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爱的还是故乡这座小城
走过的路,读过的书,苟且过的生活,
都记在这里。
图片来源:2018年4月12日开哥随手拍自避暑山庄
1/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对他的故乡,甚至对他的父母,留存的文字很少。好在还有这一句。
月亮在任何一个地方照亮每一个浪子的思乡之情。
这句话,是为数不多的思乡经典。在这句话面前,不分阳春白雪,也不分下里巴人,不分精英,也不分草民,这句话让每一个人都有尊严,都有信口而出的自由。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故乡。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宋之问对故乡的感触,1300多年后,我们依然感同身受。我在想,李白低头思故乡那一刻,也说不准是刚刚读了宋之问这首小诗。
巧合的是,宋之问的侄子宋若思,在李白命悬一线之际,救了李白一命。当然,这与宋之问的诗歌无关,根源是宋之问的弟弟宋之悌,也就是宋若思的老爹,他是李白的好朋友。
多条朋友不仅多条路,关键时刻还可以救命,但有一个前提:你的朋友是真朋友,并且足够好。
2/
我也是有故乡的人。
看过北极村的朝霞,随手拍过大理的云,听过青城山的水声,挨过蒙山的雨淋,在珠江边,在长江边,在岷江边,在黄河边,在牡丹江边,在黑龙江边,在黄浦江边……也见证过这些江水的清,也见证过这些河水的脏乱。
在武烈河边,某个无家可归的深夜,我并不觉得孤单。
坐在河岸水泥钢筋浇筑的堤坝上,看着静静的河水,想着那个早已败落过去的盛世,想着很多过去的事,想着不论是道听途说,还是真实的故事,就觉得一个人还有故乡,才算得上正常。
即便,这个所谓的故乡,与生养自己的家乡那么遥远。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不论一个人多么放达豪旷,他还是会想家,李白也会。
昨天,在避暑山庄的牡丹园内,看到刚刚脱掉御寒稻草围裙的牡丹,那一丛丛枝干刚刚开始吐叶秀芽,想到此刻的洛阳,早已是牡丹花海一片繁华。
想到1300多年前,李白在洛阳的某个深夜听到闻折柳的笛声,突然想起他的家乡。
多么好的花,都无法替代对故乡的牵挂。
3/
澄湖岸边,那几树山桃又开了。
随手一拍,随心而来的感慨,只是说明,我对这个可以对外乡人称呼为故乡的小城依然充满感情。
这几树山桃又开了,今年的花稀稀落落,像是勉勉强强的在回忆曾经的烂漫繁华。唯有300多年的背景,金山也好,烟雨楼也好,那个昌盛而又败落的帝国也好,依然不动声色,任由游人浅薄的摆弄。
其实,在越来越厚重的历史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显得那么苍白而又无足轻重。表面看来,是人类在记录历史,而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之中,人类轻微到不值一提。
无数次在这个位置角度随手拍下雷同的照片,春风和花朵还是从前的样子,而人心不可逆转无法挽回的老去。
是不是因此,春天除了自以为是的美好,才多了欲盖弥彰的伤感和烦恼?
与无声无息的时间相比,人类活得是多么的矫情。
4/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故乡不可见,肠断正西看。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别来几春未还家,玉窗五见樱桃花。
李白,总是把思乡之情掩藏了又掩藏,明明是自己想家,却推脱为他送别的人想家。或许,这正是每一个游子内心最真实也最矛盾的情结吧。
每当品味李白这些诗句,内心总是隐约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在心疼李白,还是心疼这些诗句本身。
当我走过一处又一处李白当年走过的地方,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这些诗句就像历经千百年从未断裂的隧道,从大唐盛世一直通到如今。穿越这些隧道,就真切的感受到距离李白并不遥远。
就像昨天,我站在双湖夹镜的牌楼下,想象着康熙大帝为景观命名那一刻的心情。
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那一刻,康熙大帝一定读懂了李白,也一定读懂了他的江山。
承德,是他江山里不可或缺甚至举足轻重的一部分。
时光流转,物是人非。如今,承德荫蔽于大清王朝的遗留,成为历史文化名城,成为旅游圣地,这自然是借了康熙、雍正、乾隆数代清朝帝王的光。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承德,避暑山庄,是对这一说法最好的佐证。
很幸运,承德,是我的故乡。
5/
来看看我随手拍下的那些山桃花吧。
6/
几篇与故乡承德有关的文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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