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我的真心 限时专送给你的祝福

如果我问草蜢的第一张国语专辑叫什么,大多数蜢迷都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限时专送ABC”。其实这个叫法是“约定俗成”的叫法,因为主打歌《限时专送ABC》太出名了,就和草蜢第一张粤语专辑也有人叫“飞跃千个梦”一样。其实各种版本的唱片封面都没有“ABC”三个字母,只有《限时专送》

▲草蜢首张国语大碟《限时专送》,1990年5月发行。香港版和台湾版封面不同。

《限时专送》的封面设计在草蜢诸多的唱片中肯定不算成功的范例,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明显是台湾宝丽金拿他们当做“另一个翻版少年隊”来包装了。简洁的学生装大头照、加上略有些“中二”的标题字体,很难和当时的草蜢联想到一块儿。他们当时粤语大碟的曲风充满浓浓的都市感,封面的画风也是这个样子的:

《限时专送》里大部分歌曲改编自这张《Grasshopper III》里已经发行的粤语歌,封套设计张叔平。

草蜢的第一首国语单曲,是收录在台湾宝丽金的第一张合辑《永远的朋友》当中那首《一路顺风》谢明训填词。粤语版正是《Grasshopper III》的主打歌之一《红唇的吻》,原曲是日本天后中森明菜的《Heartbreak》。据《限时专送》专辑的制作人黄庆元老师说,这首歌也让草蜢打开了在台湾的市场,才进而有了推出国语专辑的考虑。所以草蜢的第一张国语大碟《限时专送》也再度收录了《一路顺风》。

顺带提一下,《一路顺风》和《红唇的吻》都有一个共同的点睛之笔,就是某人唱了其中的和声部分。早期的草蜢由于业务能力不够熟练,大多数和声都是别人帮唱,很多时候还要制作人亲自上阵。草蜢和某人同是宝丽金旗下的艺人、在香港也是同一个制作人负责,所以帮帮唱还是情理之中的时期。(和谐)也曾计划在台湾发展,可惜后来随着组合解散而不了了之。据说蔡一智当年还去找刘以达“应聘”过主唱的职位,还好没有成型,不然华语乐坛就会少了两个传奇组合。

蔡一智的创作才能是草蜢三人中最早得到展现的,《爱过》、《红唇的吻》这些充满都市味道的东洋旋律,都是由蔡一智填词改编成粤语歌的。后来在张国荣的鼓励下,蔡一智写出了第一首作曲作品《黄昏都市人》,《限时专送》里收录了这首歌的国语版《谣言》。向雪怀的粤语版歌词写出了都市的冷漠;而何启弘的国语版歌词,则具体到一个内向少女的内心。单看歌词,这首《谣言》反而和草蜢另一首粤语歌《邦女郎》的主题不谋而合。

蔡一杰也贡献了一首自己的创作,充满funk气息的《你想跳舞吗》。粤语版就是刚提到的《邦女郎》。这首在今天看来绝对算遗珠级别的歌,在当年可是放在B面第一首的。美中不足的是,《你想跳舞吗》并没有使用粤语版中卢东尼先生的编曲,而请来了屠颖老师重新编曲。电子乐音色、乐器声部搭配都做了比较大的调整,削弱了funk节奏带来的都市感,更像是一首单纯的舞池音乐。至少我认为这个改动不算太成功。情况相同的,还有《旧唱片》的国语版《我习惯用回忆温暖自己》。开头的和音显得略微有些'“画蛇添足”。

《今夜我好想你》和《旧唱片》一样,都是听起来让人温暖的欧美旋律,粤语版是《岁月燃烧》。《旧唱片》是Bee Gees兄弟的作品,也是草蜢早期的歌里面将三人合唱发挥到最协调的一首,《今夜我好想你》(岁月燃烧)同样是来自欧美歌手的作品,原唱和作曲者叫Laura Allan。看来草蜢不光有日范儿的路数,欧美的抒情曲风也是得心应手。

当年大陆的引进版磁带、或深飞银圈CD,都删掉了原版的《一路顺风》和《粉红色电话》(有趣的是,这两首歌一首是中森明菜原唱、一首是近藤真彦原唱……)。替换成了草蜢前两张粤语专辑的主打歌《飞跃千个梦》和《烈火快车》。《粉红色电话》的作曲署名Mark Davis其实就是马饲野康二的笔名之一,当年他为近藤真彦、少年隊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比如“千千阙歌”和“青苹果乐园”。填词人是和小虎队、草蜢都渊源颇深的唱片企划刘虞瑞老师,专辑的点题歌《限时专送ABC》也是刘老师填词。从这两首歌来看,草蜢早期的国语专辑路线,还是受日本杰尼斯事务所的偶像派影响。

▲大陆引进版《限时专送》的封底,将《一路顺风》和《粉红色电话》替换成了粤语歌《飞跃千个梦》和《烈火快车》。

如果要说草蜢那首歌国语版比粤语版好听,我会首先考虑推荐这一首《别说我冷漠》。这种歌才是“Boys Band”的主旋律。“虚伪看得太多、谎言经历太多……只要相信自己选择,自己过……”,国语版的歌词更能够让人体会到励志的主题。作词人方丽莎也是唱片公司企划、宣传方面的工作人员,可惜去年离世了。

总体来看,草蜢的第一张国语专辑为他们的台湾发展开了一个好头。大部分编曲沿用了粤语版,并没有专门创作的新歌。后来草蜢也“接替”去服兵役的小虎队,成为了在台湾红极一时的偶像男团。事实也证明,台湾乐迷对草蜢粤语专辑里那些音乐性的探索并不太感冒,反而是比较上口的流行歌更受欢迎。由此也以得出结论,《限时专送》里多种多样的风格杂糅,更像是草蜢丢给听众的一张“调查问卷”,A、B、C,究竟哪一种风格更受欢迎呢?

最后,祝草蜢成员苏志威生日快乐~本文也算一份“限时专送的祝福”。也感谢黄庆元老师对我的问题给予的耐心解答。

近期回顾

那些年,我们听过的秋元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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