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一小小说:老板的情人(外二篇)
唐胜一小小说三题
老板的情人
双休日一大早,小马从家里出发,开车到宾馆接上老板和老板的小情人,朝着旅游景区驶去。
“停,吃早餐呢。”
小马将车停住,让老板先下车,然后拿起老板的提包欲下车时,却被老板的小情人叫住:“不用拿,我在车上哪。”“美女不吃早餐吗?”小情人矫情地说:“我正在减肥哪。”
小马还是没有松手放下拿着的老板提包。他知道,作为老板的司机和提包人员,外出不让老板的提包离开视线是职责所在。小情人看眼小马,微微一笑,说:“没事的。难道我在车上你还信不过吗?”
小马应该信得过她的,毕竟,她与老板的事儿,还是小马撮合成的哪!
小马松手放下了老板的手提包:“对,美女在车上,我能不放心吗?哦,美女不是喜欢音乐吗,我放歌曲让美女在车上欣赏。”
看着小马跟在老板后边进了早餐店,小情人猛地“呸”一声,轻声说:“哼,臭小子,姑奶奶得叫你赶快滚蛋!”随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边听着流行歌曲,边眯着小眼小憩。
又一次,司机小马载着老板和老板的小情人,去市里飞天大剧场看歌星演唱会。半路上,老板内急,匆匆去了路边的厕所。坐在车上的老板小情人,忙拿出一包手巾纸递给小马:“给老板送去,他好像没带纸呢。”小马接过手巾纸,习惯性地欲拿上老板的手提包时,小情人又发话了:“有我在车上,你就不用拿了。”
……
有一天,老板将小马叫到办公室,反常地阴沉着脸,一剖很不高兴的样子,开口说:“小马啊,我本以为你老实,哪知道你还在我面前耍起小聪明来了。我让你给我提包,是信得过你吧?你竟然敢偷拿我包里的钱!我知道你搞三角恋,要钱花,你偶尔拿个一二次也行,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过好几次了,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地拿的多。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不会将不诚实的人留在身边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到财务室结账走人吧。”“老板,这——”老板告诉小马:“你没理由否认这事吧?”
小马不明不白地走了,想痛了脑壳也没想明白:自己没拿老板提包里的钱啊?老板咋就丢钱了呢?老板要是提包里没丢钱也不会说丢了钱啊?
小马老在琢磨老板,突然琢磨起老板的小情人来。于是,他给老板打去电话:“老板好……您能不能帮我查看一遍您车子的一段时间的行车纪录视频……看能不能发现您提包丢钱的线索……说我拿了您的钱,我真的很冤!”
过两天,老板给小马打来电话,叫他赶快回到公司继续给他开车,是自己冤枉了小马。
老板再一次开启行车纪录视频,指给小马看:“你看看,这臭婊子,每次我俩下车她独自在车上,就从包里拿去一笔钱。”
老板将此证据摆给小情人看,小情人看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说,我给你的钱少了么?你还要偷偷地拿!”
小情人犹豫了好久才回话说:“不,老板你给我的钱够多了。”她说着抬起头来,用手指着小马,继续说,“我担心小马在你老板身边,我就没有安全感,说不准哪天他又会给老板你再撮合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小情人!所以,我才栽赃陷害他。”
“你——”
老板赶忙拦住气呼呼的小马,担心小马会对小情人动粗。
不料小马朝着老板的小情人深深地鞠上一躬:“小美女,我向你赔礼道歉!”
此时的老板乐开了,打着哈哈说:“嗯,这还差不多!这事就到此为止,谁都别往心里去啊!”
可最终还是老板往心里去了,他想:小马干嘛给小情人道歉呢?难道他将最近给我找小四、小五的事儿给小情人说了?
“唉——”老板一声长叹,独自走出了办公室。
谁有办法
代县长在山沟村村委主任家喝了酒,满面红光出村来,见到一家竹木加工厂,手一挥:“走,进去坐坐。” 小车径直开了进去,代县长下得车来,被加工厂老板认出,人家快步赶上前,打躬作揖说:“代县长好,您老来啦!” 边说边将代县长一行迎进了办公室。
老板忙不迭地倒茶送水敬上烟,倒也累得一脸的灿烂。陪同的乡长喝口茶水,靠近老板附着其耳根轻声问:“有床铺不?让代县长休息一会。”老板用手一指:“这内间就是我的休息室。”
代县长进到内间关上房门休息,没几分钟便呼呼大睡。
乡长和小车司机随着老板去生产车间转了转,个把小时才回到办公室,只听得内间的代县长打着呼噜睡得酣。他们不忍打扰,无声无响地静等。又个把小时过去,代县长还没醒来。
为了打发时间,老板只好陪着乡长和小车司机又出去溜跶。走到一株枣树下,三人正谈论着枣子的市场行情时,老板的手机响了,赶紧躲开去接听。他接完电话再过来时,乡长开他玩笑说:“是不是情妇有约啊?得赶紧去!”他红着脸回言道:“我真有急事,要赶紧去县城。”
老板回到办公室,听到代县长依旧酣声如雷,扬起敲门的手指又缩了回来没敢敲。老板笑着跟乡长讲:“还是你乡长进屋去叫醒县长好。”乡长摇摇头、没敢去,老板更不敢敲门了,只好与司机一道干等着。
人在等,时间不等啊,都过去了三个小时,代县长安稳地睡着。这时候,乡长的家人打来电话,说儿子发高烧,要赶紧送医院。乡长急得直跺脚,渐渐的眼圈红了、湿了,无奈之下求来了乡党委书记,求书记叫醒代县长,好一起进县城。
乡党委书记摸了摸脑壳,走到内间门口又车转身子回来:“不好叫醒县长呢,就让他多休息会儿吧。”
不过,乡党委书记献上一计:“李老扳,我们这干等也是等,不如你找副牌来,玩玩牌。” 乡长立马附和:“对,我们玩牌弄出些动静来。” 可代县长睡得真沉,玩牌的动静丝毫也没影响到他。哪怕老板大声争执,内间的代县长依旧呼呼的大睡。
乡长看看表:“不早了,不玩了。” 乡长起身来回地踱步,突然灵机一动,端起杯茶水,“吧嗒”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碎了。老板起始一惊,抬眼看到乡长正朝他使眼色时,也就明白似地扯开嗓门嚷道:“我说领导们,我这茶不好,也不要砸我的杯子啊!”“我不是故意的。”“还说没故意,杯子都砸了个稀巴烂……”越吵越激烈,越说声音越大。
代县长开启内间房门,眨巴眨巴眼睛,问:“么事,啊?吵成这样!”
小车司机过去跟代县长说:“我们走吧,这不是么子大事。”
我是不会得艾滋病的
我有一个好闺蜜,是公认的交际花,我俩形影不离。
我有一个蓝颜知己,高大帅气,可谓招蜂引蝶,我俩无话不说。
结交他们两个人,是我最为骄傲和自豪的!你瞧,我随便与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走在大街上,都是很吸眼球的,有时还会令人惊呼。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街坊传出这两个人都是艾滋病患者。“不可能吧?我怎么就没发觉!”人家当着我的面说:“你可能还没跟他们上过床吧?”我没回话,但心下却说:“对头,我没跟他们上过床呢!”人家背后却讲我:“你是没去做检查呢。” 其含义就是说我肯定是艾滋病感染者。
我分别去找闺蜜和蓝颜知己问个清楚。好闺蜜点头坦承:“是的,我染上了艾滋病。”蓝颜知己也严肃认真地告诉我:“没错,我得了艾滋病。幸好我是同性恋,才没与你上床。要不,你也染上了。”“哼,我才不会染上艾滋病的!” 尽管我吓出一身冷汗,但换个角度想,倒感觉出老天给了我的公平:让我是个石女,没法做男女哪事儿,也就感染不了艾滋病,因而高枕无忧。
好闺蜜有些萎靡不振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作派。我好心地劝导她:“开开心心过日子,天塌不下来的。过好每一天,或许病魔就绕道走了。”我还经常叫好闺蜜一起外出去逛街,去唱歌跳舞,去吃美食,去买时装,去化妆整容……
在同一家小店整容,我被手术痛得“嗷嗷” 大叫,她却还能笑得出声来。同一位手术医生还说我:“看你这怕痛的,只是皮毛出点血,就大喊大叫,真是你娘的一块痛肉啊!你瞧你闺蜜,虽然皮毛同样出了血,却有说有笑的,这样我手术都做得快些嘛。”
前不久,我因感冒了很久没好,才去医院治疗。医生一番检查后,突然问我:“你做没做过艾滋病感染检查?”我说:“没有。”“那给你做个检查行不?”“行,反正我是不会得艾滋病的!”“看你这自信的,似乎都不用检查喽。”
我还是做了检查,其结果让我瞠目结舌,我竟然感染了艾滋病!我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愤然用手指着医生的鼻梁说:“你有没有搞错呢,我是压根儿就不会得艾滋病的!你逼迫我说出隐私是吧?好,我告诉你,我是个石女!你不信是不是啊,好,我同意让你检查我的石女身。”医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艾滋病传播途征并非性行为一种呀,还有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哪。请你回忆一下,有没有跟艾滋病患者有过血液接触?”
我将那次与闺蜜一起在一家小店整容的事儿全给医生讲了。医生告诉我:“肯定是你的闺蜜传染给了你。”
我听着软瘫在地。
作者简介:唐胜一,湖南省衡阳县人,业余爱好文学,衡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其作品分别被《飞天》《鸭绿江》《奔流》《参花》《幽默与笑话》《金山》《小小说大世界》《小小说家》《精短小说》《华文小小说》,以及《中华日报》《国际日报》《中国建设报》《中国供水节水》报、《湖南日报》和《湖南科技报》《长沙晚报》《衡阳日报》《衡阳晚报》等中、外报刊杂志发表,且有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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