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诗刊/新林采风娄国耀作品
端起酒杯，我要对新林的兄弟说（三首）
娄国耀
大坪头，对你的亲切，来自你的泥土、树木和低低的山峦
是的，多年前发出的邀请函，一直有效
离开后，水塔上空的星星沉默过许久
只看着，南坡上的桃花盛开的样子
是因为风和星辰，那些不可预见的原因
有人替原野创造了湖泊，也就是说
有许多的小路和树木，被湖水压在身下
而你留下了，依旧在守望新林的天空
依然还有足够的日子，焕发崭新的面容
倘若背负的云朵是海棠花，你一定还有梦
从此，和银星是近邻更是兄弟，暑来寒往
新林特大桥搭在各自的肩膀，承载的不是个体
它是全体，是曾连夜搬家那些渐行渐远的背影
正午刚过，我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湖水已经从三面向我簇拥，我突然发现
一度遗失的方言，已经留在了湖底的泥土里
不过，村庄有了新的标识，正在重新出发
和胡小达书记并肩站在村口，和他产生的亲切
仿佛都来自脚下的泥土，身边的树木，近处的山峦
彭顶山，写你，我要具体到你的旧裳新妆
相对于新林乡，我要具体到一个村，它的旧裳新妆
甚至，村前的古槐树，倾着身子风似的形状
以前兄弟毗邻，江村、上海岭的炊烟追赶着彭顶山的暮色
暮色把自己一把摊开，披在竹岸大桥的肩膀，温暖而光芒
那时候，谁在繁星下疾走，月光覆盖过羊肠小路
如今湖水聚拢，山谷让出了小溪和木桥，重新修正自己
远山依旧沉默，仿佛远迁多年的兄弟，温和而敦厚
你留下，也留下薄暮，只是今天的暮色添了偏旁
走进村庄，粉墙、壁画、刚长的新叶，纷至沓来
湖水又开始荡漾，我犹疑，是否走错了时光
初夏的风又暖暖的吹起，吹着墙陌流淌的肤色
风漫上屋檐的时候，也漫上湿湿的草棵
而偏偏，徐燕良一直往村子的深处走，指点旧宅古瓦
他是否想扯着我，走进再也回不了的旧时光么
银星，你得用热血般的殷红做肤色
可是还没想好，如何趁尚未梳妆就返回诗歌现场
可是夕阳落在身后，还未想好该以怎样的方式见面
湖水已经漫过山背，查林村早已完成迁徙的仪式
在高处，目光深远，送尽新林的天空最后一次雁行
今天，人们都喜欢上这个小村，喜欢上红红的云朵
这云朵是从山下飘来的，是梁柏台炯炯的眼神里飘出的
是呀，从此山岗上的小树林，不会满足那些翠翠绿绿
阳光的金黄做肤色还不够，得加上热血般的殷红
也从此，可以修庭院，画白马，种菊花，以湖面为镜子
在来龙山蹲下来看他，依然还是轩昂、挺拔、浩气长存
娄国耀，男，浙江新昌人，现供职于新昌县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毕业于浙江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校刊《黄金时代》主编。早年习诗，尔后搁笔，一晃二十余载。近年娱情于山水，拾笔以诗记之。并自创诗歌与手机摄影个人公众号，闲㗇自娱，亦供读者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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