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恋人,我拿什么来面对你这同一张脸孔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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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亲爱的来访者问了我一个问题:“Joy, 如果你的伴侣出轨了,你会怎么办?”

我想这个担心,也许会闪过每对伴侣的脑海中。毕竟,一辈子那么长,而人的感情,其实是一直在变化着的,要一辈子对一个人钟情,几乎是一件有些违背人性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会有很多人在结婚前产生恐惧:天啊,我真的就要跟他/她过一辈子了吗?

最有趣的是,让我们恐惧的往往是一种没有生机和激情殆尽的重复与习惯,是婚姻中的一成不变,但其实这种所谓的“一层不变”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婚姻中的彼此都在不断变化,就像我现在可以非常笃定地说:此刻的我和10年之间的那个我,几乎判若两人。

同样,我们对彼此的感受也一直在变化,我们的爱情也不可能永远不变。变化,才是关系中的常态。

可问题是关系要怎样变化?它可以变得越来越好吗?还是让我们彼此心生厌恶,最后“因误解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

今天我想跟你推荐的书是台湾的禅者和艺术家林谷芳先生写的《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爱情的谜题,到底要如何解?

恒久的爱情,是不断创造新爱的活动

《魔力月光》

我并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但是对于“缘起”这个词却深有感触。

缘起,其实跟我们常说的缘分一词很像。很多来访者会跟我谈到一些让自己无奈的爱情,他们常常会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变心了。”

“如果当初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就绝对不会跟他开始!”

“他说过会一直爱我的,现在他竟然告诉我他 ‘没感觉’了。 ”

这正是缘起的本质。任何简单的事总由很多的因缘成就的,可能是以我们有限的心智根本难以完全理解的。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是,很多人都无法说清楚我们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可能跟我们父母身上的某些特质很像,可能跟我们有类似的经历,可能笑容很动人,可能某个眼神和动作跟我们曾经喜欢的人很像,再或者这个就是出现在我们最想谈恋爱的时间点上。

如果上“爱上”是一个因缘和合的过程,那么爱情,这个缘起性最大的东西,并不代表会一直爱下去。当我们在爱情最浓烈美好的时候,总希望它会“永远这样”,但也正是对这种“不变的爱情”的追求,才让我们非常痛苦。

就像王菲在《红豆》这首歌里唱的: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爱情,这种缘起性最浓的情感,它一定会变化。

那么是不是既然爱情如此的偶然和变化,我们是不是就“一切随缘”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非常喜欢林谷芳在书中的这句话:“缘起”与“创造”应该是一体两面的事。

既然爱情是最会变的情感,那么我们就不是仅仅被动地让它变化,而是主动创造它的变化,让我们的爱可以不断被更新,让“新爱”可以不断产生。

既然此刻的我已经和十年前的我判若两人,我怎么可能指望我和另一个人的爱情“十年如一日”呢?如果现在我们是如胶似漆的热恋,那么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的我们,肯定是另一番模样。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最开始的热恋,但也许我们可以不断创造新的爱恋,它一定回不到过去,也不需要回到过去。

诚如林谷芳老师所说,我们在恋爱的时候,在彼此的发现和探索中保持着新鲜的感觉,也因此有了很大的激情。可是一旦我们结婚,所有的行为都在彼此的注目下暴露,能够“发现”的东西好像也越来越少,而我们在恋爱时为了讨好彼此所做的创造,也不见了,于是倦怠和疲惫就产生了。所以其实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没有创造的关系才是。

欧文亚隆也曾经说过,当我们用一种毫无生机的方式接近彼此,把彼此看作是固定不变的,或者是像固有资产一样不会发展变化的拥有物时,我们就在扼杀着一段关系。

我们永远都在变化,我们对彼此的感情也一直在变化,所以如果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创造“新爱”,就是我们一生都将面对的功课。否则,如果我们任由因缘的发展,可能真的“聊着聊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恒久的爱情不可能是固执地相信不变的爱情而来,它必得是种创造。

出轨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涉外大饭店》

如果我们把出轨定义成在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中,与伴侣以外的其他人建立的爱恋关系,那么出轨的人在想些什么呢?

其实我有很多来访者来找我,是因为他们正在经历着这样一种痛苦的关系,不管是他们自己“出轨”,而是遭遇到自己的伴侣“出轨”。虽然我们往往在道德上谴责出轨的一方,但出轨很可能是双方“共谋”的结果。

你可能要问:那么一个勤勤恳恳照顾家的妻子,难道她的丈夫出轨也是她和他的“共谋”吗?

这里我所说的共谋,其实是双方都对现在的局面,有自己要承担的那部分责任。即使这个妻子一直在家里勤勤恳恳,对丈夫百般疼爱,却仍旧遭到被出轨的命运,我们也需要看到在这里她可能需要承担的那部分对自己人生的责任:

  • 她是否在当初就选择了一个不重视她,不够爱她的丈夫?

  • 当她的丈夫经常不回家时,她是否选择了隐忍而不是把她的真实感受说出来?

这其中的种种,可能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当然我并不是为出轨的人寻找理由和借口。只是即使遭遇了被出轨,我们也要提醒自己:我们不仅仅是一段关系中的“受害者”,我们需要为自己在感情中的那部分负责,同时也选择继续或者结束这样一段关系。

在《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这本书中,林谷芳先生提到了不同人生阶段的出轨。

第一种出轨:

  • 可能在二三十岁的时候,一是因为我们心性未定,二是因为理想很高,而婚姻之后可能有很多不满,这个时候的外遇可能轰轰烈烈,也最容易草草结束了前面的婚姻。

但可怕的就是我们让出轨成为一种模式和习惯,觉得永远有“下一段更美好的爱情”等待着我们,然后不断重复以往我们所犯的错误。

第二种出轨:

  • 另一种出轨是中年时的出轨,一方面我们可能事业有成,生活平平淡淡,而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岁月不饶人”,这个时候对于衰老,丧失的恐惧,甚至是潜意识里的死亡焦虑,都会让我们希望可以在某个新的人身上“重新年轻一把”。这个时候的外遇往往更加谨慎,但是一旦覆水难收,也会造成最大程度的彼此伤害。

回到我们最初探讨的话题上来:也许人间最难修的功课,就恰恰是怎么跟同一个在时间的维度上不断发展变化的人,也不断地创造出“新爱”来。学会在平凡的生活中欣赏彼此的不同,而不是相互指责。

其实出轨,往往可能比面对现有关系中的矛盾和冲突容易,而我们也就常选择更容易的那条路径,而不是更艰难的那条。可能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是自己永远在一段段关系中,经历“因误解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的局面。

爱情,是为两颗把生活当成是艺术的心准备的,没有生机,没有创造,没有新爱不断地产生,它就会走向消亡。如果在一段本来美好的关系里(本来就不美好的,家暴的,或者是虐待的家庭状况除外)做不到,外遇的关系中就可以做到了吗?

美好的婚姻,是男女共同生命史的创造

《德古拉元年》

也许最终让我们能够跟一个人相处数十年的,是不断深化的,彼此共有的生命经验。这种男女共同生命史的创造,可能要超越爱情,超越性,甚至超越我们跟孩子以及彼此的亲情。

美国婚姻学家John Gottman也曾经在他的书《幸福婚姻的七个原则》里说过:伴侣共创的意义,也能是让婚姻持久的关键。

当然共同抚养孩子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共享的生命史的建构。

这也是为什么在我们传统的社会分工里,母亲一个人承担主要的抚养和养育,会让家庭更加不稳定。因为父亲角色的不参与,两个人共同建构生命意义和共创生命史的机会就会更少。

除了一起抚养和教育孩子之外,创造共同的生命史,可能还真的需要我们创造些共同的志趣。

很多人都羡慕钱钟书和杨绛的爱情,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羡煞众人的旷世情缘呢?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能够成为彼此的伴侣,情人和朋友,也许是因为他们共同生命史的创造。

那是怎样一种情境,我想引用一位作家对他们爱情的描写:“学习之余,杨绛和钱钟书还展开读书竞赛,比谁读的书多。通常情况下,两人所读的册数不相上下。

有一次,钱钟书和杨绛交流阅读心得:“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许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会发现。”杨绛不以为然,说:“这是你的读法。我倒是更随性,好书多看几遍,不感兴趣的书则浏览一番即可。”

读读写写,嘻嘻闹闹,两人的婚姻生活倒充满了悠悠情趣,羡煞旁人。

我们不可能在所有事情上达成一致,尽管两个人的读书方法不同,却也可以因为一起读书,共同探讨以及竞赛读书,而建构彼此共有的生命经验。

1942年底,杨绛创作了话剧《称心如意》,一炮走红。

当时按耐不住的钱钟书问她:“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你支持吗?”杨绛大为高兴,催他赶紧写,并为了节省开支,辞掉了家里的女佣,自己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两年后,在钱钟书著名的《围城》问世时,他在序中写道:“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这份共同的生命史,也许就是他们从最初相识时便共同热爱的文学,也许是他们共同对知识的渴求,也许是他们对彼此梦想的支持,也许是他们共享的对生命的热爱。

亲爱的你,在这个宣扬着“性解放”,随意发生性关系的年代,在这个离婚已经稀松平常,开放式婚姻也成为可能性的年代,在这个明星出轨成为每天的新闻,无数人打着“情感砖家”的旗号告诉我们如何维系婚姻的年代。

我们,要怎样面对同一张面孔几十年?

希望《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这本书,可以在你探索的路上,留给你一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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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Joy liu
心理工作者,心理学博士在读,创办繁荣成长工作坊,带你探索自己跟金钱的关系。微信号:繁荣成长工作坊(FlourishingParty)。

主播 | 佳艺 ,喜马拉雅主播佳艺JY,有很多故事想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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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智慧私教课,今晚更新

本期主题:抱怨为什么会让人上瘾?

本期内容:在亲密关系中当你意识到自己在抱怨时,要及时提醒自己停下来,觉察自己,去感受自己当下的抱怨情绪。如果你能不把自己的需求强加在伴侣身上,你就能在自己内心找到你真正需要的事物,摆脱对被重视的需求,你能和对方沟通、分享的事情会更多。而不仅仅是停留在糟糕的抱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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