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夫怕打雷躲水缸,次日天明,妻掀开水缸只剩无头尸身

丈夫早亡,儿子无人教导走了歪路清代海宁县有个村子,曾发生过一件逆子杀母之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把这男子当做反面教材教育孩子。话说某村有个男子叫做郭子才,他家世代农民,每日辛勤劳作,换来的钱也只够温饱而已,后娶妻顾氏,夫妇俩十分恩爱,次年诞下女儿,取名喜妹,第三年生下儿子取名观保,等孩子四岁时,郭子才得病早亡。可怜顾氏少年风流,又有几分姿色,哪里能守得住寡,日子过得艰辛极了,光阴似箭,女儿喜妹也长到了十七岁,邻居有个叫李爱的,给喜妹做媒,说的就是自己家的侄儿李玉吾,这人在镇上开了一家米酒店,日子倒也过得去,顾氏闻言欢喜,当下就体体面面把女儿嫁了过去。李玉吾倒也大方,给了银子十六两下聘,娶回来一个懂礼节的女子,心中自然欢喜,后来每到过节,李玉吾都大包小包的孝敬顾氏,欢喜的顾氏逢人就说自己得了个好女婿,只是有一点不好,幼子观保自小就贪婪刻薄,若是占不到别人的便宜,哭哭啼啼半刻都不肯罢休,顾氏起初还教他,后来烦了又心疼他自幼丧了亲爹,便不再管教。等观保到了十五岁,就不肯再上学,因他脸蛋生的标致,有不少花花公子愿意请他吃喝,送他汗巾香袋,观保得了几回好处,也就不忌讳别人对他动手动脚,后来次数多了,顾氏也知不好,她暗道:“不如给他寻个妻子,管了他的身子也好。”

想罢,顾氏又请了邻居李爱过来,万般央求道:“我女儿命好,多亏老爹做媒配了个好相公,只是我儿子不成器,还请老爹帮个忙,给他寻个好人家,务必要个有权势的老丈人,若是这媒做成了,我给老爹供个长生牌位,”李爱为难,回道:“做媒不难,我当初给喜妹说亲,看的就是她老实温柔,要说这观保,实在是不成器啊,罢了,罢了,我有个女儿顺姐,十六岁,性格温柔善良,就送给你做个儿媳吧,不求多少聘礼,只求过门后,你们一家人待她好些。”顾氏听罢欢喜至极,对李爱是千恩万谢,原来李爱也瞧不上观保,只是觉得顾氏寡居多年,名声不错,且自己死了妻子,怕女儿大了也不好管教,又瞧着顾家是对门,这才答应了这门亲事,次日一早,顾氏唤了女婿李玉吾回家,求了他去结亲下聘,两家遂商议好八月十五那日过门。等到了良辰吉日,顾氏欢欢喜喜打点上下,迎娶媳妇好不风光,邻居见了都赞顾氏是个女中豪杰,再说那观保,成婚后见了顺姐美貌,倒也十分恩爱,且顺姐又是个温柔的,对丈夫百依百顺,又孝顺婆婆,顾氏见了也喜她。儿子不成器,想出鬼主意找人劫走家中财物怎奈好日子过了没两个月,观保被牌桌上的赌友勾了去,不到三日就输了四五两银子,他欠了债不敢吭声,悄悄的偷了顺姐的嫁妆去还,不到半年,又输个精光,顺姐温顺,也不敢同他吵闹,哭哭啼啼劝解,反而惹得观保更加厌恶她,后来房中家具也被观保变卖,顺姐这才壮胆告诉了婆婆,顾氏不怨儿子,反倒骂顺姐道:“你这蠢的,不早些告诉我,如今输了东西,要怎么赎得回来?”顺姐委屈,同顾氏争了几句,正巧输了钱的观保回家,听见这动静生怕惹上麻烦,掉头就往外走,他寻到了一个牌友家里,说道:“小弟近日输了钱,正想翻本,奈何我家母亲和妻子在家吵闹看得严,你素来聪明,不知有没有法子弄些钱?”这赌友叫做穿山獭,是个狡诈之人,他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这不难,你母亲身边有多少银子?”观保想了想,回道:“田地房产不算,约莫有三百两,”穿山獭听罢,对观保耳语一番,乐得观保是喜不自胜。

过了半刻,观保回家,顾氏埋怨儿子输钱,哭天喊地道:“我是个寡妇,千辛万苦养大了你,本想给你娶个妻子让你安分些,不想你不学好,输光钱财还偷妻子的嫁妆,你看看这家里,有多少家私够你赌的?”观保烦闷,只回道:“母亲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去了,还请母亲给些小钱给我,我打算收些蚕豆去杭州卖,少说也有三分钱利息。”顾氏听罢动心,还真当儿子转了性,夜里,一家人吃了饭睡下,三更时,屋里忽亮起了火光,竟进了许多贼人来,脸上涂得花花绿绿也看不真切,观保披着衣服起来看,被一个汉子揪住头发按倒,怒道:“快快拿出你家的宝贝来。”观保听罢啊,只得领着汉子去了顾氏房里四处翻腾,顾氏大惊,见了贼人来此也不敢声张,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待贼人抢了东西走,观保这才叫妻子去看婆婆,顺姐拿来姜汤给顾氏喂下压惊,又问家中财物是否丢失,顾氏急道:“快看看床底下的包袱在不在,里头有几件首饰和房屋地契,还有二十多两银子,”观保伸手一摸,忙道:“还在,没丢,”听罢,顾氏又让他开箱子去看,谁知四口箱子里的钱财,约莫六百两,竟全部被抢走。顾氏大哭一通,哭完后又道:“儿啊,如今家中就剩下这包袱里有钱了,你明日拿去做生意吧,”观保不喜,回道:“这点钱如何做生意?”顾氏只得回道:“拿首饰去变卖了,换钱凑凑,”次日一早,顾氏拿了首饰给李爱去变卖,另一边,观保找到穿山獭分钱,原来这二人蛇鼠一窝,昨夜的盗贼就是穿山獭找人假扮的。谁知拿到钱后,穿山獭起了贪心,只说抢了二百两,观保也不计较,分了一半就去了赌场接着玩牌,另一头,李爱拿首饰换了钱给顾氏,还叮嘱让观保不要出门,说朝廷正在抓人征兵,观保却不屑一顾,还嘲笑顾氏以前太小气,这才害得辛苦积攒的钱被抢走,顾氏被他气得又哭了一通。

过了几日,观保把钱输光,又去了寻了穿山獭帮忙,想把顾氏身边的房契田契全都抢走,经过上次的事,穿山獭不敢贸然行动,他遂劝观保把顾氏哄出门去,观保觉得有理,回家就骗顾氏去看女儿,说是姐姐喜妹生病,顾氏本就烦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出门散心。丈夫躲进水缸中一夜,次日竟成了无头尸首半刻后,天上忽下起了大雨,又雷声大作,观保忽然受了刺激一般,极怕那雷声,当下便让妻子掀开水缸,自己躲了进去,顺姐照做,一夜过后,顺姐听见水缸中没了动静,打算掀开看看,不料水缸太重掀不开,顺姐喊了几声见丈夫不应答,急得她找来几个邻居帮忙,不料众人齐齐把水缸掀开后,顺姐定睛一瞧竟吓得晕了过去。你道水缸里有什么?原来水缸中没了活人,只剩下一具无头尸身,众人惊骇不已,忙端来一碗姜汤给顺姐喝下,待人醒转后,顺姐见了这尸体啼哭不止,众人都疑心是顺姐杀了丈夫。吵吵闹闹时,隔壁的李爱赶了过来,他坚信女儿不是杀夫凶手,众人却不信,顺姐只得把昨日之事说了,眼瞧着女儿被当成了杀人凶手,李爱只得主动报了官,让官府来调查这事,不料知县一见顺姐美貌,竟道:“这妇人美貌妖娆,定然是和奸夫杀了丈夫,”顺姐听了这话坐不住,当场回道:“大人,若小妇人杀了丈夫,为何要去求了邻居来掀开水缸?岂不是不打自招了?还请大人请了我婆婆回来问,看看我有没有奸情。”知县觉得有理,遂把顺姐收监,又命衙役去请了顾氏回家,哪知道李爱同衙役一起去了,李玉吾却道:“我的岳母并没有来啊,”衙役大惊,还以为顺姐把婆婆也杀了,为了给女儿证明清白,李爱叫上李玉吾一同去衙门作证,返程靠岸时,船忽然被一个东西挡住无法前行,众人下船去看,赫然发现是一具女尸,正是失踪的顾氏,看样子已死去多时,众人又惊奇的发现顾氏的右手上死死的揪着一颗人头,那人头正是观保。

一众人看得心惊胆战,衙役忙让人打捞尸体,又回去报给了知县知晓,知县也惊,待顾氏母子的尸体停放好后,知县便唤来李玉吾审问道:“你妻子病了,你岳母去探望,为何又死了?”李玉吾也道:“我妻子病了?并没有啊。”知县疑惑,又细细审问一番,提来了观保的好友穿山獭,还未等审问,这穿山獭就跪倒求饶,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来观保听了穿山獭的话,哄骗母亲去照看生病的姐姐,自己好在家里偷房契田契去赌,等母亲走后,观保假意躲在水缸里让妻子去睡,他提前在顺姐的茶中下了药,等顺姐睡过去后,观保便起来偷盗,不料顾氏见天上打雷又下雨,只得回家打算等明日再去,正好撞见了偷盗的儿子和穿山獭拿着田契去赌场,顾氏大惊,上前揪住儿子就要痛打,一番争执后,这才知晓家中被劫也是观保干的。二人争执起来,穿山獭见状,想拿了田契逃走,不料被赶来阻止的顾氏抓住,他伸手一推,可怜那顾氏就这样丧了性命,杀人之后,穿山獭十分害怕,为了隐瞒此事,索性把观保也给杀了,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穿山獭把观保的头割了让顾氏拿着,又把观保的尸首拖回去放在水缸底下,就是想营造一个诡异的无头案子,哪知道他心理素质不强,见知县审他,还以为案件告破,竟把实话说了出来。众人听罢,这才恍然大悟,后来穿山獭被定死罪,顺姐也被父母接回了家。后记:观保实在是个奇人,他虽然自小失了父亲没人管教,可是他后来的所作所为让人汗颜,顾氏也算一个失败的母亲,她心疼儿子没有父亲,又不忍心管他,谁知竟有了后来的祸事,观保做下的那些事,让人不仅怀疑他好赌脾气大,还是个蠢笨的,联合好友来家里劫财,也不管对方劫走了多少银子,只要了一百两就罢休了,等钱输光后,他又联合穿山獭设了个局,谁知这次不比上次,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母亲会中途回家,也没想到母亲会被一直信赖的好友失手杀死,更没想到这个好友为了不让事情泄露,对自己痛下杀手,观保这个人才,既害了母亲,也害了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最后也要改嫁他人,真是可惜啊。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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