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航母编队的新“千里眼”E-2D预警机及其战术应用
今天仍在美国海军服役的上一代“鹰眼(Hawkeye)”预警机E-2C是在1973年首次投入使用,并在2004年8月超过了100万飞行小时。在其将近50年的工作生涯中,它的主被传感器、以及包括发动机和螺旋桨在内的推进系统都进行了多次升级。E-2C的最终版本“鹰眼2000”具有新的任务计算机,改进的雷达显示和协作攻击能力(Cooperative Engagement Capability,CEC)。后者与舰载的“宙斯盾”战斗系统相结合,构成了美国海军海基综合防空反导系统的基石。
E-2C尽管不断地进行升级改造,但作为一架50年前设计的飞机,渐渐难以适应现代战争
鹰眼的机载战术数据系统(Airborne Tactic Data System,ATDS)包括一个安装在直径7.3米背负式碟形天线中,每分钟旋转六圈的雷达、机载计算机以及存储和数据链接系统。它直接与海军战术数据系统(Naval Tactical Data System,NTDS)相连,用于创建覆盖整个作战区域的战术态势图。
该飞机的五人机组成员由两名飞行员和三名设备操作员组成。设备操作员能够在任一时间监视多个可疑目标,并能够全天候为战斗飞机指引目标,同时保持对敌方飞机的监视。“鹰眼”和其他飞机一起合作,为舰队提供了一个预警保护伞,能够指导己方的防空力量对抗来袭的敌方空中目标。 得益于玻璃化驾驶舱的实现,飞行员可以获得与飞机后部操作员相同的信息,从而提高了态势感知能力。
E-2预警机的设备操作员
E-2C和“鹰眼2000”具有相同的雷达功能,可以在监视海上交通的同时,探测1260万立方公里的监视区域内的任一目标。一架“鹰眼”可以执行全天候巡逻,同时跟踪600多个目标,并指挥40多个空中拦截。
“鹰眼”平台目前仍在持续发展升级中,最近交付美国海军的最新一代E-2D“先进鹰眼”是增强其战斗力的下一步。该型号的变化之大,以至于使指派给飞机的任务和机组人员都发生了变化,并重新定义了“鹰眼”在航母舰载机联队中的使用方式。
无论是之前的AN/APS-139还是后来升级的APS-145,E-2C都只能使用雷达跟踪较大的水面目标,缺乏在凌乱的陆地回波中探测小目标的能力。
E2D的新雷达罩内继承了AN/APY-9主动相控阵雷达,敌我识别系统和卫星通信系统
E-2D上最新的AN/APY-9雷达提供了这一新功能,并且可以在不同模式下运行。机组人员可以通过电子方式控制天线罩内的雷达波束。这个功能就像你坐在一把旋转的椅子上,但你的头和眼睛仍然盯着刚进门的一位美女。也可以将天线锁定在固定位置。此时,系统以10到12秒的间隔刷新特定区域,而不是通常的每分钟六次,从而提高了探测和跟踪能力。
当然,随着天线的锁定,“鹰眼”就失去了为航母战斗群提供360°监控的主要任务能力。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海军航母编队在未来可能会一次弹射两架“鹰眼”的原因,这使得在一架“鹰眼”锁定目标进行更具体的搜索时,另一架能够保持广域警戒任务。
E-2D双机编队,这已经是目前美国海军的标准作战模式
E-2D能力的大大提高意味着它的任务不再局限于航母打击编队,还在以网络中心战环境中扮演重要的空中战斗管理平台。这一新发展对航母预警机中队提出了额外的要求,也是同时在空中保持两架预警机的原因之一。
预警机在航母上的部署变化
随着能力更强的E-2D的引入,对这一新平台的需求也增加了。近期的美军的作战行动——包括“伊拉克自由(Iraq Freedom)”、“内在决心(Inherent Resolve)”、“持久自由(Edurance Freedom)”和“南方监视行动(Operation South Watch)”——进一步加强了对空降指挥与控制平台的需求,这超出了美国空军平台能够提供的能力。由于要求“鹰眼”中队同时支持航母和更广泛的联合部队,这增加了E-2的负担。因此,美国海军决定新的舰载预警指挥机中队由五架E-2D组成,而不是现在的四架E-2C。中队的空勤人员也从之前的25人增加到35人。
一般,一个舰载“鹰眼”中队通常在飞行甲板上仅布置三架飞机。因为如果所有E-2都在甲板上的话,会涉及极其复杂的“大”飞机移动编排。因此,将一到两架飞机留在机库进行预防性维护或修理是一个更常见的举措。
将航母上的预警机增加到五架还可以支持“鹰眼”两机编队作战,这是现在的作战条令。这提供了互为备份,譬如在一架飞机的雷达或敌我识别(Identification Friend or Foe,IFF)系统出现故障时,另一架飞机可以接下他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两架飞机提供了执行不同任务时的负载均衡能力。
参加完“沙漠风暴”作战的“突击者”号航母(CV-61),甲板上也停着三架E-2C
这张在无威胁海域巡航的“西奥多∙罗斯福”号航母的甲板上,可以看到全部三架“鹰眼”预警机
出海作战的典型一天
在日常部署时,“鹰眼”的任务通常从历时两到三小时的任务计划开始。这包括了确定航母的确切位置,查看航程内的飞机场以确认可能出现的其他飞机,同时评估海上船只的存在和位置——这些可能遭遇的飞机和船只被称为“接触”!根据航母所处的海域,某些“接触”可能是敌对的。
接下来,“鹰眼”机组人员会参加航母上各个中队的准备会。通过这些简报,“鹰眼”机组人员会收集和当天航母作战相关的所有信息。例如,每个打击战斗机中队会给E-2机组介绍他们当天将要执行的任务。这些计划每天都会发布和加以讨论,以确保“鹰眼”机组了解和其一起飞行执行任务的飞行员。同时,“鹰眼”机组也会向其他中队介绍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可能存在的能力限制。此过程大约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熟悉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的飞机对于任务的完成非常重要
在拜访了所有中队并征询了他们对于预警机飞行计划的意见后,E-2机组的任务简报会就开始了,历时约一个小时。如果准备的是一场大型行动,则需要再进行一次简报。所有参加行动的空勤人员都要参加这个额外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会议。
飞行前简报会结束后,机组人员前往驾驶舱检查,登机并启动飞机。启动准备工作需要一个小时。通常飞行甲板上的三架“鹰眼”,两架会被弹射起飞执行任务,另一架作为后备机。通常在执行任务时,“鹰眼”都是“第一个出发,最后一个降落”,以便为战斗机的起飞回收腾出空间。
机组人员在起飞前检查设备
和平时期一个典型的任务大约会持续四小时。取决于航母所处的地理位置,如果它没有处于有威胁区域,可能都不会起飞“鹰眼”预警机。当航母在靠近海岸附近航行时,一般会起飞一架E-2以防止其他飞机飞越航母。
在标准作战条件下,单架“鹰眼”足以执行指定的任务,但事实证明,如果在空中保持两架E-2会更加有效。这样一来,舰载机联队就可以将精力集中在特定作战区域,同时有另一架飞机提供空域监视和警戒。
当E-2安全返回母舰后,在结束当天的工作前,还需要另外两个小时进行当天任务的总结会。同样,如果这是一次大型行动,报告时间将再增加一个小时,并会包括所有任务相关人员。
执行任务归来,机组并不能马上休息,还要开任务总结会
总而言之,部署在海上的E-2机组每个任务日执行任务的时间大约是11到12小时。完成一次任务后,机组人员将转入休整直到下一个任务日。和平时期,两次任务日之间必须至少有八小时的睡眠时间。在作战情况下,允许每个作战日的任务时间延长到18小时,只留出四个小时的睡眠。但在每次作战任务之后,都需要15小时的休息时间以防止机组人员精力耗竭。
执行战斗任务时,机组每天的工作时间会延长一半,每天睡眠时间只有4小时。
空勤人员的轮岗
除了执行日常飞行任务外,“鹰眼”中队还会接到许多额外的任务和请求。这也会影响机组人员的组成。将一个特定的机组人员始终保持在一起非常困难,轮岗工作被证明更加实用。
分配给E-2中队的其他任务包括任命一名中队值日官,一个着陆信号官(Landing Signal Officer,LSO)和一个航空母舰空中交通管制中心(Carrier Air Traffic Control Center,CATCC)代表——“塔台之花(Tower Flower)”。后者主要负责处理空中紧急事件。尽管负责飞机运行各方面的飞行指挥官对于大多数舰载机都很熟悉,但他们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因此需要来自“塔台之花”的特别专业意见!
航空母舰空中交通管制中心
由于这些额外的职责,机组人员的组成经常在和平时期发生变化。但是由于他们的日常训练已经标准化,因此每个人都会以相同的方式执行任务。另外,按照美国海军“鹰眼”武器学校武器和战术教官的信条,每个空勤人员都应该能够随时操作任何飞机,无论本单位的还是本舰队其他航母的预警机。
然而,在“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中,E-2中队实际上是以“作战团队”的形式运作的。组成团队的五个人保持固定,所有人员具有相同作息,可确保充足的睡眠和休息。因此,尽管所有机组人员均是按照“革命螺丝钉(哪里用我哪发光)”的方式训练的,但是固定的团队有助于他们彼此熟悉和了解,从而在战斗的高压力下具有默契的配合。
E-2预警机尽管已经属于航空母舰上的“大”飞机,但是和空军的“望楼”比,内部空间还是非常狭小
战斗管理角色
按照最初的设计,“鹰眼”是一个单一功能传感器平台,通常是单独运行。但是在过去的十年中,它已经发展成为一个信息采集中心和中继站,并开始执行战斗管理的任务。“鹰眼”的Link16数据链功能意味着它可以与美国的所有武器平台以及盟友的大多数武器平台进行通信并进行协调。E-2飞机现在是美军战术数据链路网络中的关键节点。虽然E-2通常位于后方执行任务,但它可以与前线部队进行通信,并成为该网络中的“管理者”。
除了与军舰和战斗机等作战平台进行通信之外,“鹰眼”还可以与其他类似平台交换信息,例如同样装备Link16的E-3“望楼”和其他空中预警指挥机。
收集的信息可以被传送到任何需要接收信息的平台。通过多种不同的配置,数据可以经由不同级别的加密方法进行安全传输。这样,就算有人可以接收数据,但是如果没有正确的加密密钥,他们也无法破译它。
尽管不是舰载机,美国海军的P-3和P-8“海神(Poseidon)”也越来越多地在战斗管理中发挥作用。但是,“鹰眼”拥有独一无二的空中搜索和水面搜索功能。E-2和它们完全是不同的平台,但它们在作战群中相互补充。尽管除了浮出水面的潜艇以外,E-2无法执行反潜作战任务,但它还是能使用语音通信和数字数据链路对P-3和P-8进行指挥控制。
举个例子,一架P-3或P-8可能在早上八点从岸上基地起飞,前往指定的作战区域。几个小时后一架从航母上弹射起飞的E-2从和其一直保持联络的航母战斗群反潜指挥官那里得知该地区有可疑“敌方”潜艇接触。E-2可以将该信息发往P-3或P-8。两架飞机的机组密切合作,以确保在平台之间共享尽可能多的信息。
E-2D采集信息、融合信息和分发信息的能力,已经使其成为网络中心战关键节点。
P-8A“海神”反潜巡逻机
从”鹰眼”到“先进鹰眼”
E-2D与E-2C相比有许多优势(参见我之前的文章《防务新闻:美国海军购买24架E-2D“先进鹰眼”预警机》)。后者的模拟式雷达初衷是在冷战时期探测大型轰炸机尺寸的飞机,但D型已经能够在高杂波环境下在更大范围内探测陆地和水上体积更小的物体。
虽然雷达仍然是主要传感器,通信套件也已被用最新技术进行了升级。E-2D在数据采集和交换方面提供了各种备份方式——面对敌方的电磁干扰时,它可以灵活地使用超高频(Very High Frequency,VHF),甚高频(Ultra High Frequency,UHF),高频(High Frequency,HF)和卫星通信(SATellite COMmunication,SATCOM)进行通信。
E-2D的电子支援措施(Electronic Support Measures,ESM)是一种被动探测系统,可以收集数据,然后将其与由其他传感器采集的信息融合在一起。它可以帮助机组人员根据电子频谱来解读和理解作战环境。ESM系统收集的信息也可以使用Link16(或更常见的是通过语音通信)发送给航母作战群。
美国海军的F-35C和EA-18G现在也提供被动探测能力,能够执行更多的危险任务。但是E-2对整个电磁空间的图像描绘贡献最大。这提高了部队的整体态势感知能力,可以更好地了解作战区域的情况。
E-2D“先进鹰眼”预警机相对E-2C的升级
空中加油能力
去年9月9日,第一架配备空中受油探头的“鹰眼”飞机被交付给VAW-120。自2016年12月以来,美国海军就一直在进行E-2空中加油能力的飞行测试。除此之外,为了增加航程和滞空时间,美国海军还研究了机翼油箱的可行性。美国空军最终选择了空中加油,因为机身重量和机体结构强度等限制让机翼油箱方案充满挑战。目前VAW-120正在获得空中加油方面的经验,并开发了课程以培训现役机组人员和下一代飞行员。
E-2D的固定受油探头位于驾驶舱中心线的上方。它将大大提高“鹰眼”的滞空时间和巡逻范围。有了这一新战力,“鹰眼”可以接受美国空军和盟友的大多数加油机,以及携带“伙伴加油”吊舱“超级大黄蜂”的空中加油。
即使使用空中加油,E-2的最长飞行时间也被限制为十小时。之后,飞机上的机油需要更换,机组人员的精力也将达到极限。一旦连上加油机,E-2的加油速度很快,大约只需要六到八分钟就能将油箱加满。目前,只有E-2D拥有空中加油能力。
但是“鹰眼”接受空中加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它的最初设计并没有要求空中加油能力,尽管飞行控制系统已经得到改进以帮助机组人员完成任务,但是两个螺旋桨依然非常接近加油软管。一旦操作不当,很容易损坏加油管或者螺旋桨。
E-2D的受油管在于机头驾驶舱上方的中线上
E-2D正在接受KC-130的空中加油
E-2D正在接受一架F/A-18F“超级大黄蜂”的“伙伴加油”
海军综合防空火控
E-2C和E-2D都已经连进了海军综合防空火控(Navy Integrated Fire Control - Counter Air,NIFC-CA)架构。该框架作为宙斯盾系统的一个升级,将“传感器和射手”结合在一起。两种版本的“鹰眼”都可以接入NIFC-CA,但与E-2C相比,E-2D可以在更具挑战性的环境中,在更远的距离上探测可疑接触,包括如巡航导弹这样小尺寸的目标。以当前的配置,E-2C难以跟踪背景杂波高度混乱的陆上目标。两种机型都可以将信息传回航母作战群,但是E-2D的新雷达带来了更高的精确度、更远的探测距离、对目标的实时探测和跟踪能力,使其最终成为NIFC-CA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2预警机已经成为了美国海军综合防空火控系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E-2C和E-2D的作战半径大致相似。“鹰眼”的航程约为1000英里(1609公里),引入空中加油并不一定意味着飞机将在距航母更远的地方飞行。通常,机组人员倾向于将航母保持在其雷达的覆盖内,以防御任何威胁。也就是说,E-2的角色正在发生变化。虽然CAEWWS历来专注于预警,但“鹰眼”的未来包括接入指挥链成为“空中四分卫”。过去,E-2只是美国海军的一个传感器,但现在它具有了数据融合,战场信息协调,并在战术环境中做出快速决策的能力。
“鹰眼”离航母越远,它可以为战斗群提供的保护越少,但是具体的巡逻位置将根据威胁的不同有所不同。例如,在“持久自由”行动中,“鹰眼”的飞行距离较远。在波斯湾或叙利亚沿海地区作战时,不一定适用相同的作战规则。另一方面,将E-2部署在更远的地方意味着它可以向航母战斗群更早地提供报警。随着能力的增强,“鹰眼”与航母的传统联系有可能被破坏。当然,美国海军一定会竭尽全力使E-2预警机保持在航母舰载机联队的编制中。
E-2D的能力已经大大超过航空母舰战斗群的范围
机型转换
最终,美国海军将购买75架“先进鹰眼”,所有的E-2C都将被E-2D取代。最后一架E-2C将于2027-28年左右淘汰。
精心规划的新型号换装和升级工作将通过一个中队又一个中队进行的。每个新功能或套件先经过开发测试,然后在经验最为丰富的“鹰眼”机组监督下进行作战测试。由于需要换装,飞行中队的教义、训练材料和设施都将进行修改。位于内华达州法伦海军航空站(NAS Fallon)的航母空中预警武器学校(Carrier Airborne Early Warning Weapon School,CAEWWS),也称为“顶穹(TOP DOME)”,为换装单位的升级工作做了详细准备。与开发和作战测试飞行员定期交流有助于确定如何使用飞机的新功能。同样位于法伦的海军航空作战发展中心(Naval Aviation Warfighting Development Center,NAWDC)负责空勤人员所用的战术、技术和程序,并为如何执行新任务制定清晰的指导说明。NAWDC还负责培训武器和战术教官,再由他们将知识传授给作战中队。
第二架E-2D(编号166502)还没有空中受油管
同时,“鹰眼”武器学校——空中指挥、控制与后勤武器学校(Airborne Command & Control and Logistics Weapon School,ACCLWS)——-在美国东西海岸均设有分部。ACCLWS拥有由NAWDC训练的武器和战术教官,以向作战中队提供训练。
每次机型转换,第一个接收飞机的单位都是“鹰眼”机队替换中队——第120“灰鹰”空中指挥与控制中队(VAW-120)。该中队专门负责训练未来的教练员。
VAW-120中队的第三架E-2D(机身编号166503)
去年8月,第113“黑鹰”空中指挥与控制中队(VAW-113)成为美国西海岸第一个接收E-2D的飞行中队。在VAW-120的指导下,VAW-113在弗吉尼亚州诺福克海军基地呆了大约三个月,完成了换装训练。在9月的第二周,VAW-113获得了安全飞行状态资格,这意味着现在它可以独立运行这种新飞机了。该部队恢复了“老鹰”的呼号,并对它的前两架E-2D重新涂装。更重要的是,“黑鹰”中队的维修人员已经可以在没有VAW-120督导下独立修理飞机了。下一个换装中队是第117“壁虎”空中指挥与控制中队(VAW-117),于今年11/12月开始换装。和VAW-113一样,它也会前往诺福克,在VAW-120的指导下进行换装训练。
E-2D的换装在美国东海岸进行是出于后勤原因,因为E-2D的测试中队和FRS都在那里。但是,随着美国的战略重心转入亚太,美国海军迫切想要尽快将E-2D投入作战。一旦西海岸的物流链建立起来并开始运转,一些中队的换装工作就将在西海岸完成。
VAW-121“蓝尾鹰”中队中队长的E-2D(编号168592),该中队的五架E-2D属于“林肯”号航母的第7舰载机联队
未来发展
未来无人机的发展也许会对“鹰眼”作战方式产生重大影响。战争理论的一个基本定理就是通信线路越长,就越脆弱。与控制战场的“鹰眼”相比,从军舰上控制UAS代表着一条很长的通信线路。 同时,对传感器数据的解释最好仍然由人来处理,就像处理战术态势变化一样。此外,在强电磁干扰下,有人驾驶飞机更难被击败。虽然航母舰载机联队在未来会增加更多的无人机。但MQ-25“黄貂鱼(Stringray)”最初将被用作加油机,执行不需要飞行员的相当简单任务。
波音公司MQ-25无人加油机虽然最初只用于空中加油,但今后也可能被用于其他用途
“鹰眼”的当前角色就像是古代战争中的侦察兵,他从山上观察敌人动态,然后将信息传递给位于前线后方的将军。这些信息使将军能够制定正确的战略和战术,以控制战场。与山上的侦察兵不同,如今的E-2机组人员依靠复杂的系统来获取战场信息,但他们仍与前线部队保持直接联系并影响战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