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老去
这个夏天,足球从旧相册里再次跳出。铺满微尘的封面,一阵风吹来,露出青涩的面庞,那里记载着我对对于足球的喜欢。
我喜欢链式防守的顽强,也喜欢潘帕斯雄鹰的奔放。在这个夏天,如我所愿,足球走去罗马,同时,足球也在潘帕斯高原飞翔。作为球迷,谈不上专情。还记得,特雷泽盖的金球突然死亡,齐达内头锤马特拉齐,西蒙尼的连翻滚和小贝的红牌。足球,在我的青春里刻下刀痕,特别清晰。在无忧无虑的青春时光里,“小世界杯”陪伴我度过几度春秋,对于蓝色的深爱不由自主。除此之外,我固执的认为,足球可以系统化,可以一板一眼,但奔放狂野才是足球的精髓。因此,潘帕斯雄鹰的踢球风格也是我的敬仰。你看,这个夏天,来就来吧,一来就来俩。足球走去罗马,足球回馈上帝之手,53年的等待,足够坚韧;28年的期待,足够执着。
因为喜欢足球,我可以一个人对着墙踢一个小时;也是因为足球,我在球场生生被对手剃下气去,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在草地上躺着,足足有几秒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眼前一片黑暗。还好,一会我恢复正常,稍稍休息片刻,又可以追赶,突破,奔向球门。那时是真的年轻。最惨烈的是,有一次,我在足球上踩球过人,把球踩死了,整个人倒地,我右手撑着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右手上,我的右手肘关节脱臼,骨头伸到肩部,皮肤鼓起老高,我疼的直叫,汗水直冒。在同学的帮助下,到武警医院做了手术。回到学校,不敢告诉家人,在宿舍里躺了一个月。现在,足球留给我的纪念,就是我的右手不再灵活。
就是这样深刻的记忆,却在时光里慢慢变老。毕竟是老去的球迷,一切都是慢节奏。不再熬夜看球,一个人偷偷摸摸起床,跳下窗户,从破窗户爬进教学楼,再从校广播站偷接电线,把教室电视打开,二三个人默不作声看一场。就是在几年前,还可以待着家人睡着,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地打开电视,看一场球。路灯下,一路带球,突破过人,踢向篮球架小门,进不进都发出吼声的我,完全找不出影子来。现在,我就是静静地等着消息,看到他们如愿以偿,心里特别释然。
老去就得是老去的样子,不再争论什么样的足球是好的足球。就像在这个夏天,链式防守和狂野奔放在很多年里坚持后,又花开绚烂,恰巧我们都在这里,只是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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