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轩书榜】《玉泉河的美人鱼》——关于暗恋、追寻、背叛、错付、深情、虐心……带你感受六段不同的爱情与人生
《玉泉河的美人鱼》
微风轩书香(魏锋 报道)日前,王继霞新书《玉泉河的美人鱼》由三辰影库音像出版社出版。
尼采曾说: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这本小说集《玉泉河的美人鱼》可谓是作者的心血之作。该书17万字,收录中篇小说2篇,短篇小说4篇。作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同时又赋予其奇幻色彩。每篇小说女主人公名字里有一个“兰”字,男主人公名字里有一个“江”字,每一次似乎是新的缘、新的劫,每一次又似乎是宿命的相遇,生生世世,爱恨纠缠,天荒地老,绵绵永无绝期。
王继霞,笔名寄霞,为自己和喜欢自己文字的人写作。生于尚义,现居北京,供职于金融行业。作品见于《参花》《望月文学》《华东文学》等。著有长篇小说《仰望星空的你》。
编辑推荐:
☑ 文艺美女写作者最新青春浪漫幻想力作,带来触动人心的情感小说集。
☑ 作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同时又赋予其奇幻色彩。每篇小说女主人公名字里有一个“兰”字,男主人公名字里有一个“江”字,每一次似乎是新的缘、新的劫,每一次又似乎是宿命的相遇……
☑六个故事、六段美妙的人生,或悲获喜,或疯狂或遗憾,全新演绎唯美浪漫、纠结虐心的情感小说。
内容推荐:
《夜奔》
从北京出发,从迷惘的少年时光出发。
如果一路追寻永远不说后悔,
就把三个人的青春故事谱成暗夜的风,
凝成雨后的彩虹。
谁解木兰香?
谁解木兰殇?
《狼人》
别让住在心里的狼跳出来,
也别摘下脸上熟悉的面具,
也许这只是恶梦随风而逝,
也许“兰”和“江”的故事又重新开始……
《八号电车》
不要问八号电车来自哪个异度空间,
也无需问八号电车去向哪个鬼域魔境,
与其在尘世寂寞千年,
不如穿上孟兰的蓝色嫁衣,
在爱人冰冷的死亡之吻下——燃烧。
《玉兰怨》
玉兰的故事缺少一个真相,
谁相信真相仅仅只是幻影?
月亮知道真相,
一只惯看百态人生的黑猫也知道。
《光阴的故事》
用七岁的纯真交换他的思念,
用十八岁的灿烂交换他的爱恋,
用一生一世的守望交换他的背叛,
她是一朵兰花,静静地开在如水的光阴里。
《玉泉河的美人鱼》
当一把吉他被砸得碎骨粉身,
你猜到若兰的生命中注定出现“江”,
却猜不到谁辜负了谁的深情。
你看到半幅精美绝伦的绣品《长相守》,
却看不到曾经荷叶田田的玉泉河。
你听到美人鱼诱人的歌声,
却听不到大海的咆哮众神的诅咒。
你触摸到六个故事最纤细的脉络,
却触摸不到六个故事里忧伤的气息苦涩的芬芳。
精彩书摘:
玉泉河的美人鱼
她终于听到门铃声了,她坐在藤椅上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不知道,好像也不必知道。屋子里阴暗的单调夺走了她对时间的一切感觉。
若兰回来了吗?于婆婆站起来去开门。
于若兰站在光线昏暗的楼道里,她从X市回来了。如云的长发被宽宽的发带束起,显露出她饱满却不突兀的额头。耳朵一半埋在发里,一半白得像出了乌云的月亮。眼窝稍稍凹陷,眼眸笼着一抹淡淡的灰蓝色的水汽,长长的密实的睫毛衬得她的鼻梁更为高挺。浅浅的小麦色肌肤细腻紧致,轮廓清晰的人中让丰润的唇有点儿嘟嘟的翘意。身段窈窕,穿一袭棉质的纯白色长裙,如同月光下的百合。
“若兰,蔡远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于婆婆往若兰身后张望,有点希望看见那个抱着一把木吉他的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听他没心没肺地调侃:“婆婆,您比上次来看您时更显年轻了,真是传说中的今年八十,明年七十,后年六十。”
若兰说:“蔡远读研究生呢,忙。”
又说:“其实就算他研究生毕业,就算他能留在那所大学里任教,又能怎么样?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在世贸天阶买一支好点的唇膏。”
“怎么?你嫌弃蔡远不会赚钱?”于婆婆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你俩上中学时就在一起了。我还记得那时他带你去镇子东郊的河滩上疯玩儿,不论是他给你采的菖蒲花,还是他用狗尾巴草编的自行车什么的,你都当宝贝似的收藏着。”
若兰说:“此一时彼一时。婆婆,您不懂的。念书时候他是学霸,只要考试能考一百分,整个世界都和颜悦色、春暖花开。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又嘟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是这么回事。”她的耳垂变红了,耳朵像她情绪的晴雨表,无论是兴奋羞涩还是郁闷生气,她的耳朵无一例外会红得通透。
“我不懂,你们年轻人总是爱说老年人这个不懂,那个不懂”,于婆婆不满地叨叨。马上,若兰搂着她撒娇,她又笑得一脸灿烂。于婆婆头发依旧浓密、漆黑,只是两鬓角夹杂几根白发;耳不聋,眼不花,走起路来腿脚利落,牙齿也没有损兵折将的。她的脸上有四条很深的垂纹,它们有时候是笑纹,有时候不是,这些纹路透着岁月沧桑,透着生活的艰辛和智慧,也透着一种幻世的神秘。
厨房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的景象,若兰包饺子,擀面杖在她手下欢快地唱着歌。很快白白胖胖的饺子端上桌。进门饺子出门面,若兰回来该吃饺子,再说于婆婆也最好这一口。
这夜,祖孙俩躺在雕花大床上,这张床和老屋里很多家什一样,也是老物件了,还很结实,朱红的油漆擦一擦,仍然泛出暗沉沉的光。于婆婆半闭着眼,不经意似的说:“若兰,在大城市工作是不是挺累?等蔡远研究生毕业了,不如你俩一起回来吧。”
“回来?回Y镇?这镇上连一家麦当劳都没有,我怎么能一辈子呆在这么个小地方,过那种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生活?我不回来。”若兰的语气斩钉截铁,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回不回来的问题和镇上有没有麦当劳并不存在任何逻辑关系。
静默,于婆婆以为若兰已经入睡了,若兰在黑暗中又轻轻笑了,“真想像小时候那样,牵着婆婆的手去河滩。”
若兰的脑海中出现儿时记忆中的河滩,她记得,早春的风轻轻吹过脸颊,清澈的河水有节奏地拍打着岸滩,她赤裸的小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沙子的细流从她的脚趾缝里不断冒出来,温暖而熨帖。野花一片一片,姹紫嫣红,绚烂得无法无天。每次婆婆带她去河滩,她就像一只惊喜的小兽,一头扎进那个神奇的世界,再也不愿出来。
数年前河滩附近建了一座化工厂,几个巨大的烟囱直插云霄,夜以继日地冒着奔腾咆哮的黑烟,散发怪味的废水肆意排放。河滩渐渐不复旧观,河水已断流,花花绿绿的肮脏的塑料袋满地飞,就像昔日高贵的公主沦为乞丐一样,如今那里差不多已经沦为一片垃圾场了。
曾经生机勃勃的河滩,留下若兰快乐的儿时记忆和少女时代风花雪月的情事的河滩消失了,永远。
祖孙俩皆沉默了。夜色已浓。
若兰只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赶回X市。并不宽敞的两间屋忽然变得像一片草原般空旷。
光线一寸一寸地变暗,于婆婆打开电视。恰好是她惯看的戏曲频道。小匣子里一片锦绣,生、旦、净、墨、丑,都是名角儿,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于婆婆坐在藤椅上,轻轻摇一把蒲扇。电视里的唱声仿佛离她越来越远,飘飘渺渺,就要消逝了,不知所踪,蓦然脆响,却是另一个人的唱腔,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熟悉的唱腔。
于婆婆的蒲扇越扇越慢,终于静止。伴着单调和谐返璞归真的胡琴声,她的眼皮渐渐合拢,沉沉入梦。在梦中,她又变成那个年少活泼的鲛人。
她在海底自由自在地游到东,游到西,游到南,游到北,她长满金色鳞片的鱼尾翩翩摆动,像一种优雅的舞蹈。追逐着色彩艳丽的桃花水母,把橘黄色的海星插在长发里当发饰;恶作剧地将一只小海龟推倒,看它四脚朝天地挣扎,再轻轻把它扶正了;一伸手分开两只生死决斗的大海蟹;捧起一个痛苦的老蚌,从它的壳里取出一颗精光四射的大珍珠,然后随手抛进水草丛中。这时她注意到一束穿透幽深水底的光线。她清楚地知道那光线象征着危险,但她天性中对冒险充满渴望。她的脑海里好像出现两条小鱼,一条小鱼吐着气泡,要求她安安分分继续水底无聊的游戏,另一条鱼也吐着气泡,怂恿她迎着那神秘的光线游上去,看看光线的尽头有什么奇幻的景致。她听从了后者,用手臂轻轻拍打水花,以一种飞翔般美丽的姿势游上去,游上去。当她小心翼翼地从水面冒出头来,一个陌生的明媚的世界展现在她面前,浩瀚的江流无边无际,清爽的江风迎面吹来,江面泛起细碎轻柔的波浪,江鸥喳喳叫着飞翔,几只白鹭高高低低地嬉戏,天空像海洋一样湛蓝,那是民国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