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带你走黄河》---【留守】9

 黄河 
落 天 走 山西

天空随着脚步的延伸而越来越冷寂,河流被寒冷冰封,冰凌在晨光下闪亮。村庄依旧在公鸡的啼鸣中唤醒,我在村中游荡,呼啸的西北风让街角吃饭的人们都躲去了窑里。转弯处有老乡在石磨上碾着黄米,虽然现在有了电磨,但是他还是怀念石磨糕面的清香。

一位山路上休息的老乡吸引了我,特别是他旁边的一篓子冰让我不思其解,烟雾缭绕中他便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这是背冰用来饮用的,黄河边的村庄依水而建,但是没有饮用水引到村庄,人们依旧依赖黄河水,冰封以后,只能凿冰取用。孩子们也都外出打工,不时会有钱物寄回。老人也算吃穿不愁,故土难离只需忍耐漫漫长夜的孤寂。

随着冰封的河流我走进了另一个村庄,现在已经是腊月23了,村庄已经可以感受到年的气息,年的传承中,腊月23是小年,从今天开始,人们开始忙碌于过年的准备。

祭灶,扫家,杀猪宰羊,磨豆腐,剪窗花,蒸馒头,贴春联。但这些似乎都是老年人的年俗,年轻人似乎都已因为没时间参与而淡忘。

我走进一户人家,忙碌的老两口放下手中的活递上一杯热水。窑洞内家具都集中在了一起,两人也是一脸的灰尘,他们正在清扫着窑洞。言谈中,他们喜悦地期盼着年的到来,因为过年可以看到儿孙,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山村的老人们在忙碌着,一天一天的按照习俗准备着过年。高处的大喇叭不时传出各种年货售卖的消息,老人们围坐在下面议论着一年的期盼。孩子们有些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过年的新衣,倚靠在门前等待着父母的归来。

过年,一个传统团聚的节日,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天,却可以带给老人一年的欣慰,带给山村一年的欢乐。山村很快就会伴随着回顾的脚步开始热闹的节奏,我的行走似乎也该回归,因为家中亦有期盼的父母,和这里的老人一样等待着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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