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建波║曾经沧海(散文)
一转身,华年无数,光阴的转角,消逝的,是那粘合巫山云雨的难为沧海。我深知,时光总会留下影子,或浓或淡,或深或浅,都会点缀陈旧的时间。爱啊,若已成为往事,结束之后,为什么还有这来回的打磨,还有那离别的匆匆?
是的,已经不仅仅如此,转身之后,我们的空间藏住千百的纠缠。回不去了,除此之外,你还能作何想象?孤独是自己的,破裂是自己的。守望之余,我的眼光之中充满着尘世的幻灭,还有什么,说得出的,说不出的,都被风声传颂,都在荏苒的苔痕之上老去。
华丽的是你最初展开的笑颜,如夏花之绚烂,如秋叶之静美。在爱情开始的刹那,是的,我早就料想到了它的死。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如五颜六色的花?如轻盈无嗅的水?添香暖袖,孤独是我的,我钟情于此,我独饮一瓢。
都说世界开始于混乱,我的孤独何尝不是如此?荒凉源于焦枯的内心,没有星子,只有冷凝的月光。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打开的世界,关上的窗,我又何尝能够开心地笑着,眼角堆满尘世的伤悲。也许,美丽的错误最终会导出悲惨的结局,破碎的始终是一颗心。是的,只是一颗心。我惧怕这世界的大,正如我惧怕它的空。
我丢失了一个个梦,那一个个伴着花朵枯萎的愿望,不会再有唤醒它的清晨。曾经沧海,巫山云雨之后,你还能取次道中惘回顾?你还能错误地梦着,华丽地虚构着,幻想着某天时光裂开一条缝,省略我们所有的旁白和对话,让我们倒卷入三月的江南,疯长的长草里。
哎,让心冬眠吧!一个希望出发,一个希望到达,打开又关上,时间还回得去吗?季节仍会褪色吗?我的叹息还会缠住岁月的痛苦,时刻呼唤着我,让我哭泣,让我伤悲,让期望结网,困住一颗赤子的心。
面对爱情,面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我也曾泪流满面,可我知道,那还远远不是爱。每一次坦露自己,在风清月白的时刻,黄昏之中传回的祈祷早就指认我的哀伤。是的,每一次我试着放下一切,甚至放弃尊严,去接近爱。每一次,如此开始之后,我再也不能回头,我只会觉得自己的卑微和渺小。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交出我的真理,你嗤之以鼻;我献出我的信仰,你告诉我霜叶红于二月花。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耗尽我的青春,狂飙式地爆裂着,飞奔着,只为你的一句诺言。是的,永不变色的诺言。
可是,就连回忆都能造假,可信的不可长久,在海誓山盟的面前,你举起的手,掌纹之中穿梭着多少的风。温暖,冰凉,悲剧反复上演,泪水滴落的时刻,彼岸花凋落。
为何总有这样的时刻,记忆已经伤痕累累;为何还要持续炸裂?哎,年华如水呀,我是流水带不走的石头。爱将是我的名片,都将是我的诺言,平铺直叙,或者嘘寒问暖,,若还有我没有说到的,那也就算了吧!
曾经沧海,我打开全部的心灵,却发现它已满是碎片。时光让缺口陈旧。
爱若成风,就请它吹冷我左心房的痛,或者回到落叶堆堵的风口,唱着,乐着,甚至歇斯底里,或者撕心裂肺。
你就是那一个温柔的杀手,曾经指引着我的凄清。悲伤之上仍然是痛,季节躲在季节之后。我就是那早已苍老的密码,打不开你的心。那些灰暗的角落,我记得我来过。我记得你的世界还有我未曾阅览的阳光,可是那已早没机会,因为残爱已死。
残爱已逝。爱深深,还没有到恨,也还没有抵达灵魂深处,抵达你,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一个空空的匣子,一张惨白的纸——能留下什么?
明月悲风,月华如水,都去吧!曾经沧海难为水,水流过眉眼,漫上岸了,漫上岸了,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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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琚建波,男,云南安宁人,1988年10月出生,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四川散文诗学会、云南省作协、云南省评协、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云南省演讲学会、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海子诗歌研究会会员,中国微信诗歌学会秘书长、云南当代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安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安宁作家》主编,在《光明日报》《绿风》《散文诗》《诗歌月刊》等刊物发表文学作品5000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