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轿车||范庆平 / 开普饭

买轿车

小说范庆平

省城里服装老板程大虎的闺女程玉珍，在药店里上班，每天上下班挤公交，她从公交车上挤下来的时候，心身感到很疲惫，不由得心生想买一辆小轿车的念头，她想到：

公司里站吧台整整一天，下班后挤公交实在累人。看人家有车族开起就走，既省时又省力人也精神。别人有的我也要有，我不比别人矮半分。回家去和俺老公商议，也让他帮我买个四轮。回到家里他就朝屋里喊小贝。

他爱人韩小贝从屋里走出来问：

“这人还没进屋，你是喊啥哩”？程玉珍说：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呀，你说吧”。韩小贝问他：

“我想买个小轿车”。

一听程玉珍说想买小轿车，韩小贝不由皱起了眉，对玉珍说：

“咱俩刚结婚不到半年，现在买轿车哪有恁些钱”？

程玉珍看了一眼小贝说：

“现在咱手里有三万。让俺爸妈拿三万，再跟你爸要四万，咱手一紧就买个吧。这每天上下班挤公交太累人了。有时侯还误上班，俺公司老板批评我好几回了”。

小贝对玉珍说：“咱结婚时我爸就给了七万，这没停几天，又让他拿四万，我爸他就是会种钱，也得等长出来吧，我没法向他老人家张口”。

程玉珍对小贝说：

“你不是说爸在家里开超市，哪一年不挣个两三万，让他想想办法，帮咱一把，那有啥不中。”

韩小贝说：“我没法说。”

“看你那熊样，花老爹的钱天经地义，你不说我说。”说着掏出电话拨了号。韩小贝的爸爸接了电话打开问：

“喂，谁呀？”玉珍说：

“爸呀，我是你那没见过面的儿媳妇玉珍。”

韩天垂“啊，啊”了两声说：

“你可是玉珍？”玉珍回答：

“爸吔，是我。”

“你有啥事？”

“我和小贝想买个小轿车，俺凑了6万，还差4万，你就给俺想点办法，再拿4万吧”。

韩天垂听儿媳妇一张嘴就问他要4万，顿时头上就冒了汗。接着程玉珍又说到：

“爸爸，我求求你了”。

一听儿媳妇这样说，韩天垂只好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我想想办法，到星期天让小贝回来一趟。”

“爸爸，你可真是俺的好爸爸。到时候我和小贝一块去，看看你老人家。”程玉珍和小贝回屋里去了。韩天垂一个山村里的老人，愁的直摇头。心中想到：

儿媳妇她一口一个爸喊的真亲，一张嘴要4万真愁煞人。小贝他一个人回来事还好办，玉珍她要回来，真还麻烦。这件事让我真头大，我还得去做巧安排，说完忙着借钱去了。

程玉珍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到门外，心中不由暗想，刚才俺妞打电话，口口声声地喊着爸爸。不知她爷俩为啥事。喊老头我问问是咋了？对程大河屋门喊：

“老头子呀，你过来。”程大河从屋里走出来问：

“玉珍她妈，你是喊啥哩？”玉珍她妈说：

“听咱妞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爸爸，他给你说的啥事？”程大河把妻子往一旁一拉，压低嗓门说：

“咱闺女想买个小轿车，她给小贝他爸打电话，一张嘴她就要4万。这恐怕难为了咱亲家。庄稼人土里刨食挣的少，哪会有钱论万拿”。玉珍她妈听了说：

“是这事呀！小贝他爹开有超市，孩子们买车，也该帮一把”。程大河看了一眼妻子说：

“珍她妈，你一向很聪明。咋没想这里面有隐情”。玉珍她妈一看老头子说：

“你这老头子，说话神神秘秘，你说咱小贝家还有啥不对的事情”。

程大河说：“咱女婿人才能力啥都很好，可就是家住老山村。从成亲到现在咱从没人去，谁知他们家是富是贫”。

玉珍妈说：“小贝他和咱闺女谈对象，说他是进城打工的人，他人好心好对咱们全家好，咱不图他们家有多富贵”。

程大河说：“平日里女婿他稳重本分，从不谈他家的是是非非。可每当一提起他家里的事，总见他说话吐吐吞吞”。

玉珍她妈一听说到：“”你说这... ...弄不好还真有点缘外之因。想了想又说：

“他言讲他母亲下世的早，老父亲开个超市是个掌柜。结婚时说他父亲一个人，忙里忙外脱不开身”。

程大河笑了笑说：“你说他儿子的婚姻大事，当爹的哪会有真不上心？”

“那你是怀疑有啥不对劲”。玉珍她妈问。

“我看这里有戏”。程大河说。玉珍妈开口喊了声老头子：

“不论他们家贫富，咱都不嫌，咱就图好女婿一个人。”程大河笑着答道。

“咱看事态咋往下发展，到时候咱俩要帮他们摆平事非”。

小贝的爸爸韩天垂，跑了两天借钱，可还差1万。他不由来到了兄弟家的超市门前。他兄弟见大哥来了，忙迎上问：

“大哥，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又遇到了啥难事?”

韩天垂开口喊了声“兄弟”就说到：

“昨天你侄儿媳妇来电话，说他们要买小轿车。”

韩天飞看着大哥说：

“买就买吧，现在都兴这了”。韩天锤说：

“可他一张口就问我要4万，哥我东借西凑还是不够”。

“还差多少”。韩天飞问他大哥。韩天垂说：

“还差1万”。

“哥，你不用愁了，我给你添一万”。

一听说兄弟又给添1万，韩天垂的肩上一下轻了不少。可他想了想又说道：

“兄弟，哥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韩天垂看着兄弟说道：

“你侄儿在城里给人家接亲时，人家父亲是服装店老板，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人家问他我在家里干啥时，他给人家说我在家里开超市当掌柜。人家也没细问，就拜了堂，成了亲。到如今人家家里也没人来过。可现在，小贝媳妇要和他一起回来。说是回来看看我，其实人家还不是想看看实情”。

“那该咋办？你总不能一天就去办个超市吧？”韩天飞说。韩天垂张了张嘴说：

“我是想... ...？”韩天飞看了大哥一眼说：

“大哥，有啥话你就直说，只要是兄弟我能帮你的事，还会有啥不中。”韩天垂一狠心，开口道：

“到星期天那一日，我来你的超市，当一会临时看门的人。你叫上你家俺弟妹，在两头挡住来往客人。让他们不要来超市。他们要来买东西，我不懂价格。不就是网包抬猪娃，露了头蹄。单等着他俩离开走，哥我不忘兄弟你帮忙的恩”。

韩天飞听着说：

“哥吔，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觉得咱小贝做的这件事太窝囊了。太让你受委屈了”。

“这有啥法，他找了个城里的媳妇，他爹我只好受委屈。只要是儿能过的顺，我不说丢人不丢人”。

星期天，韩天垂坐在超市里，忍不住伸头往外望，为了儿子，他只好硬装大尾巴狼。他兄弟和弟妹时隐时现在超市两边。

韩小贝和陈玉珍下了车就往村里走来。韩小贝皱着眉想着，心里边一阵忧来一阵愁。他知道爹爹一定会做大难，又不知道他老爸怎样安排。程玉珍一边走一边来回看。心里边打着小算盘。见了面一定先把爸爸喊，然后再向前去问平安。老爸他只要能给4万块，明天就去把小轿车开回来。

走到村头，韩小贝见他叔往超市一指，马上看见他爸爸坐在超市里边。手拉着程玉珍紧走几步。站到了他爸爸的面前，开口就把“爸爸”喊。手一指玉珍：

“他就是你儿媳妇来到面前”。程玉珍忙向前：

“爸爸，你身体可好？再问声您老身体可平安”。

韩天垂，满脸笑，忙笑着把两人让到里边。张口说：

“孩儿呀，你俩快快进来坐，喝啥饮料自己拿”。随后对玉珍问道：

“你爸妈身体可好？”玉珍笑着说：

“爸爸，托您老的福，他们都很好”。

就在这时，玉珍的爸爸打来了电话，玉珍接电话，程大河问道：

“你们到了吗？”玉珍回说：

“到了到了，你们放心吧！”

“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另外有啥事，及时跟我打电话”。成大河说。玉珍接着说：

“中，中，中。”说完关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柜台上的一边。然后对韩天垂问道：

“爸爸，俺给你说的事，你跟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韩天垂忙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程玉珍的手里。陈玉珍接过银行卡，开口到：

“爸爸，你可真是俺的亲爹呀。等我回城把轿车买回来，我一定开回来接你去城里住几天”。

“太谢谢闺女了”。

“爸爸，那俺们回去吧”。陈玉珍钱拿到手，就要和老公公告别了。韩天垂忙说：

“大老远来了，你们吃了饭再走吧！”玉珍回答说：

“爸爸，不麻烦你了。俺们还得赶车回城去”。说着就一把手拉着韩小贝往外走，韩小贝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话来，他怕停时候大了，有人来暴露了他爸没有超市的真相，也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韩小贝，一步三回头望着他爹，被程玉珍拉着走了。韩天飞回到超市对大哥说：

“哥，他们这就走了”。韩天垂说：

“走了，人家就是来讨债的。他们走了，我也得赶紧走，这几天工地上人手不够。工头只准了我两天假”。说完就赶紧往工地走了。

韩天飞看着大哥的背影：

“我大哥，真是个受罪的命”。

程玉珍心满意足的在前走，韩小贝走在后像掉了魂。也不知他爹从哪儿弄来的钱，还看到爹脸色有点虚亏。越走越想心越沉重，总觉得这件事对不起老人。该给爹坐下来说说话，该知道事情的始末原由。程玉珍见把韩小贝丢在了后边，停住脚步往后看。咋发现韩小贝无精打采，忙上前把手伸在了小贝的头上，摸了摸发现没发烧，开口就问：

“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捋顺，苦着脸咧着嘴摇头皱眉”。韩小贝见玉珍问他，就说到：

“我发现我爸他脸色不对，满面发黄，印堂有点黑。好像一副病态的样，精神上看是很憔悴”。玉珍咧着嘴说道：

“人老了比过去定会倒退，不会像当年的年轻人。莫非是你心疼给咱拿了钱，心里边想出了不好的原因”。韩小贝开口喊：

“玉珍，你不了解俺们农村人”。

“咋了，你们农村人咋了，不是一样也有两条腿”。韩小贝长叹了一口气说：

“俺农村人可难了，庄家人一年四季种田地，春日种夏季收忙不停蹄，收了麦子种玉米，农忙的时候都累的大汗淋淋。抢犁抢耙及时下种，买农药买化肥才能增收。现在用上拖拉机，农忙时再不用大田去拼。到头来算算账，大半给了人。春冬农闲时，赶紧去打工，工地上出大力流大汗的都是俺农村人。为了儿和女啊，日夜操碎心，总想着把孩子送进大学门。他们上完学该给儿成亲，一辈子的血汗钱，全都付东流。我不知俺爹的钱啥来路，心里总觉得不大安心”。程玉珍听了，撇撇嘴说：

“你拐弯抹角，是觉得不该让老爸给咱拿钱”。韩小贝说：

“我心里有点讨愧。”玉珍照他脑袋上一指说：

“小贝你脑袋瓜有点愚蠢，当儿子花爹的钱天经地义，拿再多他也不算亏。你是他的独生子，花多少到哪儿说都是正理”。韩小贝听了对玉珍说：

“我承认你说的也还在理，可我总觉得吧，我回来了就应该陪俺爹说说话，在家住一晚上才对”。

“俩大老爷们有啥好说的，再说明天咱俩还上班。啥也别说了，咱快点回去吧，别耽误了汽车”。

韩小贝眼看没法，只好退了一步说：

“你把电话给我，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程玉珍摸电话，可到处找不到了”。吃惊的说：

“坏了，坏了，把电话忘在柜台上边了，走，咱赶快回去拿”。

“你不要回去了，让我跑回去算了”。韩小贝对玉珍说。

“那你快去快回”。程玉珍喊着说。韩小贝扭头大步跑回去。

韩天飞夫妻俩坐在超市，妻子给韩天飞说：

“咱小贝他这样做事，是要把咱大哥往死里推”。韩天飞说：

“人往高处走，鸟往高处飞，年轻人好高勿上，门不当户不对结成了亲，活该老子跟着倒霉”。韩小贝来到超市。

“叔叔婶婶，玉珍把手机丢这里了”。韩天飞往柜台一边看，随手把手机拿在了手里。递给了小贝。接着看了看侄儿说：

“小贝，你又回来了，玉珍也不在跟前，叔我想问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韩小贝听了，不知道是啥意思。忙答道：

“我今年正好26岁”，韩小贝说罢，韩天飞喊了声：

“小贝，我的侄儿呀，叔叔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叔，你有啥话尽管直说，孩儿我听着”。韩天飞口喊小贝。

“我侄儿你今年26岁，已经是大学毕业成了大人。你可记小时候我背你玩耍，你说是等长大了要把我背。我和你爹爹是一奶同胞，一母生下俺兄妹四人。你的爹叫韩天垂，叔叔我叫韩天飞，你大姑叫个韩天英，你小姑她叫韩天春。可怜你爷爷下世太早，丢下俺娘五个甚是伤悲。怎奈是老天不睁眼，我的娘啊娘，她生了气大病缠身。送医院没救活她的命，俺兄妹成了世上最苦命的人。那一年你的爹他才17岁，赌刚强把俺兄妹养成人。为了俺几个能长大，他每日早出晚归费尽了心。到后来俺三个都成了家，你父亲他还是孤身一人。三十多岁才找了你的妈，三年后才生了侄儿你小贝。我们看到你呀，比亲儿还要亲，为的是要还我哥哥的大恩。我的侄儿呀。”。韩天飞说到这里哭的泣不成声，韩小贝也落下两行热泪。婶娘上前扶叔叔坐下说：

“你先歇一会吧，剩下的事让我给咱小贝说说”。

婶婶在和小贝说话。这时节，玉珍见小贝不回来，就跑了回来。见娘俩在说话，就躲在一旁听。

婶婶拉住小贝的手说道：

“小贝呀，有了你，咱全家心里高兴，盼望着你一家五福临门。谁想到你八个月在床上爬摔到地上，摔倒在地时碰破了头。脸上的血，直往下流。你的妈失急忙慌抱上你，大步小跑去把医生求。心太急她没往路上看，拉煤车撞的她呀，从嘴里往外把血流。临死前她拉着你爸的手，要好好抚养她的心头肉。那时节你哭的哇哇大叫，你的爹抱着你眼泪直流。你哭着想要妈，你爸他哭的直想撞头。三十多岁了找的妻，到如今还去哪再把妻求。幼小的儿子没了娘亲，你的爹他失去了最爱的人。中年把妻丧，他心里有多悲，真真的让我们刻骨铭心。半夜里你哭着要吃奶，你爸他抱着你去把人寻。东家跑西家，好话全说尽。你哭着睡到他怀里，又拉屎又撒尿，弄他一身。学吃饭他一口一口把你来喂。学走路他扶你沿着墙根。学说话你喊他一个爸，他喜的泪流满面湿了襟。为了让孩子你心里欢喜，他跪在地上让你当马来骑。六岁时他把你送进学校，到家里坐一旁陪你学习。一日三餐里问你吃啥饭，你睡时他为你盖被缝衣。一把屎来一把尿，又当爹来又当娘亲。眼看着儿你天天人长大，他脸上才看到冬过春临。为了你上大学，去给你挣学费。白天干重活，夜里看山林。一个人当着两个人用。生怕儿受委屈没有现金。上大学他把你送进城里，盼望你活个人上的人。谁料想你心里忘了父亲，毕业后在城里把妻寻。结婚时你让他拿7万，没半年又要4万现金。你思一思来想一想，忘记了你父亲是年迈老人。你呀你可知，你可知你爸那7万元是从哪里来的？”韩小贝哭着问：

“是从哪里来的？”婶娘开口说道：

“孩子呀，那可是你妈的要命钱呀！你的妈走以后事故理赔。当时赔给了四万现金。这些年你的爹他拼命地干，从没有动过一分一文。他怕你用钱时候受难为，常出去打工离家门。他给人搬砖头，他把石头背。两年前他得了心脏病，干重活只觉得气不养身。俺都劝他回家来养养身体，他说你在城里缺东少西。咋没想你们一张嘴就要几万，害得他呀老了还要去厚着脸皮到处求人。儿呀！你可知你的爹他现在干的啥。”

“我爸他现在干啥？”韩小贝问。

“你的爸爸他把自己卖给了工地，白天去干活，夜里看大门。”婶娘的一番话，如震天大惊雷，韩小贝哭着想，他是个世界上不孝的人。

婶娘的话不仅震惊了韩小贝，把程玉珍也惊得两手发颤，浑身打战。没想到老爸他是这样的苦命人。她把小贝恼，她把自己恨。恼小贝没有跟他说实话，恨自己为虚荣差一点害了老人。

正在这时，柜台上电话响了起来。韩天飞接电话大吃一惊，原来是韩天垂在工地干活，突然晕倒在地，被送进了医院。韩小贝一听，一把拉起叔叔，就往医院里跑去。程玉珍见状，急忙跑到婶婶跟前问清了原因。也就从后边紧紧的追了过来。

韩小贝和韩天飞大步跑到医院门口，正好赶上了医生在门口问：

“谁是韩天垂的家属？”韩小贝忙回应：

“我是，我是他儿子，我爸现在怎样了？”医生说：

“正在急诊室里急救，你赶快马上去交费。”韩小贝问：

“交多少钱。”医生说：

“先交3万元。”一听医生说。韩小贝看着韩天飞。

“叔叔，我这，这，这… …”韩天飞说：

“你先别急，先让我打个电话。”在这时玉珍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小贝的手：

“小贝，咱爸现在咋样了？”小贝说：

“正在急诊，医院让先交3万元诊费。”玉珍闻听，急忙从身上掏出银行卡，递到小贝手上：

“小贝，你快去交费。”小贝接过银行卡，瞪大眼睛看着玉珍：

“你不买车了？”

“傻小贝呀傻小贝，是买车要紧还是咱爸的命要紧，你赶紧去交费吧。”说着往前推了一把。小贝交费去了，玉珍来到叔叔跟前。喊了声叔叔：

“我和小贝两人相认，啥都是听小贝他说原因。结婚前我没到过山里来，结婚后也不知家里的情况。小贝他只为哄我开心，他把我蒙在鼓里当天阴。怪只怪我听了他的话，错把棒槌当成了真。也怪我太年轻没有经验，产生了一颗攀比的虚荣心。啥事都想的太单纯，不知道过日子水有多深。我只想着爸他在家开有超市，肯定会有余钱在银行存。想的是老子的钱，儿子用没罪。少了个儿女们该养老的心。后悔铸成的错，不能怪别人。到如今俺成了一个无义的人”。韩天飞听玉珍讲完，笑着说：

“孩子，这事叔叔没有太怨你，是小贝这孩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啥也不用说了，先去看看你父亲。”说着爷俩往医院里走去。

三日后，韩天垂放了支架。醒过来坐在了床上，韩天飞夫妻和韩小贝两口站在床两边和他说话。韩天飞问：

“大哥，你现在觉得啥感觉。”韩天垂说：

“现在感觉很好，像是没啥病了。”韩小贝上前拉住父亲的手说：

“爸爸，你身体有病，咋不早说呀？”韩天垂说：

“我只说小病小灾，不碍大事，谁知道会突然就晕过去了。没啥事了，你们放心吧。”说着看着儿媳玉珍。这时节，玉珍的爸妈来了。玉珍一见，上前扑在妈怀里：

“妈，你们咋来了，说着就伏在妈怀里抱屈的哭了起来。”她妈忙扶着她的头问：

“闺女，咋就哭起来了。”玉珍喊了一声妈妈——

“我和小贝他谈对象，你老俩可没少为我操心。你教我要对他一心一意。爸教我一定要爱的情真。我对他有好感，紧紧相逼，心里话从没有对他藏隐。谁知他对我说了假话，说他老爸开有个超市在家。结婚时要7万没说二话，这一次又让他把4万拿，谁成想父亲他一个老农民，是一个出力的苦命人。为挣钱黑天白日的干。得下了心脏病还不顾身，差一点累的他命归阴。女儿我犯下了天大的错。”哭着说：

“妈吔，女儿我做了一件错事，傻事呀。”妈妈听后喊一声闺女：

“听儿话妈我知原因，妈不怪闺女你玉珍。也不怪小贝他说了谎话，原谅他爱你的一片真心。你公爹山里人心底实在，他为儿肯把老命拼。这家人咱没有看错眼，咱们家就欢迎这样的人。”她说到这里，玉珍的爸爸也走到了跟前：

“上前来我把女儿喊，爸爸我有话你记心间，过日子度时光非同儿戏，可不能心里想着咋的就咋的。他父子品性好是你的福分，你往后可要长长人品。对小贝你不能看不起，更不能把小事装在心里。城里人山里人全都一样，穷人家的孩子们也有尊严。”走上前拉住了韩天垂的手，老兄呀：

“咱俩家自从成亲戚，老兄俩见面头一回，都怪我平日里忙于碎事，没有来你们家和你谈心。听我话从今后咱啥也莫论，从心里咱就是一家的人。今一日咱一起往城里走，我给你开个超市去当掌柜。咱一家五口人欢聚一起，老兄你一齐想想天伦。三五载她两个都有了儿女啊，叫你爷爷喊我外公都是咱的好孙孙。手拉着老亲家咱一起上车走，到外边和我一同上郑州。”听说叫一起上车走，玉珍跑到跟前问：

“”爸。你开车来了？程大河往门外一指：

“女儿你抬头往外看，你要的轿车我给你买回。”玉珍拉住爸爸撒娇：

“爸爸，我的好爸爸，你叫我说啥好，闺女俺两个像你表个决心，”说着跑去拉住韩小贝：

“俺两个从今往后努力上进，全心全意的做一双行孝的好人”。

一家人哈哈大笑，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2021年1月5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