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228 | 文化之旅68：永远的东海岸林场·三甲美女拼猛男【刘洁瑜王晓忠胡家为郑海潮陈瑞绒马格】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作家们在东海岸林场海边登筏寻趣。
汕尾日报记者 孙彦修 摄
潮起潮落话林场
●刘洁瑜
东海岸林场地处汕尾之东，与惠来县交界。甲东镇前边村路口有一座小桥，桥西右就是进入东海岸林场的水泥路。大巴在狭窄得无法掉头的水泥路上行驶，车外阳光灿烂，骄阳似火.两旁田地上偶尔有一两只白鹭飞过，田地周围可以看见密密的木麻黄树林。
很快就到了林场总部，一行人下了车，场部工作人员便热情地请我们进入办公室休息。办公室干净清爽，右边墙壁上贴着几幅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图谱，左边墙壁上挂着一个显示屏，档案柜上整齐放置着几顶警帽。据说东海岸林场成立于1959年，初期是为了防风固沙，保护耕田而建。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发展，林场种植生产的木材支持国家建设，取得了一定的经济效益；科研上林场也不甘落后，“滨海湿地松栽培技术”和“湿地松在低湿固定沙地种植技术”先后于1978年和1983年试验成功。可以说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东海岸林场从经济上和科研上都走向兴盛时期。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作为国营企业，东海岸林场在九十年代开始走下坡路了，因为没有正常的营业收入，林场成为贫困单位。听着陈场长的介绍，我不禁感慨万千，林场的兴衰与我的故园矿场何其相似哉，潮起潮落，国企的命运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飘摇浮沉。
林场的陈场长给我们介绍林场的历史成绩以及现况后，便带我们参观了场部种植的珍稀树木。许多树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揭开神秘的面纱：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海南黄花梨树公主般娇羞婀娜地立于厝后，一株高大粗壮的香樟树仿佛是她的保镖般站在她的旁边，树冠的叶子浓密细碎，相互交织，遮天蔽日，苍翠欲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火龙果树根须紧贴墙壁，独特的枝条攀爬于墙头，一个个花蕾圆润饱满，衬着高远湛蓝的天空，更是抢眼。屋前几棵被称为水果皇后的榴莲树成为林场当天艳光四射的“明星树”，掩盖在榴莲树肥厚硕大的叶子下面，一个个小抱枕般大小的榴莲憨态可掬，探头探脑，引得大家争相与其合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树，虽然不很抢眼，但也处处体现着林场人的心血。
出了场部，我们又坐上大巴，沿着通往海边的水泥路行驶。临近海边，下车步行。只见一大片的木麻黄防护林在海滩上手挽手儿一字排开，这些海岛卫士以它们顽强的生命力稳稳地扎根于这片贫瘠的土地。台风肆虐时，被连根拔起，舍命护田；风和日暖时，巍然屹立，扎根固沙。木麻黄在这一带的海边或路边最是常见，小时随父亲到海边的矿场上班时就常常看到，最喜拿它柔细的针叶与小伙伴们相互恶作剧挠人。木麻黄最是“贱生”，生命力极强。清明扫墓时，总见坟头无故长起一株株低矮的木麻黄树来，若是不把它砍掉，它便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地生长，明年来时必是拔高了一大截，枝叶葳蕤，在坟头遮天蔽日。若是把木麻黄比作人，那最是宠辱不惊一达人也——寂寞时观海听涛，痴狂时随风起舞，有人栽培打理也好，无人关注照看也罢，木麻黄就在那里——只要扎根，便要生长。
出了木麻黄林，顿见开阔，绵长无边的海岸线横亘眼前，苍穹高远湛蓝，海面辽阔无际，海天相连，水天之间颜色由湛蓝变为浅蓝再而灰蓝，变幻多端。林场这一带的海滩沙粒细腻，相较于矿场一带洁白细软的海沙滩，略呈灰黑，我不禁想：难道这里的海滩饱含丰富的矿砂？所以连海水也显得比别处的蔚蓝灰暗些？
林场工作人员还组织了拉大网的活动。两条小渔船搁浅于海滩，文友们纷纷当起了摇船的“渔夫”，摆出各种POSS，给蓝色的海岸线增添了一道绚丽的风景。两条小船拉着渔网摇向浅海处撒下第一次网，往回拉时，我们一大帮人排成一队七手八脚地一起帮忙拉起大网，对于我们这帮文弱书生来说，拉大网着实不易，嘿哟嘿哟，仿佛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有的文友手都起泡了——可是拉上来的却是“空网”。第二次渔船再次出海，终于拉上几十条鱼，来之不易的丰收喜悦溢满我们心间。
当明月高悬树梢，我们也要结束东海岸林场之旅了。大巴开动，我回头望，月亮下的林场，安然而静谧。陈场长站在车后向我们挥手，身影越来越小。是的，林场在潮起潮落间经历了风风雨雨，兴衰成败，唯一不变的是守林人的坚守，他们如木麻黄一般扎根于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明月为伴，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一片木麻黄，勾勒出绿的坚强
●王晓忠
在空旷的蓝与辽远的起伏之间
不见楚汉之界，不见黄沙横亘
一片木麻黄勾勒出绿的坚强
让低洼处的草尖
空怀雄心，提灯潜行的根须
在沙土缝隙盘绕，与一场场
肆意的风较量，唇齿相依的沉重
令盛装的修辞，没落，伤感
我们庆幸，海边执着向上的木麻黄
乐意与防风固沙，达成天然的默契
对于植树造林的段落，我们可爱 可敬的人
习惯用汗水去填空，用信念去造句
为生活的亮丽，铺设敬意
文学看台22| 王晓忠两首~PK~陈坚青一首
东海岸林场赏黄花梨
●胡家为
黄花已谢
梨木正茂
旮旯角落里守望日子
如归隐的名士
倜傥一段未曾张扬的故事
秋风里
用斑驳的躯干簇拥季节
岁月写在心里
一圈一圈
是生命枯荣的轨迹
仰视的姿势
汇聚羡慕的目光
似乎感悟
非凡无须炫耀
高贵自有天地
东海岸林场的下午
●郑海潮
诗人说，海是天空的倒影
在东海岸林场，你真的分不清
海是天空的倒影
抑或天空是海的射影
白云苍狗。一大片一大片舔过烈日
天，瓦蓝瓦蓝。海，湛蓝湛蓝
午后，大海不知疲倦地运送浪花
紫喇叭花拉长耳线，倾听远去的鸥鸣
小木船搁浅，等待出海的日子
风车在不远处翻新旧时光
一群来路不明的黄牛，误闯海边
瞪大眼睛，咀嚼拉大网的人们
能否拉上一顿美味的晚餐
却对跟前的红衣美女，不屑一看
木麻黄篱起的悠长海岸线
辽阔止于眼前
晚霞烧红夕阳，相思树黄的浓烈
矮矮的山坡
拖近飞机掠过月亮的影像
悠闲恬静
飞进我身体里泄漏的星光
永远的东海岸林场
●陈瑞绒
我刚刚在朋友圈晒出文化之旅森林行的照片，几位甲东老同学立马回贴：“写好点哦，生我养我的地方。”他们是林场职工子弟，从小在林场长大。东海岸林场位于我的家乡甲东镇，我跟这个林场有很多的渊源，毋需美化，东海岸林场的美好永留记忆。
一个月前，在林场工作的旧同学小惜家有喜事，我和一大群同学驾车前往。汽车穿行在林间小道，目之所及，是密密麻麻的木麻黄林，一大片墨绿着，洁白的云朵轻飘飘掠过树梢。路遇牵牛的老农，戴着草帽的妇女，和满载瓜果的三轮车。林前一片低洼的田野，一个池塘绿水盈盈，一群白鹭鸶在杂草丛中觅食，倏尔惊吓似的纷纷飞起，在蓝天绿树间翩然而去，直叫车内的我们齐齐大呼好美！
雪雪同学若有所思，陷入忆苦思甜状：“这片树林，我不知行走过多少回了。那时每天一放学，就要来林场“扒草”（扒木麻黄的落叶，土话叫做“树芼”，可以烧火），有时也会偷折木麻黄树枝，珍珍你阿爸还好，抓人时不会很凶，对小孩网开一面。那时我个子瘦小，腿长跑得快，几乎没被捉住过。”珍珍接话：“是啊，我爸比较仁慈，抓到折树的小孩，教育几句就放他们回家，像那场里谁，不管抓到男孩女孩，一律先把他们的草筐和竹筢踩扁毁坏。”
她们说的事情大概是八十年代初期林场的情况。从1959年末正式成立“国营陆丰县甲东防护林”，到八十年代初，林场已初具规模。当时场里建有国内少有的培育园，期间“滨海低湿地松栽培技术”已经成熟，有外地的林业局人员来场学习培育技术。林场周边的村民要来场里找烧火的柴草，小时候，我们村就有妇女三三两两相约来林场割草，通常会夜宿海边，两三天过后用一辆手扶拖拉机把柴草载回。一拖拉机满满的柴草和高高的草垛上坐着的两三个妇女，英雄似的进村。扒树芼割荒草是允许的，但是好多人有时会偷折树枝拿回家烧火，哪懂什么名贵树木宝贵技术。林场守林人为了保护树林，日夜巡逻，防止人为破坏林木。
上世纪50年代以前，林区属于海滨沙荒，荒沙侵入农田，严重威胁农业生产，流沙区无法种植食物，时常飞沙大作，当地民谣唱着“天顶飞沙，地下流沙，无米食沙”，当地生存环境之恶劣、生活之贫困可见一斑。好在上级政府筹备建设了这么一个宽阔的林场，也算福荫了一方百姓。
文化之旅森林行走进东海岸林场，于我是一种缘分。
场部人员带着三十多位陌生的客人到处参观。办公室内明亮素净，室外绿树盎然成趣，绕过几间老屋，再走过一条枝叶遮蔽的“隧道”，几棵大树赫然出现，树底铺着厚厚的枯叶，踩上去簌簌作响，古老的铁梨木枝繁叶茂，并排着的是香樟树，树干粗拙，树龄显然不及潭西大楼村那棵年近500岁的香樟树。
东海岸林场过去有一个分场，叫青苔沟，离场总部还有几里路。记得一个夏日午后，我们初中还没毕业，相约几个镇上女同学踩着单车，经过好几个村庄，再穿过层层树林，在一条铺满针状枯叶的狭窄的细沙路上骑行，有时车轮陷进沙坑里行不了，只能下车推着走。走到树林深处，看到一片开阔地，几排低矮的瓦屋围成院落，远远有海涛的声音传来，恍然到了世界的另一端，青苔沟分场到了。
青苔沟分场住着我们的同学美如和娜娜她们几人。美如的爸妈很热情，煮了一桌菜肴招待我们，可是我们不知是生性羞涩还是不懂事，面对着这份情意死活不敢接受，空着肚子让美如的爸妈无可奈何。娜娜善解人意地抱来一个浑圆墨绿的大西瓜，切开，瓜瓤粉粉红红，汁液横流，馋得我们毫不客气吃起来。多少年来，林场沙地种植出来的良种西瓜那个甜美多汁，一直萦绕着我的味蕾。
天色已晚，美如和娜娜留我们住下，派了一个男生单枪匹马去相距十几公里多的镇上给我们的父母报平安。夜里月色如水，我们步出大院，朝着大海方向散步，不远处林间横过一条溪流，溪流之上架着一道窄窄的拱形石板桥。我们坐在桥头上看月亮，溪水倒映着天上的圆月，也倒映着我们小小的身影，视线被木麻黄树林隔断，看不见远处的大海，只听见潮声一阵又一阵随风飘送……这一幕铭刻在我脑海里，多少年未曾褪色毫厘，如梦似幻，欲说还休。现在美如和娜娜家早搬出来了，分场部也撤销了，“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留黄鹤楼”。
场部人员又带着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海边，大巴在王连长公墓前面的路边停下来。海边有一条木麻黄林带。木麻黄细密的叶子跟松树何等相似，它们的区别是松针不像木麻黄叶子那样一节一节，它们相同的地方是都显得挺拔青翠和刚强勇敢，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气质。现场有一位诗人说，我要把木麻黄形容为卫士，它们防风固沙保卫家园。是的，木麻黄挺立在海边，长年累月地守护着这片土壤。而林场员工坚守着林场，在祖国的最南端，在这个几乎被遗忘了的省尾国角，他们安贫乐道，默默无闻从事不被人知的意义深远的工作。
林间野草疯长，随意蔓延，鲜红的臭花娘在野草间兀自妖娆，紫色的喇叭花也不甘示弱，在沙地里摇曳着风姿，无数的野花温柔了岁月，惊艳了生命。
大海出现在眼前，海岸线如此悠长，看不到尽头。大海浩瀚无边，天空碧蓝如洗，沙滩辽阔平坦，汽车可以在上面行驶无碍。沙子含泥不似别处那么洁净，有点灰黑，这令我感到遗憾。社长说：水清则无鱼，要的就是这点浊。洁瑜说，以前我们矿场就专门用这样的海沙去采矿，据说这样海沙含有矿物质。世上万物，总是这样，利与弊休戚与共，爱和恨藕断丝连。
海边停着两只竹筏，旁边有一张长长的渔网，几个赤着胳膊的壮汉准备出海打渔。他们要让我们这一群读书人大开眼界，过一把拉大网的瘾。渔人驾筏拖网出海，我们眼巴巴盼着他们上岸，半个时辰过后，渔人吆喝着拉网啦，一群人齐刷刷跑下海去拉大网，像拔河似的跟海水比赛。好不容易把网拉上岸，网里空空如也，这一网是白费力气了，大家有些失望。第二次网上来时，终于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活蹦乱跳着的半篓活鱼，足够大家饱餐一顿。我们喜气洋洋满载而归，也挥手告别这片海水和树林！
世事沧桑，岁月流转，我来了，又走了。林场和记忆同在，大海和生命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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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不言 尽在苍翠间
●马格
大巴在陆丰和惠来交界处向右转一个弯，驶过一条逼仄狭窄的水泥路，很快就到了东海岸林场场部。
对于这里曾有耳闻，说此处树也成行、海也辽远，心里有静寂的向往，如今这向往在晴朗的九月变作一场身临其境的造访。林场位于甲东镇东部沿海沙滩，成立于1959年，总面积达3万多亩，地形结构有狭长倾斜的潮积沙土，有地势平坦的风积沙土，也有坚厚瘦瘠的石砾红壤土。
路边分布着一排排速生桉，树身笔直向上，叶子是浅浅的绿、低沉的绿，这浅绿在阳光下不断地漫延。桉树林整齐有序，使人想俄罗斯大地上苍茫的白桦林。桉树林中间，盘踞着一块块沙地，上面栽种冬瓜、番薯等农作物。冬瓜地看上去很宽阔，瓜藤在地面悄悄蠕动，互相粘连，瓜叶阔大碧绿、长势旺盛。一大片瓜地的浓绿铺陈在地面，仿佛和半空中桉树的浅绿互相呼应。海边横亘着一片木麻黄树林，树龄还小，略显低矮，长得茁壮墨绿，针状的树叶像是长长的马尾。据说原来的木麻黄树木，高大挺拔，在台风天兔降临那年被拦腰拔起、一扫而空，林场人不辞辛劳、筚路蓝缕，又重新种植了这一条木麻黄林带。木麻黄树一棵挨着一棵，连成绵密的一片，顽强的一片，它的身体抵挡着海上吹来的大风，它的根须纠缠着善变的沙土。远远望去，无边的青翠在风中摇动着荒远的岁月。如果说大海是地球一滴蓝色的眼泪，那么这片木麻黄树林就是地球一片绿色的头发。上世纪80年代，在我家乡的海滩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木麻黄树林，村里的姑娘常常带着竹筐竹筢去那里扒“芼”（家乡人把木麻黄树的树叶叫作芼）。后来那片木麻黄树林却消逝不见了——它们遭到粗暴地砍伐、人为地破坏。思之叫人唏嘘感叹。而在林场场部，我们还看到那些古老的香樟树，高大的芒果树，以及那棵从海南移植过来的黄花梨树。黄花梨树是一种珍贵的树种，树干粗壮，直冲云霄，是有点镇场之宝的意思了。
在林场领导带领下，一行人四处晃荡，触手可及的，盈满双眼的，都是树木、农作物和野花杂草，绿色的植被覆盖着整个林场，一呼一吸，似乎空气也是绿色的。老庄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此时此地，确有一种强烈的生命感知：大美不言，尽在苍翠间。而每一颗孤独的灵魂就在铺天盖地的苍翠里过滤着、沉淀着、安宁着、新鲜着。
林场领导在谈话时说，未来将加大农场建设力度，为了更好管理农场，还会在农场每个角落安装高清视频监控，那时你在农场的任何一棵树下撒尿农场里立刻就会看到你的流量。林场领导还提到了林场生活的枯燥艰辛，林场人过的是一种孤独冷落的生活。是的，正是生活于此的林场人忍耐着环境的闭塞，坚守着一种朴素的信念，才将这一片林场打理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土地荒漠化是当今中国一个严重的环境问题，从出现金属工具开始，人类乱砍乱伐的速度远远超过植树造林的速度。从黄河流域一直到长江流域，从长江流域一直到珠江流域，以及东南、西南和海南，中国的树林地带除保护区外几乎被消灭干净。尾随而至的，是耕地不同程度的退化，草场命若游丝，雾霾、泥石流、冰雹、龙卷风等自然灾害不断。解决环境问题，当务之急就是进行大规模的植树造林运动，提高各地绿色植被的覆盖率。《大地雄心》是一部讲述农民与土地的关系的电影，主人公是生活在19世纪爱尔兰的一位农民，他的父亲在临终前留给他的唯一遗产是一句充满温情与希望的话，“一个人只有拥有土地才有价值，才有灵魂”。套用这个说法，也许我们可以说，“一片土地只有拥有树林才有价值，才有灵魂”！保护一方林场，经营一片苍翠，看似平淡无奇，实在是一件具有深远意义、造福后代的事情啊。那些在大地上栽种树木的人，他们孤单的身影令人肃然起敬。
林场濒临海边，林场领导因地制宜，又带着大家去海滩走走，体验一下渔民拉大网的生活。这里的海滩与众不同，海岸线绵长，视野开阔，海滩不是倾斜的，而是平展的，沙地不是松散的，而是坚实的，可以在上面行驶各种车辆。拉大网需要两条小船，这里使用的是竹排船。只见两条竹排船一前一后摇向大海，然后各执大网的一端，分开，又摇回海滩。船一搁浅，就要开始拉网了。大家戴着手套，情绪亢奋，喊着嗬嘿嗬嘿的号子，使劲将渔网从海里拉上来。第一次只网到几条小鱼，几乎是空网，大家难免有点失望。第二次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拉上来许多乌鱼，还有两条竹龙，大家就喜形于色了，欢欣鼓舞了。这些拉上来的鱼成为我们晚餐时的一道菜肴，在舌尖上留下大海的味道。
等到暮色四合，成群的麻雀飞回林场场部那棵高耸繁茂的老榕树，叽叽喳喳的，在拣择一枝安歇的树枝。只见一弯新月挂在场部上空一碧千里的天幕上，倏地把我们的心情牵引得好远好远。
三个猛男看两个美女泡温泉【马格石磊罗素丽蔡秋胜陈瑞绒】
转自：汕尾日报16.10.16
善为网：http://www.shanweinew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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