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杂谈】闲话禁烧(二)

 闲话禁烧(二)

文/胡桃夹子


上期回顾:【灵璧杂谈】闲话禁烧(一)


     夏日的太阳像下了火一样,把空气的温度“烧”到了三十七八度。空气是热的,地表是热的,风也是热的,天地间像个大蒸笼,烤人,烫脸。

    多天来的无雨,地里已经干了。虽然时节允许种下茬,但是失去水分的土壤,是不能保证苗子全出的。农民兄弟们在等着老天落雨,有的人还在盘算着点一把火烧。

    天真的是太热了。

    禁烧人员依然是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宣传车好像懒了些,有几天没听到他们的广播响了。乡领导因为管着全乡的工作,也来的少了。村干部还是骑着摩托车不定时的到各个组监督巡视着。

     小麦归了仓的老少爷们也都惧于毒毒的太阳,回了家里的空调房乘凉或打麻将去了。

     地里就剩下恪尽职守的禁烧人员。扫帚,铁锨    都放在三轮电车箱里,以防万一好有顺手的灭火家伙。

     以前满地头能遮阳的大冠杨都几乎伐光,以后就再也没有栽起来。这样,湖里也就很难找到树荫乘凉。没有树荫,禁烧人员就呆在自己的三轮车上,借助车上的逢子遮阳。

     因为地块大,战线长,禁烧人员就不时的骑着车子在田头的土路上绕着圈的巡逻着。

    辛苦是自不必说的了。好在有村里的几百块钱工资,还有村包组人员的“好话”。

    上午传来了邻村地里着火的消息,下午又听说一个村子起了火。本来稍微缓和的气氛,又骤然紧张起来。

     领导的车又来督导了,宣传车又来广播了,地头好像也多了些闲人的走动身影。

     从开镰到现在半个多月了。禁烧人员也有了小情绪:啥时这禁烧能结束?村里给的工资按天除去,每天合不到五十块钱。

     随着热辣辣太阳的炙烤,和连白加黑的熬夜,禁烧人员身心已疲惫不堪 ……

    为了把禁烧工作做彻底,上级又督促各村把田间地头遗落的麦草,散捆拉走,清理干净,以迎接市县领导的检查。可这活儿谁来干呢?一个村子几千亩地,指几个村干部,肯定人力不够,县乡派下来的禁烧人员是不会干这个活的,他们只“负责”开着小车子“巡视”。最后这清运工作只能又落到了禁烧人员肩上了。

    上级指示立马通过手机传到了每一个村组。然后又通过村组传达到了禁烧人员这里。

    禁烧人员是从群众中抽出来的。觉悟当然是不容置疑。可是,事先并没有说,清理田间地头麦草是他们的工作范围啊?这是额外的劳动。差人干活总要付钱的啊?可是领导们没提工资报酬的事,只让清理,并且还是死命令!

    包组干部为难的挠着头:这白使人干活,怎么好开口呢?加工资是要通过村里研究,可村里也没钱,禁烧人员的工资都是每年从办公经费中挤出来的。县里乡里连村禁烧人员的工资都不管,就更不会负责这笔支出了。

    最后村组干部只好跟禁烧的人员商量:等会我去买酒买菜送地头来,请你们喝酒。

    这年头,哪有白使人干活的啊?

本文作者系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宿州市散文家协会会员灵璧家园网一级作家,灵璧禅堂湖人氏陈长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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