要去刺去足，反而用了葛根汤和当归茯苓丸合用效果还能好一些。
抵挡汤水蛭1到5克、10克，虻虫3-10克，桃仁10-20克，酒大黄10-30克，以上4味为末，以水5升也就是1000毫升，煮取600毫升，去渣，温服200毫升，此攻法用于多囊卵巢综合症或者是狂躁型精神病都有效。胡希恕老师反复强调了该用时就得用抵挡汤，我用了以后还是比较安全，这俩药一定要熬一下去足去刺，一般我就让病人煎服以后早晨吃这个药，就是腹泻也不影响休息，就像吃十枣汤一样。注意水蛭、虻虫一定要熬，要炒焙去足刺，便秘者加芒硝5克。如果没见效，可以逐渐加大量直至经来。月经来了以后就开始吃温经汤和桂枝茯苓丸，配到一起吃，温经汤也可以隔日服一次或者是半量全月服，桂枝茯苓丸加丹参、造刺、王不留、公英、穿山甲片，也可以在月经的第10-12天，用一个促排卵汤，红花10克、赤芍10克、泽兰10克、充蔚子10克、丹参10克、香附6克、当归12克，吃3天。
如果多囊卵巢综合症是个实证的，满面红光、声音洪亮、脉象有力，就可以长期吃防风通圣丸成药，口服。我曾经对多囊卵巢综合症湿郁痰浊合并的，用健脾化湿通经方，就是二陈逍遥母鸡，二陈汤、逍遥散合益母草、鸡血藤。方中茯苓、苍术健脾化湿除湿，陈皮、半夏燥湿化痰，芎归芍、益母草、鸡血藤活血化瘀，柴胡、芍药疏肝柔肝解郁，如果瘀血重加桃仁、红花，痰重加胆南星10克、白芥子10克、鹿胶10克，有气滞加香附、郁金各15克，阳虚加仙茅、仙灵脾。
在多囊卵巢的治疗中，我们不得不再为葛根汤鸣锣开道，葛根汤它是抗抑郁的首方，也是督脉诸证颈椎、腰椎、胸椎、背疼腰疼的首选方，同时在妇科里它又是一个漂亮的卵巢激活剂。我们千万可别忘了可爱的葛根汤。在多囊卵巢中，葛根汤和桂枝茯苓丸常常配伍，因为我原来用刚才介绍的二陈逍遥母鸡汤，效果不是很明显。闭经的如果是在外面用破瘀活血的药，这个不单纯是多囊卵巢综合症了，人的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者，仲景是用桂枝人参汤加味治闭经，也就是理中汤加桂枝、附子，桂枝60克，炙甘草60克，白术45克，党参45克、干姜45克、制附片15克，这个是我尊敬的宋博山老师推荐的方子，供大家学习参考。多囊卵巢的闭经，或者是卵巢早衰，还有就是从小的胖妞，脸上有痤疮，又好吃又无汗，舌暗苔白脉滑数者，用桂枝茯苓丸、葛根汤和桃核承气汤三方合用，或者是桂枝茯苓丸加大黄䗪虫丸，这个也是挺好用的。
对于多囊卵巢的治疗，首先做好沟通，一般这些病人，多是转多家医院，要讲清治疗的疗程长，可能一个疗程三个月，可能会用2-3个疗程，要配合针灸、艾灸、中药和体育锻炼。我在上海时，曾经参加上海的妇科学会，就提出了对多囊卵巢病人体重必须降低10-15%才可能治疗有效。首诊的时候如果不是经期，在排除血液系统疾病和重症的心脑血管疾病后，可先针刺华佗夹脊穴，从大椎外5分一直刺到腰骶三节区，一次一针透2.5寸左右，针入皮肤后尽量平行于皮下，浅刺，一次不留针，病人采用俯卧位，并讲清可能出现的反应，让患者随时告知。如果患者感觉好，当时就能感到背部温暖舒适轻松，且这种舒适感可维持半天到一天或着更长，如果患者紧张或者不适就停止治疗，这样做的目的是激活任督二脉，及腹部任脉外0.5寸的与肾精，与华佗夹脊穴是相对应的，诸寒收紧皆属于肾。次日或者当日针腹部的归来，府舍、关元，归来在中级外2寸，属于胃经，府舍在中极外4寸属于脾经。针前要求患者排空小便，最好是早晨大便一次，没有大便的话做一个清洁灌肠。依据患者的肥瘦，估计腹壁厚度选针，进针后缓慢进针，在达到卵巢包膜时会有明显的抵抗感，如果碰到动脉血管壁，手下会感觉有嘶啦的声音，患者也会感觉一种剧烈的疼痛，就提针改变方向再刺，到有抵抗感时扎下去，起到卵巢打孔相同的作用。每个月排卵前打孔一次，双侧，并按妇科的穴位局部针刺关元、归来、子宫穴，或者单针子宫穴，是属于肝经的，中极外3寸，捻针10分钟不留针，每日一组，连着3天为一个疗程。现在对于多囊卵巢综合症的治疗，我仍然是用这个办法治疗，只是中药针灸1-2个疗程，会出现正常的月经周期就让女方去海南热带地区租房住一段时间，待出现正常月经周期以后，男方再去住，有两位病人正准备去南方热身。多囊卵巢综合症确实是中西医治疗难度都大，在西医治疗中如果出现卵泡过度刺激综合证，出现水肿心衰，用五苓散效果不错，这是我临床经历过的。
男性不育用药
这几十年，我对夫妻双方备孕，男性性功能降低的、性欲差的、乏力的、精子活力差的、睾丸结核、附睾结核、精子少，我就只用一个药，山西泰富县中药厂，这是一个有500年历史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制药单位，用它的“龟龄集”，后来这个厂改名太原山西省制药厂，现在估计是被外资收购了，又叫广誉远制药有限公司，龟龄集原来还挺便宜的，一瓶3克或者是一盒12粒胶囊的，原来就是40块左右，从2014年突然一下就升到每盒400元，所以我也不太用了。而且现在发现，备孕的男性，33岁以上的，多伴有肝郁，还有明显的四逆散证和小柴胡证，体质呢我们依证辨证开方，效果也不错。
今天就讲到这吧，希望各位老师指正，有问题就提出来咱们再讨论，咱们这个群是一个很好的群，大家都愿意把自己所学到的所体会到的都拿出来沟通，目的是为了促进我们中医事业的发展，谢谢大家，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