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更重要的还是...
学习《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更重要的还是落实到临床上来。
只要出现与经文相一致的方证,便可直接套用,也不必作太多化裁。其前提是必须对经文熟悉。这种方法是对仲景经验的重复,虽是最原始的层次,但却是入门之始,功基所在,是必不可缺的步骤。许多经方家都是由此起步的。
其次,是经方化裁运用阶段。证是人体机能的病态表现,是活的,是变化的,是复杂的。即使主证不变,其兼夹证也会有变化。因此,用方也当随之而变,这样才能达到动态的方证相应。观小柴胡汤、真武汤、小青龙汤等即可知医圣本身即有加减先例。至于“经方以不加减为贵”,当是指与原文基本吻合的情况。倘若证有变化而执方不变,此岂不是刻舟求剑,不晓活用,死于句下吗?毕竟没有病人是按书本去患病的。当然化裁是要有依据的,不是随心所欲的,此依据即是药证。
再次,是扩大经方的运用范围。如果说加减化裁是主证不变情况下照顾兼证的话,那么此则是突破经方的传统的主治范围,突破仲景的条文。如芍药甘草汤治偏头痛、呃逆、夜间磨牙;麻杏石甘汤治副鼻窦炎、结膜炎、嵌顿痔;大柴胡汤治阳痿、早泄,性能力低下,哮喘、高脂血症、高血压病、肥胖等。这些又属于经方新用,是经方运用的最高层次,需要创造性思维。这种思维包括对方证的引申与借用。比如龙野一雄治一病人夜寐需以物压手腕方得人睡,处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即是将此症状作为“一身尽重”的延伸,属引申运用。例如:治一女教师尿频窘迫,每昼夜小便数十次,伴涩痛,方以四逆散加减,此即是对条文“或泄利下重”的借用。
最后,还必须摆正主诉与主证的关系。一般而言,主诉是病人最大的、最明显的、最主要的痛苦与不适,是用方主证之所在。但在有些情况下,主诉并非主证。尤其在屡治不效情况下,要考虑主证的识别有误。比如主诉为失眠,予养心安神等治疗不效,询问病前有服感冒药出大汗史,且病人感到心慌喜按。此主证当为“心下悸,欲得按”,方当选桂枝甘草汤;又如以头痛为主诉,细问之有口渴及小便不利,便可考虑用五苓散,此口渴及小便不利才是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