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随笔】新种子
新种子
甘宁
昆明市官渡区培智学校
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2018年的9月,我双手捧着从乐山师范学院特殊教育专业收获的果实,来到昆明市官渡区培智学校种下新种子,开始了教书育人的第一步,成为一名特教新老师。
两个月过去了,我辛勤的为新种子浇水,施肥,甚至是为那些在黑夜里努力生长的种子送去阳光,我默默地记录下为新种子付出的点点滴滴,静静的守护着,等待着新种子冒出小芽。
走进去、引出来
先开始接触特殊学生的时候,我总想快速的树立老师的威信,让学生们做到上课认真听讲,乖乖听从指令。殊不知,在学生的心里可没有完全接受我的出现,承认我的存在。在迎新汇报演出时,两个学生发生了打闹行为,我立马进行严厉的制止,学生看了我一眼却将矛头指向了我,伸手过来就是一拳打在我的手臂上,我顿时就楞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接下来学生的情绪爆发到了极致,哭着、骂着、闹着,老教师看到后前来调解,我只能退出他的视线范围,减少对他的刺激。我站在舞台的后面,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心比手臂要痛,“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一个好老师吗?”问题犹如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拍打着我的内心,在我的脑海里卷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
“如果有一个不了解你的陌生人,一见面就要求你做很多事情,你会开心吗?”一位老教师问我。我恍然大悟,拔苗助长是不会有所收获的,是我太着急了。从那天起,我开始细致的了解我校的每一个学生,知道他们的喜好和习惯,走到他们中去,渐渐地发现他们开始接受我,信任我,喜欢我,时间让我们越走越近,当我再次制止他们的错误行为时,他们会听指令会改正。我与学生之间的那颗信任种子开始抖落压在头顶的土壤,充满了向上生长的力量。
榜样的力量
理论与实践之间也许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也许只是一线之隔。我班有一名有言语障碍的学生陶子,老师想了很多办法要求她大声说话。陶子在老师的反复引导下,有主动沟通的意愿,可是当老师要求她当众大声发言时,她总是害羞的垂下头,挥挥手,表现出极度不情愿的样子。这时,老师便会再次提出要求,陶子却一屁股坐下,上半身赖在桌子上,头埋在双手里。陶子用行动表达意愿的同时也在制约着老师的教学,如果老师去干涉她的行为,要求她听指令,则教学进度便会受到影响。如果老师继续上课,默认她的行为,则减少了她当众发言的机会。这两种方法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那天,我给学生上绘本课《月亮的味道》时,我提问陶子很快的举起手,我请陶子回答时,陶子小声的给出答案,可是同班同学都没有听到,我提示她大声一点,陶子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灵机一动,立马给另一个大嗓门的一一回答问题的机会,随即进行了表扬,陶子看到大声回到老师问题就可以获得老师的社会性赞扬,再次举起了手,我暗自高兴,嘴上说着:“来,我们再给勇敢的陶子一次机会。”陶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大声的回答问题,同学们给了她最响亮的掌声,得到同学认可的她抬起了头,用手拍拍胸口。在教学中很多老师都会用到班杜拉的社会认知理论,并且有很多老师很愿意进行实践。我播下的实践种子不惧怕黑暗,不会放过照进土壤的一丝微光,为了获得更多的阳光和雨露奋力成长。
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我播下的新种子,已经有了萌发的意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新种子会一个个的探出小脑袋,探索新的世界。